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温润如玉,飘然如仙的人露出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说出的话吞吐到打结,向暖阳刚刚的不自在顿时消失了,忍不住扑哧一笑,揶揄道:“大叔,你做了什么坏事了吗?这么心虚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我说到做到,没有睡好就没有礼物喔。”大叔这样子还挺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话说暖阳你被那几位邪恶的爷给传染了,却忘记了自己就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才会被那些少爷们欺负的。)
纳兰逸听着那句做错事,讷讷的更是说不出话来。面色更红,浮在如玉的俊颜上,竟是好看到惊艳。
向暖阳一时有些看得错不开眼,没想到大叔竟然也有这么魅惑的一面,心里有什么砰的一声炸开,身子就是一颤。倏地撇开眼,忽视掉心里那异样的感觉,不自在的笑着说道:“开玩笑啦,看大叔的样子也知道睡得很好,呶,礼物就送给你了。”不知为何,这会儿有种慌乱的想要逃开的冲动,压制着,从手提袋里拿出那个包装好的坐垫,伸手递了过去。
纳兰逸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终于回过神来,心思一下子都被那东西给夺了去,几步上前,欣喜的接过来,那不加掩饰的激动好像接过来的是一件多么珍贵的宝物。“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作为纳兰家未来的家主,从小到大收了数以不计的礼物,却没有一件让自己这么期待这么欢喜。
向暖阳仿佛也受到那份喜悦的感染,心里的满足把那份慌乱暂时给遮了过去,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是啊,大叔,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纳兰逸拆封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又有点小心翼翼,直到那个栩栩如生的向日葵坐垫完整的呈现出来,晶亮的凤眸更加水光潋滟。“这是向日葵亲手做的?”只是想到这个可能,一颗激动的心就颤的不能自已。
“是啊,手工有些粗糙,不过好在坐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大叔不要嫌弃才好。”向暖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太贵的自己买不起,便宜的又觉得会亵渎了大叔的品味。自己做的经济实惠,又独一无二,更能体现自己的心意。
纳兰逸拿在手里细细的摩挲,那温柔的神情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般,当看到后面绣的字,俊颜不由的动容,心里更是剧烈的震颤,知我者,向日葵,这样的你让我如何不爱,倾尽一生,不离不弃。
情之所至,纳兰逸猛地一把把那朝思暮想的人儿揽进了怀里,那柔软馨香的娇躯紧紧的停靠在自己的臂弯,一颗心此时此刻终于觉得完整了。
向暖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不由一僵,手提袋掉在了地上。一张小脸惊慌莫名,嘴巴也变得口吃起来,“大、、、、叔、、你、、?”
纳兰逸却突然急切的出言打断,说了一句貌似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向日葵,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送别人这个好吗?”就让它成为自己的独一无二。
听到那莫名其妙的话,听着那声音里浓浓的期盼和请求,向暖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干巴巴的应道:“好!”只是心里还有些不解,这也不是多么好的东西,自己还能送给谁。
纳兰逸听着那一声好,手里搂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自此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
“大叔。”向暖阳终于受不住的叫了一声,大叔今天这是怎么了,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把自己压进他的身体里去一样。
一声痛呼把沉迷中的纳兰逸惊醒,慌乱的松开手,心疼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向日葵,我、、、”
向暖阳看不下去大叔那自责到痛楚又无助的样子,急声打断,“大叔,不要这样,我没事。”
纳兰逸那俊逸的容颜上依然挥不去那一抹痛色,又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才放下心来,可是随即另一个尴尬也摆在了两人面前,刚刚那情不自禁的拥抱该怎么解释呢?
一时两人都有些默然,眸光躲闪着,向暖阳那种想逃离的冲动又重新冒了出来。半响,纳兰逸突然张口,“向日葵,我想、、、”
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向暖阳慌乱急切的截口打断,“大叔是不是想试试这个坐垫?”某女刻意逃避着刚刚的那个拥抱,不敢去想其中的深意。也不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情愿就这么鸵鸟的遮掩过去。
因为心里害怕,害怕当有什么揭开,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那般自在的相处。现在的自己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况且两人之间还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所以,现在保持这样就好!
