我受了伤,而且是重伤,只一枪就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意识就再也没有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而且病房里站了很多人,其中的一个还是周海鹏,周天宇的父亲。
看到了周海鹏我马上就要起来,周海鹏马上走过来拦住了我,要我不要动要好好休息。
其实就算是周海鹏不过来拦着我,我也动不了,身上的伤太重了,枪口可能是在肺叶上,要不然不可能连呼吸都很痛。
另一边周天宇紧握着我的手,看我要起来马上就站了起来,舅舅站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我醒了也走了过来,却只是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过来看你,澳门这地方不太平,先休养几天,等身体能动了就回去。”周海鹏说话总是没什么表情,但这一次对我却格外的上心,脸上还出现了温润。
“阿水,既然天宇想留下照顾木槿,你就跟我回去好了,正好我也有事情问你。”周海鹏是什么人,这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东窗事发了,还能躺的住么。
“等……”该死的伤,疼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一个字就疼得满头是汗。
“爸。”见我着急了,周天宇起身就叫了一声周海鹏,周海鹏因此才停下要离开的脚步,转身看向了周天宇,深沉的目光对上陆天宇的双眼,落在了他握着我的手上。
“木槿是为你受的伤,好好照顾木槿,阿水,你跟我回去。”转身周海鹏还是走了,我急着要起来,可却一点都动不了,到最后也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周海鹏把舅舅带走了。
病房的门关上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浑身都在疼,却不肯吭一声,我知道替周天宇去挡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这么一来暴露了我的身份,却连累了舅舅,不知道舅舅回去了会怎么样。
“五师傅不会有事。”周天宇的声音来自耳畔,我睁开眼看着周天宇,目及他紧握着我的手向回拉了拉。
“你……”太疼了,不敢动,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不让说话,好好休息。”周天宇突然亲了一下我的手,目光深邃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滑了一样,看的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不明白周天宇这是唱的哪一出,又在玩什么花花肠子呢。
“以后不许在这么冲动了,他的枪要是在精准一点你就死定了,子弹离你的心脏没多远。”周天宇是在告诉我他很感激,还是我不该替他挡那一枪?
我无比的安静,除了还在呼吸其他看上去都很安静,反倒是周天宇很不自在了。
“为什么替我挡了一枪,真不怕死?”周天宇的目光有些心疼,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心疼的目光,呼吸不知道怎么就痛了,疼得心口撕撕裂裂的,这该死的混蛋,尽给我找不痛快,好不好的说这些让我疼。
索性不理会他,闭上了双眼,也只有这样呼吸才能好一些。
没有太久我就有些疲惫了,双眼睁不开,呼吸也愈发的安静平稳,很快就睡着了。
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静了,我也睡的差不多了,听见病房门口有人进来也就醒了。
靠着听力我能分辨出进门的人是两个年轻的女人,似乎是护士,还推着以用手推车,车子经过车轮还会发出摩擦的声音,车上的医用器械还会哗啦啦的响。
“她睡着了?”其中的一个女护士这么问。
“小点声,别吵醒了她,小心那个男人和院长告状。”另外的一个护士在说。
“你说他/她们是什么关系?”
“应该是恋人,你没看到来的时候那个男人紧张的样子,都放到手术室里了,还一直抱着一直的叫槿儿,听说连手术都是陪着一起,都没出来。”
“那也不一定,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听说伤及肺脏很严重,没有三五年是不能生孩子了,要是身体不好以后可能还生不了孩子呢,你看她的样子,头发那么短,说不定是兄弟情深呢,现在这样的人也很多。”
“要是那样,她的伤是为了那个抱着她来的男人才对,她都豁出了命去救那个男人,那男人要是还为了孩子的事情斤斤计较,那也真是天理不容了。”
“你也觉得那个男人是觉得亏欠才会对她这么好的?”
“别胡说了,别人的事和你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她的命真好,就挡了一枪,就能换来一个男人的情深意重,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行了,别说了,发生在你身上你还不转身就跑?”
