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伴着雷呜‘轰隆’,燥热在经过雨水的不断冲刷中散去,风微凉。
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路上的车辆因为下雨的关系堵成一条龙,前行缓慢。
秦毅脸上的颧骨以及嘴角都有两处挂彩,已经显出突兀的淤青,看着前方的双眸冰冷,心情就像眼前的交通一样堵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今天这场闹剧,等一谢幕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可笑,也想不透自己当时是怎么了,被李旭一碰就像被踩着尾巴的豹子,看着他就红了双眼。
侧眸看向一旁抱着小狗闭着眼始终闷声不吭的何以纯,他觉得那股气更是堵得慌。
何以纯几乎全身湿透,眼角有泪水沁滑下来,想起当时的情景似是愤怒又似委屈,下月复一阵阵的(抽)疼难受得她脸色苍白。
“刚刚到底摔哪了?”低沉的声线迸出,口气勉强还能称得上温和,可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白大褂时闪过明显的烦燥。
台阶虽然只有六层,但加起来也有一米多高,再加上下雨地滑,摔姿不好的话膝盖磕着是避免不了的。
听到秦毅的话何以纯负气没有吭声,或者是她根本就懒得应,她讨厌秦毅刚才平白无故打人时的野蛮与凶狠。
小罗比窝在何以纯怀里很听话,许是被车内冰冷的气氛冻住,小家伙抬出毛茸茸的头看看何以纯又看看秦毅,呜叫一声舌忝舌忝何以纯的手背表示安抚。
见她不出声知道她在生闷气,秦毅索性也沉默着,不再自讨没趣。
手机铃声传来,来电显示是‘季雪’,秦毅看了一眼后烦燥的直接关机。
两人在车里因为这样的下雨天堵在路上将近一个小时,最后,雨都停了,路也通了,可彼此就像交通堵塞一样依然堵着。
好不容易顺利到家,何以纯伸手一抹眼泪看都不看他一眼开门下车,抱着小狗一瘸一拐的朝屋门走去,那一摔,主要的伤到底还是落在膝盖处。
那样冷冰冰的态度就像针用力扎在秦毅的心头,不算很疼却比疼还难受,整个人被那感觉挠得闹心。
他寒着脸下车快步走在她面前先开门进屋,然后折回来站在她面前狠瞪着她。
何以纯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冷冷回瞪,但还未开口,她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得一叫,怀里的小狗吓得从它怀里跳下来。
何以纯挣扎,恼羞成怒:“你放我下来……”
秦毅抱紧她寒脸冷喝:”别闹,还嫌摔不够吗?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多少斤……”其实比起以前,何以纯已经轻了不少。
这话是女人听到都会生气,何以纯涨红着脸不服气道:“没人让你抱,你立马放我下来…”
秦毅横她一眼,直接抱她进屋上楼。
何以纯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怕自己那分量挣扎两下两人准摔,既然反抗不了只好任人宰割,脸色难看,胸头的那团火已经怒旺。
进了卧室,秦毅将她放下,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白大褂淡道:“先去洗个澡,有什么事咱们等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