纳兰逸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一声,还是不能说吗?她害怕了,所以选择了逃避,那自己呢?除了等再无他法。不舍得去强迫他,更不忍心见她为难,她就是自己的劫啊,而自己明明在劫难逃,却甘之如饴。
轻柔的一笑,俊颜又温润的如一块千年的美玉,“是啊,我都迫不及待了,走吧。”率先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向暖阳吐出一口气,揪着的心就松开了些,如果大叔真要说些什么,那自己也无能为力了。还好,还好,稳稳情绪,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提袋,心里又是一声叹息,迈步跟了上去,只是步子隐隐有几分重。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拐角处的李长河才走了出来,心却依然处在震惊中恢复不过来。从来不知道那么淡泊宁静的一个人会爆发出那么强烈的情感。原来院长不管家里如何催促都不去相亲竟是因为这个小女孩!
半响,平静下来的心却又变得沉重起来,纳兰家能接受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孩做未来的当家主母吗?此时的纳兰家族急需联姻来化解目前的危机,这是身为纳兰家人的责任和义务,不管是院长,还是纳兰家的两位小姐都义不容辞,想到这些望着办公室方向的目光不禁变得忧心忡忡,这一切到底要不要让董事长知道呢?
不说怕有一天两人受到的伤害更大,可若说了,依董事长的手段这小女孩怕是在这儿容不下了,到时候院长又如何受的了?
院长办公室,纳兰逸一周里只坐诊三天,剩下的就在办公室处理医院的经营事务。此刻坐在那向日葵的坐垫上,确实柔软舒适,只是手里的报表还是看不进去。
向暖阳坐在外间,看着大叔整理的疾病诊治方案,以前这可是自己最渴望的知识,可现在却几度走神。虽然刚刚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可是两人之间还是有些什么悄悄的改变了。
向暖阳一时心如乱麻,理不出任何头绪,想出去透透气,又担心大叔会想太多,纠结着一张小脸,坐立不安。心里哀嚎着,来个人吧,就是来个电话也行啊,来救救自己吧!
老天似乎最近待她不错,听到了她的呼唤,栀子花开的铃声开始响起,在静的诡异的办公室里听上去异常清晰。
向暖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一看,本来还有些欣喜是谁打电话来解救自己的,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时,那欣喜顿时荡然无存。怎么盼来盼去把这位爷给招来了呢?
那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坏脾气少爷,昨晚自己很没骨气的没有删,而且为了以后不会再弄错,编辑上了名字。
这大少爷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难道昨晚没睡好又要质问自己,想到那震耳发聩的怒吼,不由的蹙眉撇撇嘴,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有那么大的肺活量?
眼看一首栀子花开就要从头听到尾了,向暖阳犹豫再三还是对着里间的正在办公的大叔喊道:“大叔,我到外面去接个电话。”跟那位爷说话总是说的跟吵架一样,自己的淑女形象可不想在大叔面前就这么个毁了。
“好!”纳兰逸正拿笔写字的手一颤,纸上留下一道晕开的划痕,好不容易做好的报表又得重新做了。
望着那迫不及待出门的背影,俊颜黯然,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
听着那一首栀子花开的铃声就不由的想起在纳兰大学传的人尽皆知的那一段表白佳话。她还是忘不了徐文竹吧?什么时候那一片向日葵才可以取代她心中的那一片栀子花?
向暖阳走到顶层偏僻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吵架的心里建设,才按下了接听键,不过却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离得耳朵远一些。果然才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不耐的吼声,还隐隐伴着咬牙的声音,“向暖阳,你他妈的耳朵又聋了是不是?”
