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云岫牵着追风回到院子的时候,君湘恬也带着香草、香菱等人提着食盒,挎着包裹等在那里。
“九儿,这”,云岫心中突然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恬姐说她也想去看看雪樱山的美景,索性我们也只有两个人,不如一起去人多也热闹些嘛”,沐九儿淡笑着,一脸的天真无邪。
君湘恬也在一旁附和着,“我想妹夫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云岫没好气地甩给君湘恬一个白眼儿,妹夫……亏她叫得出口。他现在只想扶额问苍天,早知道这个女人卑鄙下流、阴险无耻,居然连妹夫这种词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叫出来,等他们两人的关系曝光之后,看她怎么收拾残局。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云岫现目前应该考虑的了。
看着沐九儿一脸希翼的目光,云岫面露难色,“九儿,这个毕竟人家是天楚的使者,且不说她身牵两国大事,若是她在这路上受了一点半点的伤害,到时候只怕两国再起烟火,牵连的可是两国百姓啊,就算九儿不为两国百姓想想也该为恬姐想想吧,她身为天楚使者,这朝歌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如果让人知道她单独出门,只怕是……”
“这个”,沐九儿皱着眉头,轻咬下唇看着君湘恬,脸上尽是纠结。
君湘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好你的臭小子,居然给老娘来阴的,哼,“九儿妹妹啊,这,姐姐我可是微服私访来的,天楚使者还好端端的在驿站住着呢,再说了,鼠疫尚未完全解除,现在哪有那么多人吃饱了没事出来打家劫舍的,更何况就凭现在朝歌这点儿实力,就算是朝皇也不敢让姐姐在朝歌出半点意外的。”
沐九儿点点头,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她抬起头,眼神悠悠地看着云岫。
云岫气得险些没跳起来,明明这九儿平日里多精灵的一个人怎么到现在就变成墙头草了呢。
他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嘛,自然都是沐九儿装出来的。
原本只是猜测,可现在沐九儿已经百分之一百确定,这天楚使者君湘恬和云岫之间绝对有着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关系,这君湘恬自来到千金坊以来,对自己的那种探究逡巡的目光,还有那种急着了解一个人却偏生又不得其法,再加上云岫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对君湘恬的“敌意”。
只是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情人?沐九儿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摇头将自己不干净的想法甩出脑袋,这君湘恬比云岫大了可十岁不止,云岫就算再不济,也不会看上这么个“半老徐娘”吧,更何况她非常的确定云岫对她的感情。
不是情人,难道是……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那个词让沐九儿吓了一大跳,母子?
可如果君湘恬真的是云岫的母亲,不应该对自己一无所知才是啊,所以她那种探究的目光基本上算是打消了沐九儿的这个想法,毕竟胡梦儿和云岫的母亲可是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又怎么可能连故人的女儿都一无所知。
所以……
“时间不早了,九儿我们走吧”,沐九儿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云岫的淡淡的开口,揽着沐九儿的腰,将君湘恬一行撇在原地。
“九儿妹妹等等我们呐”,君湘恬可是出了名的厚脸皮,就云岫这点儿小打小闹她还不放在眼中,更何况她现在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呐,赶紧追了上去。
后面的香草、香菱扶额长叹。早知如此,他们还是应该安安分分呆在千金坊的,看夏风和夏雨多聪明,跟边原一起呆在千金坊,优哉游哉,丁点儿不用担心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为那只被失火的城门殃及的池鱼。
云岫嘴角狠狠地一抽,沐九儿轻轻扯了扯云岫的衣角,“云哥哥……”
“哎”,云岫轻叹口气,点了下怀中小人儿的鼻头,“算我怕了你了。”
“云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沐九儿欢呼一声,在云岫脸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轻轻拍了拍追风的脖子。
君湘恬带着香草三人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一匹威风凛凛的红马居然自己跪在地上,像是在迎接自己的主人一般,等沐九儿小心翼翼地跨上去之后,它又迅速而又稳当地起身,丁点儿都没有颠簸,看得君湘恬啧啧称奇,啥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匹通灵的宝马啊。
虽然对追风无比觊觎,不过碍于云岫在场,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云岫将沐九儿准备好的食盒挂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一个翻身上马,将沐九儿紧紧拥在怀中;夏风、夏雨也早就已经取了马等在门口,欢送君湘恬和香草等人的离开。
——
一个时辰之后。
沐九儿一行人在一座巍峨的高山脚下停驻。
“这就是传说中的雪樱山?”,沐九儿臻首轻偏,看着云岫问道。
“嗯”,云岫点点头算是应声了。
看着眼前那气势不凡的高山上,明明是夏天却成片成片的雪白,如果不仔细看,就好似成片成片的雪花一般,让沐九儿啧啧称奇,尤其是那山的海拔,抬头望去竟然看不到顶。
“那就是雪樱花了”,云岫指着成片的雪白轻声道,“九儿可想上去看看?”
