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画更羞了,一双手紧紧的绞着,都不知道放哪儿了。
乔婈笑道:“林夫人,你快别笑她了,她脸皮薄的很。”说罢,还一脸长姐慈爱的模样,动手给司长画理了理头发
同桌的夫人看到这一幕,个个都带出一副有深意的模样来。
司长风这个皇商金主疼爱妻子,此生不纳妾的事情,暗地里可是被有心人挖出来说了又说的,更有拿所有身家做嫁妆的传闻,足可见乔婈在司长风心里的地位。司长画虽然是个庶女,但乔婈这般维护司长画,那司长画的身份,就不是区区一个庶女那么简单了,身上可就挂着闪闪亮的金子了。
严老夫人环顾一桌人的神色,挑唇笑笑,自顾的吹了吹刚沏好的滚烫茶水,乔婈今日所做一切,她不难猜出。
她放下茶杯,道:“听说尚书府中,大小姐也还没说亲?”
乔婈顿时收了脸上带着笑的表情,淡声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任姨太管的事情,我却是不好过问的。”
恰不巧,这一桌中,就有曾上门去提过亲被拒的人,那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虽说是个不入眼的庶女,但再怎么说,别人也是尚书之女呢,眼光可高着呢!寻常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
远远地,司长琴看着司长画与那些有身份的贵夫人聊得热闹,有心想过去,便和身边的姑娘们说了一声,端起了桌子上的糕点往乔婈那一桌走去。
她把糕点放到桌子上,万分淑女的给几个都行了礼,唇边挂着笑,低垂着眸眼轻声道:“大嫂,各位夫人,这糕点吃着开胃,拿来给几位尝尝。”
乔婈拿起糕点咬了一小口,弯了眸眼道:“吃着是不错。”
随后便拿了一块递给了司长画,关切道:“你大病初愈,正要补身体的时候,吃些这个,开了胃口才能把自己补的胖胖的。”
林夫人笑道:“补可以,可别胖了,我就喜欢长画这模样,看着舒服。”
司长琴见这些夫人们都围着司长画说话,乔婈更是不给她半点面子,心下不喜,脸上依然犹自笑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长琴厚着脸皮的也与乔婈等人坐了一桌,恰好坐在了被她亲娘拒过亲事的某夫人旁边。
一顿饭中,那夫人给司长琴夹了一个鸡大腿后,在司长琴略惊喜的眼神中,又给她夹了一个鸡大腿。
一个鸡大腿差不多就占满了一个碗,两个鸡大腿便垒尖了。
司长琴为难了,这鸡大腿这么大个,实在是不好吃啊,她看了看她左边的司长画,便笑着夹了一个鸡大腿给司长画,道:“小妹你也吃。”
司长画正吃着那林夫人夹给她的小肉块,对于碗中突然多出来的鸡大腿愣了愣。
司长画想得简单,没往礼仪方面想,只看着那鸡大腿想着该如何下口,这边伺候着乔婈的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了个小碗出来,把鸡大腿放到自己的碗里,然后一只手一双筷子,帮着她把肉剔下来。
司长琴见了,便也想着等会儿叫茉莉帮她也这样做,那边给她夹菜的夫人却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不吃吗?都快凉了。”
司长琴讪讪的笑了两下,只能夹着那鸡大腿,低头小口小口的咬。
司长画这边拿着筷子斯文的夹着弄碎的鸡肉慢慢的吃着,那厢司长琴却是啃得一嘴都是油,夹着鸡大腿的筷子偶尔一滑,鸡大腿便打在了脸上,这里一块脏,那里一块黄。
有人很不给面子的轻笑出声,司长琴尴尬的满脸涨红,拿着已经油腻腻的丝绢擦了擦嘴,放下筷子,细声细语的说:“诸位夫人慢用,我吃饱了。”
整治她的那个夫人故作惊讶道:“这就吃饱了?胃口可真够浅的。”
林夫人瞥了一眼司长琴,再次拿起公筷给司长琴夹菜,小声的笑着:“多吃点。”
一桌子的人吃吃笑笑,好不热闹,唯独被隔离开来的司长琴,不受待见的独子呆坐在那。
乔婈接连几天都参加了这样的聚会,司长琴不受打击的也跟着乔婈去了几次,次次受冷落不说,有好几家人上门来向司长画提亲,她却是一家都没有。
而任蓉儿忙着筹备小儿子的婚事,对于司长琴瞒着她去做的这些事情,全然不知,只当她每天早出晚归是与小姐妹玩耍去了。
转眼间,就到了翟芳芳与司长书大婚的日子。
司长书的前妻李氏,嫁给他不到一年的时候,病痛来势汹汹,花了好些银子看病,最终也没能保住她一条命,是在床上被活活痛死的。自此后,京城里便穿着司长书克妻之说,没有哪家人愿意把姑娘嫁给她,司田土除外。
而依照任蓉儿的性子,她是瞧不上翟芳芳的,但瞧来瞧去好几年,也只有翟芳芳这么一个姑娘愿意嫁给司长书,无法,只能将就了。
当然,司长书的外表看上去,绝对不似他脸上的笑那般的纯良,京城司家里的人,每一个司长风都是下了心思去查的。
司长书喜欢男的,外面养着一个兔爷儿,已经好几年了,在他还没娶李氏的时候就开始了,李氏的死,也与那兔爷儿有直接关系。
乔婈问司长风:“你想整治任蓉儿,早晚是要与司家两兄弟敌对,没打算先下手为强吗?”