手臂上轻微的有些晃动,两个小护士手脚马力也很轻柔的换了输液,又坐了体温的测试,检查了一番才推着车子离开。
听见病房的门关上了,我才悠然的睁开眼睛看着病房的门口,继而转开脸看着白色的房顶。
周天宇真的是想要报恩才对我好的?脑子里莫名的想起了当时我中枪的画面。
对方的枪指着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挪向了周天宇,我因此急中生智转身就跑,对方所料不及才会朝着我开了枪,也是因为这样给周天宇争取了时间,若不然谁受了伤不说,我想我和周天宇总要有一个会受伤。
舅舅说过的话我没忘记,我活着就是为了周天宇随时去死的人,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要随时准备着为了周天宇死。
不过,有些吃力的抬起手看着那只被周天宇握紧的手腕,竟然还有淤青,周天宇要握碎我?
病房外传来脚步的声音,只需听听都不需要仔细的去听,我就知道这个人是周天宇。
病房的门没有多久就给推开了,进门的人果然是周天宇,一天不见又精神了,难得的是周天宇手里还抱着一捧白色的玫瑰。
“醒了?”进了门周天宇就看我,手里的花还在闻着,随手插进了花瓶里。
我看了一眼,看向了周天宇。
亚麻灰的西装,红色反光衬衫,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非凡,不愧是周天宇,天国的翘楚,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么?”周天宇说着摊开两手给我看,低头还看了看,我上下那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好看死了。”
这话不是嘲讽,是我真这么想,但是说的味道不太一样。
周天宇微微的一愣,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过来,身上的外套一月兑,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口子,坐到了我面前。
也不知道周天宇是和我唱的哪一出,坐下了什么也不做,竟然大眼瞪小眼的看起了我。
“真是有病。”我冷冷的白了周天宇一眼,周天宇竟笑的格外抢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
“离我远点。”我讨厌周天宇这样,笑起来就像是在算计我什么似的。
“远点?多远?”周天宇把我的手拉了过去,听我说撩起眼眸看着我,好整以暇的目光带着挑衅。
我懒得和周天宇去抖,我并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我还能长翅膀飞走么。
一泄气转开脸看向了别处,周天宇竟然低头亲了我一下,让我身体一阵僵硬,整个人都浑然没了反应。
“等你出院了我就和五师傅说我们的事情,以后你就做我周天宇的少女乃女乃,再也不出去接任务了,除了我带着你出来,以后谁都不能安排任务给你。”周天宇把我的下巴搬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说这些话给我。
瞬间的茫然都没了,我竟想抽周天宇一巴掌,叫他马上给我醒醒,可惜我没力气,他也不会给我抽。
“疯子。”我向回拉着我的手,周天宇不但没放,竟然变态的按在了他的胸口上,闭上眼让我感受他的心跳。
我突然的很安静,手掌下传来的心跳,仿佛要跳出了体外,我突然的想要拉回手,周天宇却紧紧的按着,手指紧紧的扣在了我的手背上,闭上的眼睛垂着乌黑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别动。”周天宇说话的时候唇角似笑非笑呃勾了一下,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转开了脸。
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我知道我不是没有一点感受。
“嗯……”一有点感应,身体里就疼得厉害,就跟种了情花毒一样,疼得我忍不住嘤咛。
“怎么了?”周天宇突然的睁开了双眼,温暖的手一把就握住了我的手,弯腰看着我,我冷哼了一声咬着牙瞪了他一眼。
“抽的什么风?吃错药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忍着疼说了一句话,疼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样,周天宇的那张脸立刻就绿了。
“你……”刚要说什么,周天宇的脸色有一阵阵的白了,忙着起身按了召唤器,嘴里念叨这该死的三个字,而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天就黑了一片。
……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没事了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上来脾气的周天宇从来不吃素,耳畔如今就是吃荤的周天宇了。
“本来已经月兑离危险了,但病人伤的太重就上情绪起伏的太剧烈,导致了伤口有所牵动,引发病人交叉感染,可能要多修养半年才能有所恢复。”像是个年老的医生,见过不少的世面,说起话慢条斯理,给我做着检查有条不紊。
“什么时候能转院?”周天宇不愿意让我留在澳门,毕竟这里不如国外的医疗设施齐全,人员也都查着一个级别。
“这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不出意外半个月就能转院,但也要看病人的身体素质,病人似乎是受过脏腑的重创,老病新创,病人能熬过这半个月都不太乐观。”意思是说我有可能去见阎王,我还没有捡回这条命?