沐九儿看着那根本找不到路的山脚,微微蹙眉,“这没问题吗?”
“九儿如果想上去自然是没问题的”,云岫看着那雪樱山,只是一座山而已他并不放在眼底,当初他只不过几岁稚童就被那个不称职的师父扔进大山深处,他不也这么走出来了。
感受到云岫身上散发出的冷冽和悲伤,沐九儿紧紧握住云岫的手,然后朝着云岫摇摇头,“还是不去了。”
雪樱花,也是樱花的一种。
只是一种嗜血,传说中的红樱花,饮越多的血,花开得越艳;是为嗜血红樱;
而另外一种却象征着和平和春节,传说中雪樱生长方圆百里之内不得见血腥之气,不然雪樱会自动枯萎;所以最初的那代朝皇便下了死令,雪樱方圆百里都不许有人居住,其他人等更是不许在这里狩猎,一旦有人违反,杀无赦。
想起云岫给她讲的传说,在真正看到雪樱花的时候,沐九儿却觉得好笑;只是传说终究是传说,没有人去考证过真假,也没有人敢以自己的性命去试探。
其实沐九儿以为,樱花之所以美者,是因为他们聚少成多,聚沙成塔,他们最是懂得如何利用自身有限的美丽来吸引更多的观众。单论起来不管是花中之王的牡丹,还是花中君子的梅兰竹菊,比起樱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偏偏它们却能得到大多数人的喜爱,起原因就在于此。
这般想着,沐九儿突然对雪樱失去了兴趣。
“云哥哥,我们回去吧”,不知为何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浮上心头。
“怎么了,九儿不喜欢么”,云岫有些急切地问道。
沐九儿摇摇头,“没有,只是想回去了;算算时间宝儿也该出关了。”
“嗯”,本来提议来雪樱山也只是为了让九儿开心,既然她想回去了那就回去吧;至于君湘恬等人有没有尽兴,他才管不着呢。
当沐九儿给君湘恬说要回去的时候,出乎意料,君湘恬竟然一点没有反对,“回去啊,好吧,我们快回去吧!”
这下换沐九儿愣在当场了。
不过很快,云岫带着沐九儿跃上马背,追风非常有灵性,跑得又快又稳;可怜君湘恬和香草等人骑着快马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说,还被颠得甚至都快散架了。
一行人回到千金坊时,已经接近酉时。
“主子,你们回来了”,夏风和夏雨飞快地迎了上去。
君湘恬任由夏风搀扶着,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腰,看着前面的两人,心里非常的不平衡,为什么明明他们的马带着两个人还比她们跑得要快不说,看那两人尽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她甚至在怀疑难道皇帝哥哥给自己其实是匹劣马?
