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圆说的是声情并茂,两眼冒光,好像这些人就尽在眼前似得,小乔对她的花痴更受不了,翻了个白眼讥讽道:“那几个人就是一棵一棵的烂桃花而已,懂什么叫艺术啊?还来做评委。沽名钓誉!”
朱圆情绪激动了,张牙舞爪的说的口沫横飞,“你说什么?那几位爷个个都是多才多艺,品味非凡。你知道想请到他们有多难吗?你知道他们在华国有多大的影响力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电视机前守着看比赛就是为了一睹他们的风采吗?她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你知道不?”
“知道了,你再说下去,我就先被你的口水给淹死了。”小乔皱眉瞪了她一眼,躲得远一点。
朱圆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对着另一边皱眉深思的向暖阳不解的问道:“暖阳,你想什么呢?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那十个人可是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呢,尤其是坐在左侧的那几位爷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如果能和他们攀上关系就好了,那晋级就一点悬念也没有了。”
向暖阳就想起某位爷让自己叫他月哥哥的事来,小脸不由红了一下,如果晋级那么简单,对礼堂里这些从全国各地海选出来的人该是多么的不公平。
回头扫了一眼那黑压压的一片,那一张张青春逼人的脸上或紧张忐忑,或兴奋激动,却都无一例外的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对成功热烈的渴望,可是这么多人有多少是带着希望而来却注定背负着失望而归呢?能留下的也不过只有几十个人而已,而最后站在那个华丽的舞台上的也只剩下一人罢了,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晋级成功的路上是多么的残酷,却依然有这么多的人前仆后继。
叹息着转身,成功就像一件五彩斑斓,流光溢彩的斗篷,诱惑着每个人都拼命的想去拥有,渴望穿在身上,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斗篷有多少光鲜亮丽,底下就会有多大的阴影,那阴影在你不察觉的时候会吞噬掉一个人的快乐,宁静,单纯,善良。
“暖阳,我问你话呢?”朱圆不解的又催促了一声,有些不解暖阳看那些人干什么,她们可都是从全国各地选出来的竞争对手哎,有什么好看的。越看越觉得堵心,觉得亚历山大了。
向暖阳看着圆圆那张激情昂扬的脸,却突然释然的笑了,不搏一番枉青春!有欢笑,有希望,有泪水,有失落,可是依然会有梦想有激情的继续走下去,等到有一天驻足回头时,就会欣慰的发现原来自己的青春竟是如此的多姿多彩,而不是悔恨的一片空白。“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好奇怎么现场这么热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比赛开始了呢。不是说今下午只是简单的彩排一下,熟悉比赛的流程和注意事项吗?”
听到这个,朱圆的面部表情又一下子点燃了,激动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好吗?”向暖阳对朱圆激动又故作神秘的样子很无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把她给刺激成这个样子。
朱圆的声音突然压得低低的还带着一丝轻颤,“因为一会儿华国最有名气的导演徐卫东要亲临彩排现场哎,徐卫东,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在国际上得过无数大奖的那个年轻有为的导演,捧红了国际上好多的大牌明星。秦情就是他一手捧红的,如果能被她慧眼识中,老天,那可就是麻雀变凤凰,一飞冲天了。而且他和柏氏集团的太子爷是铁杆兄弟,据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说不定那位太子爷也会来,啊啊啊,不行了,我幸福的要晕了。”
小乔见她夸张的抚着胸口,再也受不了了,快速的在她人中上掐了一下,激的本来还在装晕貌似要倒的身子腾的就跳了起来,一惊一乍的吼道:“你干什么,小乔?想谋杀啊?”
小乔很无辜的摊开手,“没什么啊,见你要晕倒了,就急救一下喽。”
“你!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朱圆气呼呼的坐下,眼神不经意的扫过门口,小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纳兰家的那只花孔雀和小公主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也来参加彩排?还是也是冲着徐大导演才来的?”
