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假山一边偷听的津津有味的某只妖孽则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带毒的罂粟花?勉强还可以接受。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电眼竟被当做抽搐,一张俊颜已忍不住渐渐的开始黑了,当听到那句变态的虚荣心,整张脸已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看来这个女人没学乖啊。咬牙似在自言自语“爷变态?”陪着这位爷逛园子的两位美女齐生生的打了个哆嗦,不敢言语。
半响,君莫离如妖如魔的俊颜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顿时百花失色,颠倒众生,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风流倜傥的转身离开了。
向暖阳噼里啪啦的像倒豆子一样把心里的郁结都倾倒了个干净,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看来老祖宗说的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发泄有助于健康!
自己身心舒坦了,才发现两位好友正用怔然的眼光盯着自己,半响,朱圆才挤出一句话“暖阳,你好强悍!”
陈乔也回过神来,虽然觉得暖阳的反应有些过度,尤其是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更是莫名其妙,不过总算松了一口气,“强悍就对了,总憋在心里,时间久了就会发酵,变质,腐烂,发泄出来,不过就是几口二氧化碳而已。”
“说的好!小乔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内涵的嘛。”朱圆笑着打趣道。
陈乔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也就是你白的跟张纸似得无药可救。”
向暖阳看着好友打闹嬉闹,心底流转着一股淡淡的满足,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突然栀子花开的铃声响起打断这快乐的一幕,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向暖阳一张明媚的笑脸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
只要是叔叔家的电话,十次有九次是向自己要钱的。婶婶的贪婪就像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偏自己被拿捏住了七寸,挣月兑不开。
“怎么了?”陈乔见暖阳突然沉默下来,只是盯着手机看,不由疑惑的出声问道。
闻言,向暖阳一惊,回过神来,不想让好友担心,故作轻快的说道:“没事,是我叔叔家的电话,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松鹤楼了。”说完,急切的离开,直到走了好远看不到好友为止才停下来。
听着那铃声执着的一直响着,无奈的叹息,接通,“喂?”
“哎呀,暖阳啊,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啊?现在找你可真是越来越难了。”那边传来婶婶李爱如尖酸的声音。
向暖阳秀眉微蹙,声音发沉,“我刚才正在忙着,你又有什么事?”不怪暖阳不客气,实在是距离上次要钱仅过了一个月而已。
李爱如不以为意的假笑道:“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弟弟小海这不要上高三了,可这学费还没着落呢。”自己的老公没本事,总得想着法的从别的地方抠一点。
闻言,向暖阳声音更冷了,口气也不由的加重“婶婶,我上个月不是刚刚给你寄过钱吗,况且小海要到九月份才交学费吧!”
一听这话,李爱如不乐意了,声音也不由的拔高,“哎呀,你弟弟他不吃不喝啊,这一天天的不都需要钱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现在什么东西不涨价啊,你寄得那点钱够花几天啊。”
听着婶婶还在喋喋不休的诉苦抱怨,向暖阳一脸的厌恶,忍住扣电话的冲动,冷声打断:“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再寄一点回去。”说完不等那边有什么反应,啪的一声挂断。
心底有几分心酸,几分沉重,最后都化为无奈的叹息,再坚持一年,等明年弟弟上了大学,月兑离开那个家庭,一切就会好起来吧。
加油,向暖阳,正在心里为自己打气,栀子花开的铃声又再次响起,向暖阳以为又是婶婶打过来的,看都没看猛地接通,烦躁的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啊?”
那边默了一下,不确定的喊道:“向日葵?”
“呃,大叔?”向暖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想到刚才的语气,脸上不由的有几分尴尬,“对不起,大叔,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
纳兰逸听出她话里的难为情,不由呵呵的低笑出声,半是打趣半是试探的说道:“向日葵以为是谁呢,难道是自己的追求者?”
向暖阳也笑了起来,“不是啦,我哪有什么追求者。”
纳兰逸闻言有些小小的惊喜,很想说自己就是,可是一想到两人才见过一次面,这时候说出来会不会吓到她呢?一时犹豫不决。
这边向暖阳半响听不到动静,不由疑惑的问道:“大叔,你怎么啦,在想什么?”
纳兰逸回过神来,不由的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编的这般优柔寡断了?“没什么,就是想到你怎么会分到松鹤楼来呢?”
说道这个,向暖阳声音有些凉,“医务处的李主任说松鹤楼这边缺人,暂时让我过来帮忙。”
纳兰逸闻言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什么,周身的气息顿时冷了下来,只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既来之,则安之,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