如果某人知道连自己都舍不得骑而给了自己那心肝宝贝妹妹的爱马居然被评价为劣马,只怕会被气得跳起来,你才是劣马,你全家都是劣马。
——
君湘恬在千金坊呆了三天,那个什么艾大人派人来了不下十次,说的嘛无非就是朝皇派人请他们入宫啊,要替他们设宴接风洗尘啊等等之类的话。
这天,艾大人依旧派人前来传话,说朝皇又派人前来,请他们入宫;原本也没指望能听到回音,不过也许是君湘恬觉得跟云岫这么闹着的确没什么意思,再加上她来盛都可不仅仅是为了来见见云岫这个臭小子还有被他藏得死死的小媳妇沐九儿,现在人见到了,自然也该去做点儿正事了。
她君湘恬什么时候被那么欺辱过,二十年前的仇,也该报了。
“公主,您决定了?”,香草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君湘恬点点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行了,去回艾大人话吧。”
“是”,香草捂脸,泪流满面,她终于要解月兑了么。
皇宫,御花园中。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精致的假山,巍峨的宫殿。
今日,文武百官携家眷齐聚一堂,为的,自然是替天楚远道而来的使队办这个早在n天以前就应该举办的接风宴。
“哈哈,没想到这次带队的竟然是艾大人,想当初,湘儿前来和亲的时候也是艾大人带的队呢”,朝皇面色绯红,哈哈一笑,一旁的皇后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却仍旧端做着,不能失了身份。
艾奇嘴角一抽,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旁非要扮作小丫头的君湘恬,当初的事情他也是被蒙在鼓里,本来对上任皇帝送公主前来和亲的事情就有不满,所以一路上也并不上心,谁知居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真的是,感受到君湘恬灼热的目光,他抚了抚额,但愿这位小祖宗不要秋后来算账啊。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难为朝皇还记得在下”,艾奇抹了把冷汗,与朝皇虚与委蛇道。
第二节和谈失败
朝皇也不疑有他,毕竟当年的事情他自认为做得是天衣无缝,除了他和湘妃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对艾奇的反常也并没有上心只是淡笑着,“今日,乃是替天楚各位使者接风洗尘,朕代表朝歌百姓敬你们一杯。”
“那就多谢朝皇了”,君湘恬既然隐了身份,自然是艾奇最大,出来代表天楚说话了。
“好说,好说”,朝皇满饮一杯之后,举着杯子,“今日咱们不谈国事,只论吃喝,大家吃得尽情,喝得尽兴。”
“朝皇太客气了”,艾奇同样举起酒杯,语气却不咸不淡。
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并不代表他艾奇不清楚,他朝着君湘恬和香草等人所在的地方偷偷瞄了一眼,这次攻击朝歌是这位姑女乃女乃提议的,本来说好只是威慑,可临时变卦取了朝歌三城的事情也是这位姑女乃女乃做主的,到了最后,不趁胜追击却偏偏要闹什么何谈也是这位姑女乃女乃做的主。
连宫里的那位都不说什么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有什么意见?
早就知道皇帝大人对这位姑女乃女乃宠爱得天怒人怨,这次他总算明白是怎么个天怒人怨法了。
一场你来我往,明争暗斗,暗潮涌动的接风宴会终于在朝皇和艾奇的相互恭维中落下帷幕。
酒桌上,两国拥有话语权的人也谈好了第二天需要商讨的细节。
隔日,朝皇在承乾殿中接待了天楚使队。
“艾大人,这位是”,朝皇看着艾奇竟然站在一位女子的身后,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可眼角的鱼尾纹却明显地昭示着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呵呵”,艾奇微微一笑,却让朝皇觉得心里发麻,“昨日我们公主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并未出席宴会,对了正是给朝皇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天楚唯一的一位安平公主。”
艾奇看着朝皇明显变了的脸色,故意将唯一的两个字咬得很重,就怕朝皇听不出其中更深层次的意思来。
“安,安平公主?”,朝皇的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艾奇大人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当年安平公主可是被天楚送来和亲,也就是现在我朝歌的湘妃,这位不会是假冒的吧?”
虽然有些心虚,不过想到当初的事情,朝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
艾奇冷冷一笑,“我天楚的安平公主唯有一位,至于是不是假冒的,朝皇将湘妃娘娘叫来不是一问便知?”
