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气氛安静怪异,卸下在长辈前面刻意的亲密,一旦仅剩两人,沉默是他们唯一的交流。
何以纯不想说话,歪着脑袋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目光有些焕散,脑子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秦毅一边开车一边说:“何以纯,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达成共识,酒柜里的红酒你一滴都不许喝,我不想每天从公司回来就看到一个酒鬼躺在浴缸,懂了吗?”
被扯到辫子,何以纯扯嘴虎着脸哼了一声:“放心,没人稀罕!”
秦毅寒着脸从车镜横她一眼,继续开车,可目光有时飘来飘去时,却总会不小心瞄到了她那粉红色的嘴唇。
他蹙眉,稳住心神摇摇头,然后专心开车。
别墅
这边的房子秦家那边的佣人隔天都会来打扫一次,所以即使近半个月没人住,可屋里依旧干净得几乎一尘不染。
可何以纯进了屋看着熟悉的地方只觉冰凉陌生,没有丝毫暖意,远不如呆在秦家温馨。
但,仔细想想回来这里也好,因为这样最起码不用在长辈面前秀恩爱撒慌。
正要挪步上楼时,自己从楼梯滚下来的情形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头顿时隐隐作疼。
停好车进屋的秦毅见她抚着额头却站在楼梯口不上楼,蹙眉问:“杵着那干嘛?”腔调不冷不热。
何以纯不想和他说话,只背对着他摇摇头,便一步一步的上楼,脑里盛满困惑,虽然恢复记忆可依然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楼梯摔下来。
秦毅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敛眸转身接了一通电话。
何以纯进卧室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休息或整理衣物,而是将先前收到的邮件找到,然后把它们塞进书房的文件粉碎机销毁。
这些照片的内容有多不堪和丑陋,只有她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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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在‘家里’可以享受的权利是什么?
只能对丈夫的话‘言听计从’还是只能‘相夫教子’?
对何以纯来说,她目前享受的权利是丈夫对自己的‘卑躬屈膝’,即使这是建立在‘离婚’的基础上。
人如潮涌的超市里,秦毅不情不愿的推着购物车陪老婆逛超市,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整个过程里,秦毅闷声不吭,仿佛只是个摆设,何以纯一路上照着清单东挑西选着生活用品,细细研究,即婆妈又墨迹,几乎磨掉他的耐性。
他想忍,可是逛了近一个小时,心情一点一点的烦燥起来,不由对婆婆妈妈挑着菜的妻子蹙眉问:“何以纯,这种事明明可以一个人做,你干嘛非得要我跟过来?”
从小到大,他讨厌逛超市这种婆婆妈妈的小事情,更不喜欢推着购物车逛来逛去没完没了,更觉得即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说穿了,就是有点大男人主义。
何以纯照着李旭提供的健康食谱一边挑着新鲜的木耳,不温不火的道:“真是奇怪,饭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吃的,东西也是我们一起用的,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当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