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头乱发蹲在地上看得表情一抽一抽下意识捂住耳朵的何以纯看得目瞪口呆。
“以纯,你,你的头怎么了……”何母一见女儿那后脑勺的纱布,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脸一变,指着女婿大骂:“秦毅,你这个丈夫到底是怎么当的,才结婚多久就把我女儿弄成这儿,住院这么大的事居然还瞒着,亲家母,这就是你说他会好好照顾以纯的表现?”
秦母本来就火烧眉毛,一听到亲家母的指责只觉瞬间怒煞攻心,气得拿自己的重金属包包猛砸儿子的头:“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种儿子…,以纯这么乖的老婆你还欺负。”
秦毅抓住秦母的手腕反抗:“妈,再打我真的会死……”
秦母气结:“放手……现在我就是把你打死也不过份……”
秦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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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的时候,何以纯对着镜子刷着刷着,蓦地,脑里再次崩出刚刚秦毅被秦母打得像孙子一样躲闪的情景。
噗嗤!
何以纯忍不住一阵发笑,最后蹲在地上笑得浑身抽搐。
蓦地,想起秦毅早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低头才发现地上真的有一层挺明显的红酒污渍。
何以纯敲自己脑袋暗骂自己昨晚实在丢人。
趁着浴室只有自己一人,她连忙反锁,慌慌张张地从墙上扯下一块布弄湿蹲下,将昨天的案发现场清洗干净。
15分钟后,何以纯看着浴室光洁如新的地板很是满意。
“以纯,你洗好了吗?你爸和亲家回来了!”何母敲着门叫唤道。
“知道了,我这就出去。”何以纯赶紧将毛布重新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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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何以纯发现大厅的气氛严肃得诡异,深灰色的真皮沙发上,左边坐着娘家人,右坐着婆家人,秦毅一米八的身高站在路中间,显得鹤力鸡群。
何以纯对秦毅的父母有些陌生只是朝他们有些拘谨的打了声招呼:“你们好!”然后朝与印象中有些许苍老的父亲喊了声:“爸!”
几日不见,儿媳妇称呼上的生疏让秦父秦母有些难过和心疼,刚刚在医院对主治医生了解了情况后面对亲家更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以纯,过来这边。”何仁海朝女儿招了招手。
“哦!”何以纯愣愣点头,坐在父母中间。
女儿一沾上沙发,两人便一左一右地把女儿护在中间,警戒地看着秦家人。
这样的气氛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何以纯被这样的气氛搞得一头两大,心想,这下子她的家人应该是要跟秦家开战了吧。
不过,试想想,也属正常,有哪个父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委屈’。
此时,何母最先沉不住气,对‘女婿’喝道:“说,以纯为什么会住院?为什么会失忆?”
“咳咳……好话好好说!”何仁海凝眉,怎么说老友也在,怎么也得留他们个面子。
“干嘛,我已经很给老秦家面子了,你没听医生和安然说吗?女儿现在都失忆了,就算记得咱们也不记得自己受了哪些委屈,我不问他们儿子,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