听着圆圆那不屑的嘲讽,向暖阳侧头扫了一眼,在看到那两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时,清丽月兑俗的小脸顿时变得清清淡淡的,再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连个眼神都不再给她们。
小乔厌恶的哼了一声,“扫把星来能有什么好事。”
三个人说着话的时候,纳兰冰和纳兰雨就走了过来,精致完美的妆容,靓丽华贵的衣服,显然是颇下了一番功夫,就不知道打扮的这样是想和谁一较高下了。
纳兰雨坐在了第一排,特意为某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准备的座位上,转身回头对着暖阳热情的打招呼,仿佛看不到人家脸上的冷淡,“暖阳,来的这么早啊。”甜美的声音带着丝亲腻,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之间有多么的熟悉。
果然喊出这一声,有许多投向这边的眼神就有了丝古怪的异样,纳兰家的小公主谁人不知啊,能和她交情匪浅看来晋级有望了,周围的人有羡慕的,嫉妒的,也有不屑鄙视的,却都一致的疏离孤立了。
朱圆恨恨的咕哝了一句,“乌鸦嘴!”
向暖阳神情不变,只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纳兰小姐来的也不晚啊,以你的身份还用参加彩排吗?”好像很不解又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却又把所有人的眼光吸引到脸色微白的纳兰雨身上去了。堂堂的纳兰家小公主竟然也参加比赛,自己获胜的机会又小了些。
纳兰雨笑的有些僵,“我就是来玩玩凑凑热闹罢了,哪里有暖阳的多才多艺啊,我大哥可是非常看好你的呢。”
向暖阳下意识的模了模手腕上的链子,大叔那么一个温柔淡泊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心急深沉的妹妹?句句都想把自己置于孤立的位置上,小脸清冷淡漠,还未说话,一直用嫉恨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的纳兰冰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高枝可不是那么好攀的,当心有一天摔下来头破血流。”
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向暖阳眉心一皱,这两个女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道她们已经知道自己与大叔之间的事情了?心底骤然一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乔见暖阳冷着脸抿唇不语,猛的拉起她的身子,“暖阳我们走,多说无益,你还能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来?”最主要的是投向这边的目光越来越多了,这比赛还没开始呢,就有这么多的关注,太容易招人恨了,这两个女人明显的不怀好意,就是成心来往暖阳身上泼脏水的。
向暖阳被动的站起来,正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群情激昂的呼唤声,“快看,是徐大导演来了!”接着又爆发出阵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老天我是不是眼花了?”“是柏玉树哎!”“真的是啊!”“太酷了,太帅了!”“果然如传闻一样狂野不羁!”“让人好想征服喔!”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向暖阳听着那一声声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的呐喊尖叫,只觉的震的鼓膜都嗡嗡作响,眉蹙的更紧,那位爷怎么也来了?不是明天才正式比赛吗?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看美女了?现在应该很得意受到这么热情的招待吧?
某女在心里酸酸的月复诽着,就看到圆圆已经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动要跑到门口去先一睹为快了,而小巧则一把恨恨的抓住,低声吼道:“你忘了照片的事了?离那个人远一点!听到了吗?”朱圆的热情就被浇灭了一半,郁郁的定住不说话了。而坐在第一排的纳兰雨也欣喜的站起来,小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晕,一双大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隐隐期盼着,两只手早已紧张的揪紧了身上那件名贵的裙子。
纳兰冰看着自己这个堂姐的模样有些不忍,那位太子爷不近,避女人如避蛇蝎一样,大伯交给她的任务怎么可能完成吗?而且那位爷的脾气那么大,自己看着都害怕,真不知道堂姐是怎么还会愿意的?还有这些无知的女人们,领教一次那位大少的脾气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疯狂了。
震耳欲聋的呐喊尖叫在随着那位如雕塑一样完美的男人走进来时而骤然消失,那位爷身上酷寒凌厉的气息顿时震慑全场,爱慕的女人们冒着星星眼,只敢偷偷的打量,在心里默默的狂吼,“好帅喔!”“好man喔!”“好有型喔!”“看得让人好想征服喔!”
