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目光不自在的淡抿一笑:“不小心磕着的。”
权叔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傻傻接着问对方怎么磕着的,而是哦了一声:“要不,我让王姐煮个鸡蛋给您敷敷散散淤?”
秦毅没有拒绝,点头:“麻烦权叔了!”
权叔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呃……你们继续,你和少女乃女乃继续……”手还学着秦毅刚刚喂的动作,说完,便暧昧笑着转身下楼。
秦毅目光不自在,转身回房将门关上。
何以纯在屋里听着门口的对话,脸烧得利害,连忙端起碗将剩下的喝完。
一碗姜汤下月复,暖和得全身冒汗,像洗了澡一样湿淋淋的难受。
房间虽然有空调却因为她来例身体不能入寒所以秦毅没有开,而是选择打开窗户和开风扇。
秦毅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何以纯接过:“谢谢!”然后搽搽自己的嘴巴。
秦毅帮她换上裹着冰袋的毛巾后,抬头问她:“肚子还难受吗?”
何以纯摇头:“好多了。”白皙的脸被辛辣的姜汤熏出一层粉色,掉过眼泪的双眼透亮清澈,眼角红红的。
秦毅目光一移,最后定在她湿湿的头发上,想起她洗完澡出来没来得及擦干就被摔得起不来,又想起她现在来月事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他蹙眉想了想,起身走进浴间拿出吹风机出来。
何以纯愣愣看着他走向自己,看着他把插头插在床头柜的插座,然后按了开关,随着吹风机传来‘嗡嗡嗡’的声音,秦毅的手拨弄着她的湿发,沉默却温柔的给她吹干,好像这种行为本就是身为丈夫的他应该做的。
见他不说话,何以纯也配合着不出声,默默接受着这份体贴。
秦毅是个典型的大男人主义,一些行为只有他认为在有意义的情况下才会去做,而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是因为妻子的不方便,并没有其它涵义,可这种苍白的理由却又似不够充分。
阳台的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屋内宁静祥和。
何以纯看着窗户倒映出来的画面,自己躺在床头,丈夫体贴的为自己吹干头发,那样的画面竟是这样美好。
秦毅做事细致,若要做一件事便不会草率凑合,他动作细腻的一一拨开何以纯的湿发,突然,他的动作一滞,目光一怔,落在她后脑勺缝过几道线的疤痕上。
眸底明灭,神情难辫,久久都移不开,他的手就要触在那道疤痕上。
突然,何以纯开口打破宁静:“阿毅!”
秦毅收回神抽回手,继续进行手上的工作:“怎么了?”
何以纯问:“你今天,干嘛打李旭?”出于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她有怀疑过一些不可思议的可能性,那就是秦毅在吃醋,因为她当时和李旭在一起,并且不愿意跟他回去。
可是,这个想法真的成立吗?好像有些荒唐。
秦毅的动作先是一顿然后继续,敛眸正色道:“那个李旭居心不良,以后别跟他来往。”口气淡淡,却透着命令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