“这恐怕不太好吧”,朝皇心下一紧,“再说今日讨论的是两国之间议和的事情,一介妇道人家如何能掺和国事?”
君湘恬冷笑,“朝皇难道家是住海边的?管得这么宽,我天楚的事情,只怕还轮不到你朝皇来说三道四,当初的事情如何,不用我提醒你吧,楚天孝!”
“你”,朝皇面色一冷,看着艾奇,“艾大人,这就是你们天楚议和的诚意么?”
“我呸”,君湘恬从来都看不惯楚天孝这幅模样,这也是当初她由着他们设计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狠,不仅仅想李代桃僵,竟然想彻底的解决了她,只可惜啊,她福大命大,不仅没能让他们如愿,还相反的活得更好,“楚天孝,你以为我天楚需要诚意么?就凭你朝歌现在的国力,我天楚就算举军灭了朝歌又如何?”
朝皇心下一沉,面上有些难看,虽然君湘恬这话说得有些不太好听,但却是事实,“艾大人,这……”
“朝皇息怒,只是当年关于安平公主的事情,朝歌欠我天楚一个解释,而朝皇也欠我家公主一个解释”,艾奇不冷不热,语气稀松平常,只是这话却听得朝皇心惊胆战,难道天楚国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当初天楚国君与楚云承谈论时,据线报说那可是非常的慈祥和蔼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天楚国君真的知道,只怕楚云承现在已经没有命在了吧;想到这里他多了些底气,“艾奇,你确定这当真是天楚国君的意思?”
“当然,朝皇不知道吧,安平公主已经在不日前被我们皇上封为了镇国公主,在天楚那可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艾奇有些不屑地看着朝皇,“而且,当年的事情,我们皇上也早已经知晓,所以皇上说了,那三城就当做是朝皇对我们公主出手的利息了,至于代价嘛,还得看朝皇的态度了。”
朝皇心一沉,“当初安平公主可是你们送来的,就算弄错了人又与我朝歌何干?”
虽然湘妃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可跟朝歌江山比起来却屁都不是,现在很明显当初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他索性将计就计将所有的事情推到湘妃的头上,说不定还能倒打一耙呢。
“呵呵,楚天孝你实在可以再无耻一些的”,君湘恬低声笑道,“织锦,你可是听见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男人!”
话音落地,湘妃就被两名婢女一左一右地架到承乾殿上,当着朝皇的面扔在地上。
“皇,皇上,救我”,湘妃一看到朝皇好似看到救星一般,赶紧朝着朝皇爬过去,殊不知在朝皇的眼里她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弃子。
“啧啧”,君湘恬看着湘妃,“好一个俏丽佳人,我见犹怜啊。”
“啊,公,公主”,湘妃在看到君湘恬时,霎时间月兑口而出,而后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断的摇头;抬头看着朝皇,眼中全是恐惧,现在君湘恬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她的身份已经被拆穿了,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没想到天楚当年送来和亲的居然是个冒牌货”,朝皇故作怒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死死地盯着艾奇和君湘恬,“这件事情,难道天楚不该给我朝歌一个交代么?”
君湘恬一听到朝皇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楚天孝,我看不起你。”
“哼,天楚居然如此糊弄我朝歌,就算是凭着国破家亡,我们也不能给你们天楚如此的欺压”,朝皇说得振振有词,只可惜在场众人,包括参与议和的朝歌众臣都还被蒙在鼓里,当年送来和亲的安平公主却以使臣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一直以为的天楚公主湘妃居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扑哧”,君湘恬突然笑了,“楚天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当年的事情难道真的要我把人证物证都拿出来么?”
要知道到时候丢的可就不是她君湘恬的人了。
“你到底想如何”,朝皇有些怒了,看着君湘恬,“想来当初是公主自己不甘心被当做两国和亲的棋子逃走,所以让身边的婢子李代桃僵了吧?”