——
话说昨晚果然一夜没睡的柏玉树本来就一肚子火,就因为某女的一句话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那种心神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心慌,害怕,自己是谁啊?从小到大被视为桀骜不驯,无人可以驾驭的野马,可现在却被那个笨蛋女人轻易的就给影响了。
一大清早就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公司,本来就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偏偏大家还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自己,不就是来的早了一点吗?至于大惊小怪的就像看见外星人降临地球似得?真是没见识!
(话说柏大少爷你早的不是一点半点好吗?是整整一个早上哎!翻看柏氏集团的考勤记录,你什么时候在早上来过啊?还顶着那严重睡眠不足的熊猫眼,人家要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好吗?)
柏大少爷第一次早上上班的结果就是骂跑了五位主管,三位经理,一位副总,最后连原山都扛不住了,借去洗手间的理由躲出去了。
于是柏氏集团总部的全体员工集体哀嚎,求您了,柏总,您以后还是别那么早来上班了,太突然了,受不了啊!人家公司的总裁早来那是勤奋,您早来那就是大家的噩梦啊!
自此以后,柏大少爷有了可以正大光明睡懒觉的理由,那可是全体员工的强烈愿望啊。即使后来某女不愿意,只是听到那些员工字字血泪的哭诉,也只好无奈作罢。
柏玉树发了半天的火,可依然觉得心里堵着什么挥散不去。偏偏这时候徐卫东还不知死活的走进来,先是惊异的吹了声口哨,接着夸张的看看外面的天,再用力揉揉眼,怪腔怪调的叫道:“外面没下红雨,我眼也没花,那我们华国的太子爷,柏家大少爷,柏总裁怎么能这么早就出现在这里呢?啧啧,还画了烟熏妆,事有反常必有妖啊,让我来看看这妖气是出在哪儿?”
柏玉树随手拿起一个摆件就扔了过去,“你他妈的不想死就给爷滚出去!”
徐卫东伸手敏捷的接住,盯着那位爷一脸怒气的样子就像一只被困住的狮子,不由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卖起了关子,“等我说完了再滚也不迟,说不定你还不舍得了呢?”
柏玉树见他笑得意有所指,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心事一般,顿时更加羞恼成怒,又拿了一件更大的扔了过去,“他妈的少在那儿自作聪明!滚!”
也亏的徐卫东和这位大少从小一起玩到大,经过这么多年的操练,对他那暴躁脾气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换成谁在这么强大的火力下也该阵亡了,可徐卫东那就是一打不死的小强啊。
徐卫东又机灵的接住,这下子一手一个,对称了。看着那还要扔过来的东西,不敢再逗弄下去了,快速的喊道:“你可以打电话叫你的小野猫来做戏了。”
听到这话,柏玉树扔东西的手一顿,又缓缓的放回原地,俊颜紧绷,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徐卫东见东西放了回去,才舒了一口气,大少爷,你扔的那是东西吗?那都是钱!把手里的东西也放回桌上,很欠扁的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柏大少爷又开始瞪眼,手里也开始抓东西,“你他妈就是欠抽是不是?”
徐卫东终于不再吊胃口,貌似遗憾的摇头说道:“真不可爱,一点都没有幽默感,可怜那小野猫了,多有个性啊,一会儿指不定多失望呢?你说报纸上登的那照片的男主角为什么不是我呢?”
柏玉树无视徐卫东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叹气,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可心里坚决不承认自己等的就是这个可以正大光明找她的理由。
立即别扭的拿出手机,看着电话本里为数不多的那几个名字,好像带着股怨气,在那个笨蛋女人四个字上重重的一按,俊颜开始微微不自在,心里却有了丝莫名的期待。
谁知电话又是和昨晚一样没人接听,心里较劲似的恨啊,他妈的这个笨蛋女人是不是又调成静音了?一会让原山去通知手机工厂把这个静音功能也给取消掉。还好在最后一刻电话被接通了,那功能也幸运的保住了,可那股火却却怎么也忍不住了,所以才有了开头的那一番怒吼。
——
向暖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柏大少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只是你就不会骂点别的?还真是词汇贫乏!“柏少爷,我在实习,接电话不是那么随便想接就接的。”
柏玉树听到这解释,怒火不降反升,觉得她那话的意思就是自己没有她实习来的重要,开始别扭上了。“爷不管那些,反正以后爷的电话你必须第一时间接!”
