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谢谢你。”
尽管无措的大气不敢喘,但是,郗暖还是迅速坐了起来,下了床。毕竟,他站在床畔,若她还躺着,那样的场景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也难怪那个医生会调侃。
想到那个医生的话,郗暖的脸更是烫了起来,仿佛额头上被破伤的地方也更火热了,忍不住用去按了按。
呃——
还真痛!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恐怕是惨不忍睹了吧。想想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丢尽了脸,真是让她惭愧呀!
“怎么?还很痛吗?”
南弈铖看她扯唇,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被凌霁那小子气的,居然忘了向他拿点药治疗她额头上的伤口。
“没事——”
郗暖不好意思的笑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羞涩地迎上他的目光说道:“南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我先回去了。”孤男寡女呆在一个空间里,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这时,门恰到时候的响了起来,季严得到南弈铖的许可后,拿着药膏走了进来。
“总裁,这是时医生留下的药膏。”
季严看到房间的郗暖愣了一下,他想不明白她怎么到总裁房间里来了,难道她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总裁的?他这么想着,可是看向她额头上的伤口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心了。
南弈铖接过了药膏,挑了挑英挺的眉,问道:“他没交待用法吗?”一看这药瓶子,根本就不是从正规医院出来的,肯定又是那小子特制的创伤药,看来他随身带创伤药的习惯还真没变。
“时医生说早晚涂抹两次即可。”有些话,季严不能说,时医生还特别交待了让总裁有爱心的亲自涂抹,药效会更好。
“嗯。”
南弈铖将药递给郗暖,说道:“这药瓶难看了点,但绝对是好药。”
“不用了。”
郗暖推拒,她并非嫌弃药瓶子古怪。她觉得额头虽还痛,但应该不至于会留下什么疤痕,只想着快些离开。
“要我帮你?”
南弈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随时都会付诸行动。
“不……我自己来。”
郗暖无奈,知道他是激自己乖乖涂药店,只好将药接了过来。葱白的手碰到他的指尖,有些心惊胆战的快速撤了回来,拿着瓶子往房间内的浴室钻去。
季严默默地站在南弈铖的身侧,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没想到那女孩居然直接无视总裁的存在,闯入了他私人的空间,不过,她那迅速的动作,跟逃没什么两样。
“一会送她回去。”
南弈铖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出了卧房。
“是。”
季严应了一声,也跟着南弈铖走出了卧房,然后提醒道:“总裁,下午三点仍飞往法国吗?”
“嗯。”
他原本取消了法国的行程,因为那张丢失的银行卡是境内资金往来的帐户,他必须先处理好。如今失而复得,行程自然不变。
“她叫什么?”南弈铖突然驻住脚步问道。
多年的默契,季严很快就意识到总裁问得是什么,接道:“我去问问。”
“不必了。”
南弈铖冷声制止了,想来她那点伤也没什么大碍,应该不需负什么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