“若果真如此,朝皇如何得知这个贱人是本公主身边的婢子?”,君湘恬不咸不淡的反问,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将眼光投向朝皇,是啊,如果朝皇真的是不知情的话,那朝皇又如何得知这湘妃的真正身份的。
“这……”
“难不成朝皇要说是这贱人告诉你的”,君湘恬看着朝皇,冷笑一声。
朝皇刚想应声说是,可稍微想一下,他现在已经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了,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怎么,朝皇说不出来了吗?”,君湘恬淡笑一声,“既然朝皇说不出来,这个贱人谋害本宫,以至于本宫身陷囹圄数年,本宫要带着这贱人朝皇没有意见吧?”
朝皇还未说话,被仍在地上的湘妃却白着脸,“皇上,救我,救我啊,皇上,你快说啊,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皇上,当初的事情……”
“既然安平公主发话了,朕这就下旨废了她湘妃的称号,从此之后她与我朝歌没有半分关系,公主想要如何处置都随你了”,为了防止湘妃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朝皇不得不打断湘妃的话,“来人呐,还不派人将湘妃绑起来送到驿馆去,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两名身着黄色的带刀侍卫很快便进来,两人一左一右,快速地架起湘妃。
湘妃看着朝皇,满脸的不可思议,“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当初的事情可都是你设计好的,都是你设计好的……”
直到湘妃被两名侍卫拖出去,朝皇也没有发话。
君湘恬冷冷地看着朝皇,她还当这朝皇对那个贱人有多重的感情呢,结果还不是如此。
“既然朝皇如此爽快,那本宫也就直言了吧,要我天楚退兵可以,但朝歌必须向天楚进贡,至于进贡的数额,稍后艾奇会跟你们细谈,另外我还有两个条件。”
朝皇警惕地看着君湘恬,“什么条件?”
“第一,我要楚云飞和楚云承两个人;这第二嘛……”
“不可能”,君湘恬还未说完,朝皇面色一黑,“飞儿和承儿两个人应该与公主没有过节吧?公主何不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君湘恬嘴角微勾,没有过节?
这过节打了好不好!
“既然朝皇如此认为,那看来今天是没什么好谈的了”,君湘恬也不着急,反正今天能将湘妃带回去,嘿嘿,已经算是够本了,更何况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越发的认定,云岫那小子肯定不会任由她蹂躏的,如果她不速战速决,只怕云岫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将九儿和那个小子卷走出逃。
对,在沐九儿和云岫去了雪樱山回来的第二天,宝儿就已经吸收完了碧玉果的灵力,成功的突破了;为了防止他修炼贪功冒进,而君湘恬一见到宝儿那与当初的云岫像了个十足十的小脸,更是恨不得包进怀中狠狠蹂躏,宝儿虽然不喜欢君湘恬可碍于沐九儿的态度,却不得不忍受。
所以,当君湘恬将目标转移到宝儿身上的时候,云岫非常乐意的每天抱着沐九儿,逛逛街,聊聊天,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宝儿那个家伙害得沐九儿下厨,却偏巧被君湘恬看到,而后迷恋上沐九儿的手艺,为了不累到自己的娇妻,云岫不得不亲自下厨的话,君湘恬也不至于如此有自知之明,也就不会一开始谈判就亮出自己的身份。
按照她原来的打算,可是像好好的跟朝皇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朝皇看着君湘恬起身就走,想要开口挽留,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由得又挺直了腰板。
他们朝歌现在势弱不假,但要他用自己的儿子来换,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第一次的何谈,以失败告终。
君湘恬去驿站打了一趟,而后换上一身常服之后回到千金坊。
沐九儿今天异常的热情,“恬姐,可是累了,要不要喝点儿茶水?”
“嗯”,君湘恬自然知道沐九儿心中的想法,因为云岫和她都非常的默契,始终没有坦白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她也隐隐的察觉到,其实沐九儿已经开始怀疑她和云岫,却不知道为何,她居然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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