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纯的眼睛红红的,在眼泪快流下来的时候,沉住气趾高气扬的说:“秦毅,这是你要的自由,我何以纯现在就给你,咱们的‘补偿协议’即刻失效,从现在起你爱见谁见谁,跟我没关系,因为我们的协议对你来说毫无意义,既然如此,你何必假腥腥的屡行。”
一腔愤怒的的话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关门!
砰!
又响又重!震得耳膜微疼。
秦毅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地上衣篮里衣物用品,眸子渐渐气红,想说些骂人的话顺顺气,却发现已经气得喉咙发硬得说不出话来。
靠!
一怒之下,他抬脚把自己衣物用品踢得老远,最后弹在墙上一撞倒了下来。
今晚,是两人认识以来,结婚以后最有象征性的一次吵架。
此时的何以纯就像地球中的一座火火,外界的不断破坏使她在‘内外失调’的情况下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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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在客房的秦毅翻来覆去,脑里都是何以纯那双泛红得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和那些霸道得震撼的话。
从小他就有认床的习惯,换了床就睡不着。
秦毅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何以纯不讲道理。
他凭什么睡客房?凭什么光她有理了?
这事今晚必须讲清楚说明白!
下一秒,他气恼的翻开被子下床准备找她理论。
可是,人站在卧室门前,手明明抬起来了却没有敲下去的勇气,听着里面传来轻微的抽泣声神色复杂。
她,在哭?
屋内,何以纯还在吸着鼻子抽泣着,明明劝自己不能哭,不值得,可就是拦不住眼泪不停掉下来的效率。
因为,实在是觉得太他大爷的委屈了!
耳边简言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劝道:“以纯,别忍着,想哭的时候就哭出来,这些眼泪还出去就好了。”
何以纯点点头,聊了半个小时心情已经舒坦些,便体贴道:“知道了,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吧,我挂了,晚安。”
将手机一放,她抽纸用力将鼻涕吸出来,哭得满脸通红。
何以纯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后重新躺回床上去,这一番发泄后觉得眼泪果然是个神奇而强大的体内分泌物,从眼睛排出来后只觉得胸不堵了气不闷了连觉都能踏踏实实的睡得香了。
只不过,情绪这东西会被存在潜意识里,作梦的时候全是秦毅的嘴脸,好在梦境挺美,梦里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家,岁月美好。
秦毅回到客房重新躺下床,漫漫长夜,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下,却梦到了何以纯眨红欲泣的双眼,衬得胖呼呼的脸娇滴滴的实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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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是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放刃的人招招制命,中刃的人被冷得遍体寒透。
连续两天,两人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机会搭上。
一个是拉不下面子,一个是压根不理人。
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两人又在浴室不期而遇。
秦毅一怔,这两天都过去了,他认为情绪这东西该冷静的应该冷静了。所以决定开口缓和两人的气氛,可刚要张口却因为何以纯的冷眼横视而寒着脸咽下。
秦毅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发现何以纯也是准备出门的样子,有意无意的为自己倒了杯水,问道:“你要出去?”这些天都看她在这个点就出门。
何以纯整理小背包没应声,态度倔强,这虎着脸的表情有点像小老鼠,狡猾中透着娇憨。
热脸贴在冷的感觉可不好受,秦毅脸上挂着不悦,却毫无意识的问:“去哪?我可以送送你。”
何以纯整理的动作稍稍停滞然后继续整理,眼珠转转的挣扎着。
这算什么?主动要求和好吗?还是把她当小狗来哄?
秦毅见她又没吭声,硬着口气道:“反正你没车,我可以顺便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