司长风道:“司家看着风光,实则里面早一滩子烂泥了,有司长书做的那些事儿在前,就算是他先动手,我也不足畏惧。”
“那司长棋呢?”
“司长棋?”司长风嗤笑一声,“他现在是一只鞋子占了一点污水,还没彻底的淌下去,不过是早晚的事,现在只需花点时间来等而已。”
司长书的婚礼,乔婈与司长风去的晚,在那里,两人倒是意外的见到了熟人,响水城的王鹏,乔玉的丈夫。
王鹏一看到司长风,便喜上眉梢的上前来巴结。
他虽受过司长风的照拂,但初到京城,现在朝中任职的也只一个小小的文官,实在低人一等,他以为司长风帮他是凭着他父亲的面面子,等到了京才知,司长风可比他父亲能干得多,更是拼命要了尾巴的去巴结。
等到晚上回家,司长风都洗漱好了,却见乔婈手里拿着一封信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司长风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
“乔老太太去世了。”乔婈把信递给司长风,说。
因为响水城里的鸣沁苑还继续经营着,每月李猛都回把当月收入支出写信给乔婈知道,这一月的信里多了点内容,那便是乔老太太如今病危,已经用人参吊着一口气好几天了。
司长风看完信后,问她:“是不是想回去一趟?”
乔婈点头,她还记得乔老太太送来的那个装满首饰的小匣子,以及躺在床上,那干枯却带着暖和温度的手握着她的手时的感觉,“虽然我对她没有感情,但她也是乔府里唯一记挂着我与乔茵的人。”
“那便回去吧。”司长风说,“凡事求个心安。”
如此,乔婈第二日起,便开始整装行礼,准备回响水了。
于阑自跟着乔婈起,除了平日里习课写字,便是被乔婈扔给了杨天,让他带着于阑学习经商,之偶尔等着于阑过来问些不懂的,给些提点。当他知道乔婈要回响水的时候,便央求这乔婈也带他回去。
他不说,乔婈也是要带他回去的,乔茵也是跟着一起回去的。
行礼半天就收拾好了,司长风京城里的事情忙,不会跟着回去,第二日,乔婈带着乔茵与于阑,另新雨、晚秋还有茉莉、春桃启程回响水。
赶路的日子是枯燥的,所幸乔婈之前也有过这么一回,这次倒是适应了许多。
回到响水,已过去二十多天了。
到了响水城,乔婈放了于阑回于家,她们一行,则回了鸣沁苑。
李猛与庆妈妈早收到了乔婈的回信,知道她要回来,苑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等着了。
乔婈先是歇息两天养了精神气儿,才细细的招了庆妈妈来问问这几月发生在响水里的事儿。
不听不知道,一听还真得吓一跳。
于美莲当日被乔婈做主送给了王鹏,王鹏瞧不上一段时日后,到底还是与她同房黏糊的宠着,等到王鹏即将上京时,于美莲便怀上了孩子。
上京路途奔波,王鹏是不可能带上她的,便将她与同样大肚子的乔玉留在了响水里。
大概是乔玉自己也怀了孩子,在孩子还没出生前,也没趁着王鹏不在的机会去动她,但生了孩子之后就不一样了,就在上个月,肚子都五个月大的于美莲,却突然摔了一跤,孩子也没了。
五个月大,孩子早成型了,都能与母亲隔着肚皮做做交流了,就这么没了,可想而知,于美莲是何等的痛苦。
而她的妹妹于美丽,就如当初的妙儿一样,勾三搭四,且都勾搭的还是有妇之夫,被知道了后,教对方撵到家门大闹了一场,整个响水都知道了,自此名声比于美莲之前的还要臭。
对于发生在于美莲与于美丽身上的这些事情,作为她们父亲的于勇,将过错全归结于乔雯没教养好,从“七出”里挑了“妒”这一出,便不顾乔雯的哭喊,一封休书,将其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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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村长,大概明天供电就会正常了,我码字时效基本是一个小时才能一千多一点,灵感没有的时候,几乎不到五百字,慢的实在让我感觉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