“出去。”周天宇似乎是有些焦躁,声音无比的寒冷,也只有我和小双知道,周天宇越是焦躁就越是心绪平静不下来。
一声陆续的离开,我睁开眼看着坐到了我面前的周天宇,不经意的朝着他邪魅的笑了笑,周天宇却冷着脸一句话不说。
“小双还欠我三万块,我死不了。”我逞强的说着,即便是还很痛,可还是笑的很平常。
周天宇看着我半句话没有,双眼却不愿意看我,无端的看向了别处。
“我死了你该……”
“闭嘴……”周天宇突然的瞪着我,那双眼睛深邃的泛起了幽寒的光,却蕴藏着淡淡的薄雾……
我极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安静的闭上了嘴,连眼睛我都闭上了。
深夜的时候周天宇总算是有了点动静,手握着我的手慢慢的放到了被子里,起身离开去了窗口的地方,听得出来周天宇是转身面向了窗外。
知道周天宇没有转身,我睁开眼看向了窗户的地方。
房间里亮着灯,周天宇背朝着我,面向着窗户的外面,双手撑着窗户的玻璃,整个人就像是艺术雕像一样,根本就没电活着的气息。
那不是落寞也不是落魄,更像是他在忏悔!
安静的看了周天宇一会,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闭上眼安静的睡觉。
早醒周天宇睡在一旁的床上,我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他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还疼不疼了。
“你说呢,不信你试试。”我平常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呼吸马上开始了疼痛。
“疼还说。”起身周天宇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始终夹着的体温计,没什么变化才低头看着我,竟无端端的朝着我轻然的笑了,笑的人浑身汗毛的站起来了。
实在是疼,我也不敢在说话了,可看着周天宇实在是有些郁闷,好在病房的门给人敲响了,周天宇转身看了一眼,叫人进来,可进门的人竟然是小双。
小双是另一个孤儿,是四伯的儿子,从小和我一起接受训练,是另一个陆天宇的保镖。
这几年周天宇小双我们三个人平时很少见面了,小时候倒是每天都在一起,感情从来不差。
最近的三年小双一直在美国替周天宇管理生意,用的就是周天宇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周天宇到底长了一副什么尊容的原因。
周天宇的父亲是天国的东家,而今已经八十岁的男人了,可外人看来竟和六十岁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走起路丝毫不比年轻人差,更不要说耳不聋眼不花了。
十几岁的时候就看着周海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大了也是这几年周天宇才陆续的接管了天国的生意。
周海鹏这个人单凭外表很难看透,而且也极少的在外人面前说话,可能叱咤风云几十年在江湖上不倒的人,又在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兴起了一股势力,这种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周天宇是周海鹏老来得子,仔细的算算周天宇出生的时候周海鹏应该快六十岁了。
没有听周天宇或者是舅舅说过周海鹏有其他的子女,这个周天宇自然是老来得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很小周天宇就给几个伯伯叔叔教导,不管是文还是武,绝不是我和小双能够赶超。
小双的资质好,从小就能和周天宇打成平手,而我从小就是挨打的份,他们也从来不对我手软,有几次没打死我。
好在我别的不行,就是命硬,骨头硬。
多少次他们下手不分轻重的打我,可我都靠着毅力挺了过来,不得不说人的毅力很惊人。
我怕死,而且怕的要命,但是我知道,我一旦出事就会连累舅舅,所以我从来不允许自己出事,哪怕是一死百了。
我来得晚,但也没给小双和周天宇打死,还是侥幸的活了过来。
十七岁的那年,终于我苦捱过了那几年,而周天宇和小双进入了男人的第一个磨砺期,二十岁的弱冠之年。
按照周海鹏家里的习惯,二十岁的男人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所以他们两个要出去做事了,因为这样我才得以幸免遇难,不然我估计早就死在他们两个手里了。
周海鹏早已经给他儿子安排下了辉煌而步步为赢的一生,我和小双充其量是个配角。
那时候我就清楚的认识到,想要活着就要拿出资格给周海鹏看,所以小双他们离开之后我格外的努力,以至于他们回来看我都发现我不一样了。
不过打我归打我,那都是训练需要,实际上周天宇和小双对我还不错,分开之后还经常的回来看我,每次还给我带不少礼物,虽然我不怎么稀罕不值钱的东西,但那也是他们的一份心意,嘴上虽然是不说,也是心领了。
