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大胆的事你做的还少?”墨君寒冷冷扫了墨荣一眼,墨荣心虚地低下头,心里也猜出几分,只怕他父皇早已经知道了一切。
“说吧,朕恕你无罪。”
“谢父皇!”墨荣理了下丝路,接着道:“儿臣知道父皇这些年心里装着一个人,您想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利,您想给她这天下一切最好的事物,您更想让她以相应的身份陪在您身边一辈子。您不想委屈她半分。有些事,有些流言,有些中伤,您并不介意,可是您却担心伤到她。所以,这些年一直让她以另外的身份守在您身边,您把她保护地很好。可是她的那个身份却不能长久与您一起,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甚至不能再以那个身份待在您身边。这几年,只怕这是父皇心里最过不得的问题。”墨荣停下,小心地抬头看了眼墨君寒。
相比刚才墨君寒此刻表情要平静许多,看不出喜怒。
见他的样子不像生气,墨荣又大着胆子继续道:“虽然两年前,怡心公主在国寺遇刺,坠崖,父皇您不许人传出,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多数人都以为怡心公主已经不在了。既然如此,您何不宣告天下,就宣称怡心公主确实在那次的遇刺中身亡。至此天下再无怡心公主此人。那么如果将来父皇身边出现个长得像的人,也只是长得像,并不是怡心公主本人。剩下的儿臣不说,想来父皇也明白。”
墨荣说罢便微低着头跪着,御书房内一片沉寂。随着沉寂的时间越长,他后背的冷汗越多。他今天去国寺,去求圆和大师,他跪了两个时辰,圆和大师才肯见他。圆和大师只说了一句话,怡心公主是皇上的劫,怡心公主不在,换谁在他身边相守,一切便都迎刃而解。
起初还吓了墨荣一跳,以为圆和大师要他杀人灭口。后来细想,终于想到,圆和大师一口一个怡心公主,怕只是这身份,并不是指人!于是他细想这些年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但不难想出上面的一番话。可是,话说出了,但他却并不确定有没有用,这会墨君寒的不表态,对他来讲就是不见血的凌迟,就是一种煎熬!
“小喜子!”
“奴才在!”
“即刻传旨,柔妃这两年嚣张跋扈,有失妃子仪德,罚其禁足一年,礼佛,修身。”
小喜子心里一惊,“奴才遵旨!”恭身退下。
墨荣终于放下心来,“儿臣谢父皇!儿臣告退。”
圣旨一下,便如一块巨石猛得砸到原本就不平静的深湖中,萨那水花四溅,惊天动地!原本看好即将成为国母之人,却突然不明原因被禁足一年,而柔妃本人却更是不哭不闹地沉默接受。众人小声猜测,小心求证,却是得不到丝毫消息。一时,除了那些兴灾乐祸之人和事不关己之人,心里稍微有点小歪心眼的,都不免人心惶惶。当今天子心思太难猜,连柔妃都是如此不给面子,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一时之间,前朝后宫,一片平静。
太后得知此事,甚是奇怪,派人暗暗打听,却是什么也没打听到。思来想去,便决定请皇帝过来,自己亲自问个清楚。
只是皇帝来了后,她还未张口询问,皇帝倒是给她个‘惊喜’,她又要添小皇孙了!
“真的?”太后眉眼含笑,宫里有几年没有皇子出生,突然听到,她自是很开心的。
墨君寒神情很是温柔地点点头。
“阿弥陀佛,前些日子圆和大师说哀家今年会有大喜,果然是真的!这真是太好了!皇儿,是哪位妃子有了龙种?哀家要好好赏她!”
想到可人儿,墨君寒嘴角浮出柔柔的浅笑,“她不是妃子,她将是朕的皇后!”
太
后一惊,这么些年,无论前朝还是自己都多次催促皇帝立后,可是他都没同意,只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这会皇帝自己提起,而且不是这后宫的妃子,虽是对他们未婚先孕惊讶,但是却是并没感到太大的震惊。这种事在皇家算不上稀奇。再都皇帝前些日子出去了那么的长的时间,在外真发生什么,也是情理之中。太后突然明白,或许柔妃被罚就是为立后而设的下马威!敛敛她的性子也好,毕竟这两年柔妃有些张狂了。
太后浅笑着问道:“既然不是后宫的嫔妃,那是哪位府上的姑娘?”
