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何以纯在整个花束找了半天,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转过身问秦毅,质问道:“怎么没有小卡片啊?”
秦毅一愣,反应过来神情一闪怪异,随口解释:“……哦,是那个……花店的人忘记塞进去了。”
他拿到花窝在车里挣扎半天,实在没办法违心写下甜言蜜语,所以干脆没写就直接把小卡片扔进了垃圾桶。
听到对方的解释,何以纯脸色顿寒,眯眼细看着他,下一秒,像是看穿对方的心思,将手上的鲜花猛塞进他怀里道,冷道:“没有小卡片就不算送花,这种低级错误不许再犯。”
说完,何以纯气哼哼的从秦毅经过。
秦毅忍无可忍的一把扯住她的手肘,冷道:“何以纯,你这样得寸进尺可有点过了啊!”
何以纯直视他愠怒的目光,毫不怯弱的反驳:“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明明是按照合同白纸黑字要求的,大家都是心甘情愿的好吧?打比如我欠你一万还你一百你愿意收吗?”
“你这这什么逻辑?两码事!”秦毅反驳。
“可是在我看来就是一码事,既然心甘情愿签了,你就必须遵守补偿条约里面的每一个细节的严格要求,你没有做到反而觉得我得寸进尺?嘁,秦毅,你一大老爷们就这点素质啊?””
秦毅神情阴霾,无言可驳,目光冰冷的瞪着她,因为自己的理都被她堵死了。
既然这样,他沉住气头:“OK!这次算我不对,可是刚刚你那样……是怎么回事?”
何以纯自然是知道他说什么,目光闪过心虚,却毫不示弱的挺了挺腰杆,眨巴眼珠反问:“我哪样了?”
“你……你刚刚……对我……这样了!”秦毅脸微烫,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巴提醒对方的行为严重侵犯了自己。
面对一些容易尴尬的情况,何以纯觉得女人应该适当的装糊涂,目光纯良的问:“我刚刚怎么你啦?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别吱吱唔唔的。”
说着,她一步一步的越靠越近。
“你……”秦毅气结,被她的无赖气到不行,见她靠过来,他的双脚条件反射的退后,指了她的鼻子‘你’了半天却接不下去。
最后!
砰!
门被人一关,有人逃了!
何以纯看着紧闭的房门摇头失笑,得逞之余只觉无趣,走到梳妆柜拿出协议书在丈夫做到的条约上各画了一横。
抬头时,她看着窗外的湛蓝天空,原本急速跳动的心渐渐平稳,伸手触模了下嘴唇,只觉像冰一样凉极了。
讨不着半寸便宜反而被老婆占了便宜的秦毅各种闹心糟心的黑脸下了楼后就用了一个俗烂的借口开车走出家门。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路口。
回想起她的无赖和咄咄逼人的嘴脸,蹙眉失笑喃喃:“臭丫头,天生就是生下来克我的吧?”
恍惚片刻,他伸手触模了下嘴唇,只觉那温度烫得怪异,那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