小双在国外做的不错,去年只在拉斯维加斯一个地方就盈利了近五十个亿,这个数字不是个小数目,而今的小双真的是天下无双了。
比起来周天宇始终没怎么张扬,只是在摩纳哥蒙特卡洛有些动作,但也是仅少有所动作,韩国的华克山那面听说周天宇常去,还有越南的涂山,那些地方应该是周天宇经常出没的地方才对。
澳门这边虽然也有涉及,但是也不多,听说澳门是天国的总部,所以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特别是关于澳门。
最不出彩的就是我了,除了出任务和在马来西亚经营赌场,平时都是无所事事的人。
而今我受了伤,小双能回来看我,想必是推掉了不少的事情,也一定和周海鹏说了不少的话,才会有这个机会,按照周海鹏定下的规矩,周天宇小双我们三个人是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超过一天时间的,即便是有任务也只能是两个人,对他我还是很感激的就是了。
黑色的着装,温润的面容,从容的气息,还有那张冷峻不凡的轮廓,看着走来手里捧着花的人,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他们似乎都不吃惊我是个女人。
“好点了么?”进门小双把手里的花插进了花瓶里,把周天宇的那捧花拿走扔进了垃圾桶,很自然看向了我,朝着我这边走来和周天宇拥抱了一下,随即站在了床边上看着我,目光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你怎么也来了?”好像我要死了一样,都跑来看我最后的一眼。
“你都挂彩了,我还不来?”小双说着就笑了,两个男人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姿态,如果站在他们身后,真的会以为他们就是孪生子。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在三个人里不出彩的地方,我没他们的身高。
舅舅也说过,把我加进来是哥错误的决定,但是都已经长大了才发现实在是太晚了。
即便是如此,舅舅也说了,还是有很多人误以为我是周天宇,但舅舅也说过另外的一句话,好在我够机灵,不然都没人给他送终。
其实我想告诉舅舅,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缺送终的人,他收了那么多的徒弟,怎么没人给他送终。
“好好养伤,五师傅说他不会有事,叫你放心。”小双的到来还带来了我宽心的话,只是看着小双我就知道他不是在骗我。
我笑了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小双随手月兑了身上的外套,和周天宇说起话,护士进门都看着他们两个人,就差着上去狠狠的亲几口了,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么大意?”护士都离开了,小双才坐到了我的面前,面向着周天宇说,周天宇也没说什么,坐下了给我弄了弄身上的被子,两个人就这么相视不言,我突然感觉气压有些不寻常。
“你也累了,我是晚上的飞机,你先休息。”小双说着低头看着我笑了笑。
“不用了,你坐飞机一定也累了,我照顾她就行了。”周天宇说着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眸子迎上我的目光看了一会,看的我浑身都不自在。
“那就都留下,我正好和木槿说点事情。”
“木槿不能说太多话,还是等好一好再说。”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抽的什么风,说话打折哑谜,我都两天没吃饭了,饿的都没有力气,没什么心思听他们在这里说暗号,索性闭上了眼睛,结果我一闭上眼睛两个人倒是不说话了。
小双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了就要给我擦脸,周天宇却说水太冷了换一换,结果换了到换成了他擦。
小双倒也安静,可周天宇去洗手间的空档还是给我修剪了指甲,结果周天宇出来的后的那张脸整个阴沉了。
“我先回去了,过几天给你打电话,还有你,过去我们喝酒。”小双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抱了抱周天宇。
周天宇笑的给外爽朗,寒暄着把小双给送走了,结果回来了就给我彻底的洗了手洗了脚,而且还不止一遍,擦着手极其的用力,疼得我都不敢动了。
“以后不许别碰你,特别是沈无双。”周天宇咬着牙瞪着我,末了咬了我的手一下,让我烦的深锁着眉头。
澳门那边我住了二十天之久,小双再也没有出现过,听说是忙的月兑不开身,倒是舅舅过来看过我两次,但每次舅舅来一看我就唉声叹气,我知道我不是哥男孩,舅舅心里不好受了。
这些年了,舅舅一直当我是个儿子养着,把全部的希望都给予我的身上,有一天你告诉他我不是儿子,而是个女儿,无疑是打破了他的一个梦。