霸道!向暖阳在心里不屑的嗤了声,决定不和他争论这种没有意义也不会有结果的话题。“柏少爷,请问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柏玉树默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吼道:“你马上到柏氏大厦来。”虽然声音还是有些高,可那气势明显虚了点。
“为什么?”虽然这会儿向暖阳确实想找个理由出去,可这个理由却不想是因为这位少爷。再说了,你说出去就出去啊,我又不是你的下属。
“让你来你就来,哪这么多废话?”柏玉树又火了,这女人就不能乖乖的听自己一次。
向暖阳用力吐出一口气,调整好急促的呼吸,不生气,不生气,注意淑女形象。“柏少爷,我正在、、、、、”实习那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那边的一声怒吼给打断了。“向暖阳,你那耳朵就是个摆设是不是?爷的话你就是记不住是不是?”好不容易先生不叫了,又改成一口一个柏少爷了。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向暖阳也火了,淑女形象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了。“柏玉树,你再骂一声试试?我就哪都不去了!”
听着某女那不顾形象的大吼,柏玉树怔了一下,片刻,不满的咕哝了一句,“什么臭脾气?耳朵不好,脑子也笨,现在连脾气也坏起来了!”在柏大少爷对某女的印象里,缺点又多了一条。
向暖阳被那句臭脾气给噎了一下,无语了,柏少爷,你那脾气好!就你那火爆脾气最好!
这边听得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徐卫东听到这句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个脾气极端不好的人说别人脾气不好,怎么听着就那么诡异呢?
半响,向暖阳觉得被刺激到的情绪终于缓过来了,才无力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你不说我不会去的。”
柏玉树默了一下,才有些别扭的开口,“昨天中午和你说的事,现在需要了,借你用一下!”
向暖阳想磨牙了,“怎么用?”大少爷,你就不会把话说的好听一点?就算你不会说好听的,拜托你说的清楚一点也行啊,听听刚刚那话说的,有需要了借你用一下,感觉像对待应召女郎似得!果然词汇贫乏真可怕!
“来了不就知道了!”柏玉树的声音又不自觉的高了几度,女人还真是啰嗦!
“我还没说要去呢。”向暖阳终于开始咬牙了。
“你说了,你敢不承认?”见某女要反悔,某爷的脾气又上来了。
听着那笃定的吼声,向暖阳也有些不自信了,难道自己真的说了?可是自己明明记得说的是‘你不说我就不去’啊?突然电石火光一闪,那位爷不会理解成‘你若说了我就去了吧’?
某女那个欲哭无泪啊,和这些思维理解都异于常人的大爷们说话那就是个考验啊!哭丧着脸还想再作一番垂死挣扎,“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位爷不耐的打断,“现在,马上,立刻到柏氏大厦来!”霸道又快速的宣告完毕,啪的一声挂掉了。
这下子某位爷的心情爽了!不等别人说完就先挂断别人电话的感觉就是好啊!
(话说,柏大少爷,你昨晚被某女那一个挂电话给刺激的感知系统都出现障碍了!)
向暖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抓狂了,这位爷要不要这么霸道啊?还立刻马上?自己连柏氏大厦在哪都还不知道呢。
想到昨天答应他的事情要做他的女人,浑身忍不住一阵恶寒,他让自己去到底要怎么做戏啊?不会有什么不纯情限制级别的吧?