墨君寒嘴角笑意更浓,“姚将军的义女,姚舒儿!”
“姚将军的义女?”太后轻蹙了眉头,“为何哀家从未有所耳闻?”
墨君寒一脸正色道:“姚将军之女,因三年前在国寺中遇刺身亡,因缘际会认一女子为义女,取名姚舒儿。她,将会是朕唯一的妻,也将会是天启的皇后!”
“皇儿,你,你是说……”太后满眼不敢置信,她从探子口中得知,云舒已经找到,虽是失去了记忆,但人是完好的。她不明白皇帝为何说她不在了?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皇儿,她是不是舒儿?是不是舒儿有了你的骨肉?”
“是又如何?”墨君寒直视太后,他目光清冷透亮,好似能看透人心,太后只觉心虚,不敢与他直视。
“皇儿,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将舒儿推到人前,你与她都要承受多少流言?你是帝王,臣子们不敢明里反驳,可是背地里却不知道要怎样议论,怎样笑话!舒儿,她毕竟是你亲封的公主,是你的养女啊!你们,你们这是,唉!”‘**’二字,终是无法说出口。
“怡心公主早在三年前的便因刺客追杀,不幸坠崖身亡,早已经不存在!现在,朕要娶的是姚将军的义女,一个普通的臣女!而她月复中更是有了皇家血脉,难道这也不行吗?”墨君寒的声音冷了几分。
“明明是一人,别人怎可会信?”
“朕说她不是,她便不是!”强硬的话语显示了墨君寒无比坚定的决心!
太后微怔,仍是表明态度,“她入宫为妃可以,可是,莫说皇后之位,就是贵妃之位都不能给她!她担不起!这样太容易落人口实!影响我们皇家的声誉!”
“声誉?”墨君寒嘴角开出极其妖艳却无比讽刺的微笑之花,那笑绝美,却让看得人感觉遇到了地狱修罗!他把玩着手上可人儿新送的扳指,不冷不热道:“若是他们知道当今太后轻易听信他人馋言,不惜以亲生孙儿为饵,再上演一出假刺客的好戏,逼死无辜他人,他们会不会把这当成皇家天大的笑话?!”
墨君寒冷冷看向太后,“朕想知道,母后做这些时,可想过皇家的声誉?!可想过自己对不对得起这母后,皇女乃女乃的身份!又担不担得起这太后的位置?!”
太后手中的佛珠颓废地落地,人无力地跌靠在靠枕上,好似人一下被抽走了生气一般。她微垂着双眼,神情也很似懊悔,痛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
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墨君寒也有些不忍,“母后,朕知道你这次并非有心如此。母后,朕已经是一国之君,母后要相信朕有能力处理好身边的一切事宜。前尘过往我们都不要再去追究,朕希望从今往后,母后不要再过问朕的事。您只要在这坤颐宫中好好颐养天年,这便是对朕最好的疼爱!舒儿还有不足两月生产,朕这几日要去照顾她们母子。这宫中还请母后劳心!儿子告退!”墨君寒起身离去。
太后看着远去的儿子,目光中满是说不出的委屈,心伤还有欣慰以及被宽恕后的释然。她知道自己那件事做过了,想到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的生命丧在自己手中,看到自己儿子痛不欲生的样子,她便后悔了。只是看到儿子那样在乎,她没有勇气将事实真相说出口!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她害怕他恨自己!好了,现在终于解月兑了。儿子虽有怨言,却终是原谅了自己。他长大,自己老了,他的事就由他去吧。或许自己在这坤颐宫好好地过些平静日子,等着做皇女乃女乃也不错。太后眼中的泪水流出,脸上却浮出释然的微笑。
正在墨君寒忙着将国事交接清楚好早点赶来看可人儿母子时,可人儿也在忙着一件事,而且已经策划了几天了,只等天时地利人和时行动。
“白爷爷,你那药酒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好几天了,也不见爹爹有什么异样?”云舒吃着活神仙新做的糕点,很是怀疑的问出。
活神仙一听有人怀疑自己的技艺,脑门青筋直突突,“要不是你说留量,要在无形中促成,老头我的药酒一杯就放倒他!不信今晚就试试!”
云舒见自己惹毛了活神仙,忙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心急点了嘛。这江湖谁人不知活神仙的名号哦。不光武功,医术了得,看这厨艺更是出众。消消火。吃块糕点。”自己拈了块糕点讨好地递给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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