柏玉树紧紧的绷着一张俊朗的冷脸,身着一袭黑色休闲装,带着一副超大超酷的墨镜,把那双如墨玉一般此刻却透着不耐的凤眸遮了起来。一进场,凌厉的扫过黑压压的礼堂,一眼就认出那个身穿女敕绿色雪纺衫,长发飘飘,典雅如画中人的小女人。(话说柏大少的眼神好多了,看来对某女的认识提高了不少,不再停留在过去的初级阶段了。)
墨镜下的凤眸骤然一亮,如点亮暗夜的星辰,修长的双腿下意识的就想朝着那方向走过去,可看到四周坐着的一个个眼冒金光的女人们,又厌恶的转过身子,坐在了舞台左侧的椅子上,原山随立一侧,目不斜视。心里则哀嚎,大少爷,你说你就为了看人家一眼就受了那位大导演的鼓动,巴巴的跑这儿来受罪。这就跟掉女人堆了似的,那一个个眼冒金星恨不得要扑上来把你给瓜分了,我看着都害怕啊。
柏玉树心里也是烦躁,瞪了某位正在和这次比赛的负责人谈笑风生的徐大导演一眼,他妈的怎么这么多女人?不是说简单彩排吗?(哎,思念心切的柏大少被某位爱看热闹的徐导演给忽悠了。)
徐卫东接受到某位爷不悦的瞪视,回了一个‘没办法,谁叫我号召力太大’的无奈又得意的眼神,接着便继续和貌似紧张不安的某负责人沟通,停下来时还不忘向那些热情的选手们挥手致意,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啊!
现场的秩序井井有条,可那热烈的气氛却是挡也挡不住,虽然被要求保持安静,可是小声的议论交谈就像海底涌动的水流表面不动声色,可底下却孕育着巨大的力量。一旦爆发那就是排山倒海的气势。
朱圆盯着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蓄势待发的如一只优雅的猎豹的柏大少,嘴里不由的喃喃自语,“这位太子爷的气场太强大了,暖阳,你是怎么hold住的,你看他总是朝我们这边看哎。”小乔感受到四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好奇的朝这里张望,不由压低声音说道:“暖阳,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不然一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儿,万一联想到早上那照片的事就麻烦了。反正下午就是简单的彩排,我回去后把程序步骤和注意事项说给你听好了,演唱的曲目一会儿我帮你报上去。”
向暖阳自然也注意到了四周那不寻常的注视,不由瞪了某位又朝这边看的大少爷一眼,混蛋!不知道避嫌吗?跑来就算了,还敢一次次的往自己这边招苍蝇,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心里就有气,再听到小乔的一番话,皱眉点点头,正好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喧闹,留下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还不如找一清净的地方去练歌呢。
这么想着就站了起来,跟两个人说了声“先走了”便尽量低调的从一侧绕了出去,可柏大少爷是谁啊?那一颗心都扑在她的身上,一点动静也瞒不过那一双一直在注视着某女的凤眸,见她向外走,心里一慌,下意识的也站了起来,只是想到早上的照片,又强忍着等了十几秒,直到那身影走的消失不见便再也按耐不住,大步向门口走去,原山苦着一张脸紧随其后,大少爷你这不是在折腾人吗?这才刚来还没有五分钟好吗?难道大少爷你来就是为了点一把火就走的吗?
苦的岂止是原山,还有这次彩排的负责人,见柏大少竟亲临现场一点准备也没有,在那样强大的气场下,自己这个级别的人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接待,这会儿见没过几分钟就急匆匆的离开,这心都冷了,是不是自己招待不周惹恼了这位据说脾气相当不好的太子爷了?
徐卫东见他害怕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不由同情的摇摇头,话说柏大少还真是害人不浅啊,你看把人家给吓得!再望望现场那一双双恋恋不舍又失落哀伤的眼睛,又是摇头叹息,哎,刚刚那气氛多好啊!high翻全场,现在呢,就只剩下碎了一地的芳心啦。看来今下午的彩排没多大的意义了。
------题外话------
最近木禾有些忙,更得有点少,亲们请多包涵体谅,谢谢,等木禾休息的时候就来个万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