向暖阳回到办公室对纳兰逸说要出去一下的时候,还在担心若他问起该怎么解释,可纳兰逸什么都没问,盯着那目光闪烁却依然清澈的眸子,只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向暖阳这心里突然就有些愧疚,虽然具体说不出这愧疚所为何来,可那难受的感觉却是骗不了自己的。尤其是看到那一张俊颜不再是温润如玉,就像蒙了一层尘暗淡无光,心里一紧,月兑口而出,“办完事,我给你打电话。”
那暗淡的容颜就忽的亮了一下,又是一声“好”,可这次那声音里就多了丝情绪。
向暖阳这心里就好受了些,临出门时,顺手提走了手提袋,自己可没忘今天还要把衣服给那位部长大爷送去呢。
走出医院,先去了附近的邮局,把两千块打到叔叔的账户上,望着银行卡上那剩下的可怜数字,无奈的叹气。沉默半响,心底的酸涩才渐渐散去。有什么关系呢?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面有晴空!面包会有的,幸福也会有的!
迈步走出邮局时无意中看到几个人正在邮递包裹,看看自己手里的袋子,某女灵机一动,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再从邮局出来时,向暖阳两手空空,心情轻松,希望那位爷在收到自己发的包裹时,也能优雅的保持沉默。你不是不愿回我信息吗?我还不愿见你呢!
(好吧,某女也爱记仇了,某女使小性子了,某女要为她自作聪明的做法付出代价了。)
打车到柏氏大厦的路上,向暖阳盯着出租车上那噌噌上涨的数字,郁闷的哀嚎,老天,为什么柏氏大厦这么远啊?为什么京城的出租车这么贵啊?
当出租车终于停在柏氏大厦那兼具科技又时尚的大门口时,向暖阳朝外望望那高耸入云,一眼说不清有多少层的巍峨建筑,再看看手里打印出的收费单,欲哭无泪了!
坐在车上半响,在司机不解的催促下,慌忙说了一句“对不起,请再稍等一下”还是不情愿的拨了那位爷的电话过去。
坐在二十九层总裁办公室的柏玉树等的一脸不耐又忐忑,正想着那个笨蛋女人不会真的敢不来吧?一直拿在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看到上面的名字,无视徐卫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接起,咬牙道:“你是坐着乌龟来的吗?”足足让自己等了四十多分钟,话说自己从小到大等过谁啊?
徐卫东扑哧一笑,又在某位爷杀人的瞪视下,识相的闭了嘴,好吧,大少爷的冷笑话实在太幽默了,忍不住啊!
那边的向暖阳嘴角也不由一抽,大少爷,你还是骂人吧,你的冷笑话以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欣赏不了啊!感受到前面的司机已经开始投来复杂的探究,无奈的硬着头皮,跳过前面那诡异的冷笑话,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现在、、我就在柏氏大厦的门口,你能不能下来?”
总裁的办公室通常都在顶楼哎,要是自己爬上去,这条腿还不得废了?况且出租费还等着他报销呢。
那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某女会说出这么一番柔弱的话来,半响,问了一句,“为什么?”
向暖阳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个,我不敢坐电梯,而且我也没钱付车费。”
那边又是愣了一下,半响发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低咒,匆匆丢下一句话“笨蛋!等着我!”啪,挂了电话。
向暖阳终于舒了一口气,想着圆圆说在男人面前,柔弱是无往不利的通行证,当时自己还不以为然,没想到这会儿疾急病乱投医,竟然还蒙着了。至少那位爷没有大发雷霆,肯屈尊降贵的下来了。
话说某女,那是人家大少稀罕你,不然换成别人就是柔弱成病西施也没用。
柏玉树挂断电话,心里依然在为听到那句话而莫名的酸痛。急匆匆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一直赖在办公室等着看好戏的徐卫东见状也一下子站起来,拦在了某个看起来有些失控的男人面前,“等一下,你要去哪儿,是不是你那只小野猫来了?”
柏玉树只不耐的吼了一句,“滚开!”就越过去继续走。
徐卫东情急的在后面喊道:“各路媒体的记者都潜伏在门口呢,你要是不想让她曝光,记的护住她的脸。我马上就带秦情下去,只要你们三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些怀疑秦情就是灰姑娘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说完,看着某位少爷早已走的不见人影,不由的自怜自哀,我容易吗我?为你们操碎了心啊!竟然都不领情,还真是不厚道啊!