可这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年轻的时候十年都不回一趟家,也不与家里联系,连姐姐有了个女儿他都不知道,家里出了事我都给送进孤儿院了他才回去找,还是叫几个陌生的男人去找,我当然会到处的躲藏了,回来了他一看我就说我是个儿子,连去孤儿院里查都没有,就这么给我扣了个男人的帽子。
“你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舅舅长吁短叹之后总是这么说我,一旁的周天宇却一直盯着舅舅看。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索性不听了。
“臭小子,你……”舅舅还是不习惯叫我名字,臭小子早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
“等着我回去收拾你。”每次舅舅离开都是这么的一句话,可每次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看我和周天宇,叮嘱周天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吗,等我养好了身体再和我计较也不迟。
有时候我真怀疑舅舅是不是我亲生的舅舅了,怎么就知道帮着别人。
好在我总算是熬过了澳门的二十天,总算是能下床走路了。
“不行别走了。”看我走了两步就满头大汗,周天宇马上不让我再走,可我却坚持着要走。
“没事,走几步再休息。”紧紧的握着周天宇的手,费力气的才迈了两步,身体还有些站不稳。
“下午的飞机,你这样能行么?”周天宇始终不放心我能上飞机,可我坚持要去美国养病。
美国的医疗水平高于澳门,我想早点好当然要去美国,澳门毕竟是个发达中的赌城,医疗水平却无法赶超美国。
在我的坚持下周天宇还是带着我去了美国,可飞机上我还是感到了不舒服,中途飞机有迫降的打算,但我还是坚持到了美国。
记忆力我养病的那段时间里,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间了,周天宇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目眩。
好在是我的身体恢复的也还算好,半年的时间就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有太大的活动量,不能和人动手,但其他方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舅舅的意思是我还回去马来,那里是我的地盘,舅舅打算要我在哪里养尊处优的过日子,还说等到日后我有打算找个人结婚生子,他可以帮我和周海鹏说。
“不用了,木槿以后的事情我会和爸说,五师傅就不用操心了。”周天宇说这种话的时候舅舅明显的有些迟疑,但后来舅舅把周天宇找了出去,单独的和他说了一些事情,具体的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回来的周天宇脸色是难看到了极点,当天的晚上就要和我同床,还说他到看看我舅舅能把他怎么样。
可当天的晚上周海鹏就过来了,说有点事情找周天宇,结果周天宇裤子都要月兑了,又给穿了回去。
“等我回来,我去看看什么事?”周天宇走的时候还亲了亲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时我就知道事有蹊跷,知道有人不想我和周天宇在一起。
果然,周天宇前面刚刚离开,房门后脚就进来了人,而且进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舅舅。
“木槿,你换上衣服跟我走。”舅舅没说其他的话,但我已经心里面明白,周天宇不是谁都能拥有的男人,即便是我曾为了他出生入死。
起身我什么都没说,换上了衣服跟着舅舅就离开了,舅舅带着我除了海关,连夜把我送去了南非的太阳城,另外的一个赌场,在那里给我安排了另外的一个身份,而且依然是男装行天下的人。
不同的是赌场里大小的事物都不用我亲自出面,我只要在赌场的后面操控全局,不用露脸做事。
本以为躲开了周天宇,我就能安静的过日了,可要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舅舅竟然还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而且这门亲事的男主角竟是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小双。”德国巴登的莱茵河畔我和相亲的人见了面,可见了面我才知道和我相亲的人原来是小双,难怪舅舅会说这个人配得上我,怎么也没想到舅舅会给我安排小双,而小双竟真的来了,难道他就一点都不知道相亲的人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