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师哥像是听到了笑话般:“你听岔了吧?我只是说‘石崖茶’倒有私藏一些,可没说要卖给你!”
秦毅愣看着他,反应过来像是被人侮辱了一般黑着脸问:“甄新你什么意思?在电话里明明说好的,不然我千里迢迢跑这荒山野岭干嘛?”
男主人动作娴熟的沏着茶,动作轻缓又标致,如行云流水,声线懒散又惬意:“看来是我听岔了,我以为你千里迢迢来到这荒山野岭是为了看我这个同门师哥,唉,果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蛊。”调侃中又带着讽刺!
噗!何以纯被甄师哥的调调呛得终究没忍住的笑出来,意识到自己在主人面前失态连忙克制,抿紧的唇却隐隐上扬。
秦毅没想到他会赖账的跟自己打马虎眼,更因何以纯的笑声而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碍于他是同门师兄拉不下脸放肆,不由得放软口气:“师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把私藏的‘石崖茶’转卖给我,什么价位我都接受!”
甄新弯着嘴角却不表态,像没听到秦毅的话似的将泡好的茶送到何以纯面前,像长辈对待小辈般亲和:“一路赶过来渴了吧?先喝口茶润润喉。”
何以纯原本的拘束在这刻散个没影,对甄新印象极好,笑眯眯的乖巧道谢:“谢谢师哥!”喝了两口后,她亮着双眼问道:“这是野生普洱吧?”
甄新看向何以纯的目光带着些许赞赏:“品得出是多少年份的吗?”
这么明显的冷落让秦毅当场阴下脸,过门是客,他再不满也只能忍,沉默端起主人故意怠慢而没有送过来的茶,闷声不吭的喝着。
何以纯重新尝了两口,不确定的说:“虽然甘醇浓滑,可是看这汤色应该只有5个年份左右的吧?”
甄新清俊的眉舒开:“你的舌头挺灵活,虽然猜得不算精准倒也不离谱,这是03年的野生普洱,过了这个月正好有4个年头,一般人还以为这是有8个年头以上的茶。”
何以纯一被人夸就浑身不自在:“我这舌头哪行啊,都是瞎蒙的,我一开始其实是想说10个年头的,是突然间想起老师所说的普洱要察汤色辨别年份才慎重判断的,师哥你泡茶的功夫真利害,你都把这野生普洱给沏活了,这茶就算被人说有十个年份也不过份。”
奉诚的话谁都喜欢听,这么直接的马屁拍得甄新浑身舒畅:“看来你除了舌头灵活这眼色也挺锐厉!”
这左一句‘舌头’又一句‘舌头’听得秦毅莫名燥热,喝茶时喉头一阵耸动,神色怪异。
“我那点道行哪行啊,改天有机会还要师哥给我指点一二呢……”
秦毅的脸色更阴沉!
接下来甄新真的给她指点一二,从茶的品种到茶的制作再到茶的冲泡都指点一二,说的过程还略带一些典故作为引子,像说书一般说得颇有意境,听得何以纯一阵眉开眼笑,兴致勃勃。
秦毅从中插了几句又被撂在一旁,最后只有干喝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