虽月复诽着,却也一刻不停的去安排了。(话说徐卫东先生,你和那位爷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厚不厚道你还不知道啊?貌似喜欢看人家热闹也不厚道吧?)
柏玉树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到了一楼,三部并两步的走出大厅,站在门口,墨玉似的凤眸锐利的一一在门前停留的出租车里扫过,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好吧,不是某位爷的视力不好,实在是某爷对某女的印象还停留在扎马尾,穿衬衣牛仔的初级阶段。
坐在车里的向暖阳却是一眼就看到那从大厅里急匆匆的走出来的柏大少爷,倒不是说她的视力有多好,实在是某位爷那俊美绝伦的外表,那一身酷帅不羁的黑衣,那震慑全场的气势,都让他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是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向暖阳见他在自己身上扫过,不做停留,不由的撇撇嘴,大少爷,你不会近视吧?看到前面的司机早已不耐,只好开门下车,冲着那还在用眼神四下搜寻的某爷招手。
柏玉树焦急的巡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的开始蹙眉,正想着那笨蛋女人会躲到哪儿呢,就见到有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在对自己招手,顿时一脸厌恶不耐的撇开眼,花痴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长得与那个笨蛋女人有几分相像,爷早就一个狠厉的眼刀子飞过去了。
好吧,美若天仙,优雅如公主的某女被路过的男人那热烈的眼神盯到发烫,可在柏大少面前却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向暖阳郁闷了,不至于吧?人就站在你面前你都视而不见,大少爷你该去医院挂个眼科看看了,你那视力实在令人担忧啊。无奈的叹气,再次招手并出声提醒,“我在这儿。”
听到这如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音,柏玉树浑身一震,猛地转过身子,一双墨玉似的眸子在看到那个冲着自己招手的女人时,依然有着几分不敢置信的震惊。眼前这个清丽月兑俗,长发飘飘,婷婷袅袅如一株水中白莲的女人真的就是那个耳朵不好,脑子不好,脾气也不好的笨蛋女人?
足足呆愣了十几秒,只觉得所有的心神,呼吸,甚至连心跳都被那一个绝美的身影给吸了去,自己变得再也不是自己。
直到看见某女再次招手示意,那丢失的心神才被拉回,只是从此后沾了春风淋了雨,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样子了。
心里砰砰的跳的厉害,仿佛有什么要随着那震动从喉咙里跳出来。努力的吞了下口水,压下那让人心颤的悸动,绷着身子大步朝着某女走过来。
向暖阳终于松了一口气,哀叹,大少爷,你总算过来了,还以为你石化了呢?
离得那绝美的身影越近,柏玉树一张俊颜上的表情就越是丰富多彩。
震惊,惊艳,欣喜,慌乱,一一在脸上呈现,让某女看得直撇嘴角,大少爷你在表演表情剧啊?也不怕面部神经抽搐了?
直到两人近在咫尺,柏玉树感受到那来自周围男人的热烈注视,顿时面部所有的表情都化作怒气和酸气,心里忍不住低咒,这女人穿成这样出来是为了勾引男人犯罪的吗?不安分守己的坐在车里等自己站这里招摇什么?不知道进出柏氏大厦的大多数都是些男人吗?
话说柏大少,某女实在是冤枉啊!那条裙子在满大街都是超短裙,短裤的季节根本就算保守的了好吗?站在外面那不也是因为你视力不好看不见吗?还有你柏氏大厦的男人多少人家又怎么会知道?人家连你家大厦的位置在哪儿都不清楚哎。
柏玉树冷冷的眼神带着一股酸意和自己都不知道的强烈的占有欲朝着四周一一扫过,却敏感的察觉到了那躲在暗处的异常气息,该死的,自己怎么把那些个狗仔记者给忘了?
猛的一个箭步上前,大手按在某女的后脑勺上,用力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把那张精致的小脸一下子就给遮起来了。
这下子轮到某女石化了,大少爷,大庭广众下,你这是又抽的什么疯啊?还是你有这种把别人的脸往你胸前贴的癖好啊?还是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可是麻烦你别用那么大力气好吗?你那胸膛太坚硬了,咯的我脸都疼了。还有那咚咚的心跳,那声音,那力道让人担心这会不会是心脏病发的前兆。
向暖阳皱着一张小脸想把头抬得远一些,做戏就做戏,不用那么拼命!谁知某位爷的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揽上那早就忍不住想抱的纤腰,一下子就把某女那玲珑有致的好身材给禁锢的纹丝不动。
“别乱动,就一会儿,周围有记者。”哑着声艰难的吐出一句解释。柏玉树忍的比某女还要辛苦,甚至俊颜上都有薄汗渗了出来。浮在那完美如雕塑的脸上,更添了一丝狂野和性感。
怀里的娇躯馨香柔软,尤其今天又穿着丝滑贴身的裙子,抱在一起,那凹凸有致的诱人曲线更加明显,激的心神荡漾,口干舌燥。大手也不由自主的越收越紧,想把这勾人的小女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来补偿心里那渐渐滋生出来的莫名空虚。
向暖阳僵着身子,趴在那滚烫的胸膛上一动不敢动,浓烈的男性气息渐渐的从鼻尖吸入肺,再到心,最后融入骨血,心跳的开始不受控制,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呼吸甚至感觉到了困难,就像溺水的人渴望抓到一块可以救自己的浮木,两只小手不自觉的就抓紧了某位爷腰上的衬衣。
那两只惹火的小手千不该万不该放在某爷的敏感处,刺激的柏大少爷一个激灵,一口气就那么窒在了那里,全身的细胞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着,要把这怀里的人给拆穿入月复。
于是,柏大少觉得牙痒了,顺着心底的那股本能的冲动,性感的薄唇开始在某女的秀发上轻轻的摩挲,一点一点,渐渐的滑至鬓角,再不知不觉的移到了那只白女敕的小耳朵上,开始不满足的轻轻的啃咬,惹的某女一个轻颤,混沌的脑子就清醒了些,只是却更搞不清现在的状况,这位爷这是在咬自己吗?做戏里面还包括这个?这都是什么变态的嗜好啊?
某女心里的抓狂要是被某爷听见就该发飙了,那是咬吗?那是吃!好吧,差不多一个意思!
终于高素质的司机看不下去了,等了这么久,总算男主上场了,可二话不说就抱上了,还抱得那个紧喔,话说你们不热吗?自己这旁观的人看的都热了。
年轻人**冲动是难免的,只是先把车费给付了行吗?我年纪大了看这种现场的激情戏受不住啊,看男主那样明显就是要扑倒,还是赶紧回家去吧,“那个,两位想亲热能不能先暂停一下,把车费给付了?”
一句话把向暖阳的理智拉回,老天,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是在做戏还是作孽啊?小手好像触电一般的收了回去。而柏玉树也从沉迷中震醒,只是看着那白皙的小耳朵变得粉红可爱,又像受到盅惑一般咬了一口,才不舍的抬起头,然后转头一记狠厉的眼刀子就杀了过去,竟敢坏爷的好事?
高素质的司机接受到那欲求不满的眼神,心里也委屈啊,你当我愿意啊?我已经等了二十几分钟了!“那个就只收两百块好了。”零头不要了行不行?你就别用那恐怖的眼神摧残我了。
柏玉树腾出一只手,打开钱包,抽出几张,看都不看就塞进了车里。
司机终于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猛踩油门,疾驰而去,当下决定以后再也不拉客人来柏氏大厦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引起一阵骚动。无数的人尖叫着,蜂拥着向门口冲去,更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记者拿着相机开始疯狂的拍,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从大厅走出来的人给吸引了过去,包括那些刚刚还在偷偷看亲热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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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支持!对木禾努力的肯定和鼓励!鞠躬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