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都欺负我!你是坏人!你……不理我,你还……摔我!你还赐毒酒给我喝!你……”杳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着。殢殩獍晓
李晟突然俯来,薄唇准确无误地覆在她红润的唇上,严丝缝合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涌来,蹿进她的脑海,混在她的呼吸里,涌进她的心田,油走在她的四肢百骸。她呜咽着,嘟囔着,想往后退,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她微启红唇,想要呼吸得顺畅些,却被一物顺势挤开贝齿,探入她的口腔深处。两只小鱼在口中游弋纠缠。
身体因缺氧而松软,她只能伸出双手,用仅剩的力气紧紧抱着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的脖颈。她仰着头,迎着他的吻,不知不觉,她的半个身子已吊在他的身上。
李晟慢慢倾轧下来,杳杳的身子落在床榻间,他覆在杳杳的身上,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胸前的襟扣,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探进她的衣内,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皇上,醒酒汤来了!”石海在门口不合时的轻声道,“皇上。”
李晟一怔,他那染了晴欲的白玉面容,鼻间粗重的呼吸缓了缓,正想置之不理,继续动作,却见杳杳脸上的红晕退了些去,眼神也变得明润。
那只探入她衣内的手才一动,她便轻按住,将那只灼热的大掌引了出来。唇瓣一张,轻轻含住他的手指,舌尖还在指尖轻轻摩挲着。
李晟浑身的燥热还未退去,此时越发烧的厉害。
房外石公公犹不识时务的轻敲门。极有规律的叩两下,停一停,再叩两下。
杳杳拉低李晟的脖颈,一个温柔清凉的吻印在他的耳垂,软软糯糯的声音透着清意吹进他的耳洞:“皇上,臣妾今日可不便侍寝!”
杳杳松开双臂,就势一滚,离开了他的圈禁。
李晟单手撑着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绯红纷女敕的小脸,媚眼如丝,透着笑意,略微红肿的唇微翘,指尖刮过挺巧的瑶鼻,“鬼灵精怪!”
“皇上,石公公可还在门外等着。”杳杳幸灾乐祸的提醒道。
“石海!”李晟突然提高声音向外唤道,石公公应声推门而进。
杳杳一惊,慌乱的连滚带爬的过去放下两边的床幔,她的衣服被李晟解开前襟的扣子,发髻散乱,这样子怎么能叫他人看去?
人都薄理摔。李晟看她惊慌的模样,忍着笑,隔着床幔道:“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吧!”
看着掩着的床幔,石海羞红了老脸。瑾昭仪不是喝醉了么?怎么……皇上还要与她行鱼水之欢?哎!他猜度今日皇上要来昭阳殿,便去内务府查了妃嫔侍寝的名册。今日,瑾昭仪来了月信,可不方便侍寝!
他刚想张口提醒,脑子一转,放下醒酒汤,带上门出去了。
杳杳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偷偷探出头去,见房内果真没了人,才下了床塌,往桌边走去。
“穿上鞋!”李晟轻斥道。
不知何时脚上的鞋子被蹬掉了,下床时只着了白袜。杳杳好玩的动动脚趾头,觉得这样也没关系,继续踮着脚走至桌边,将那一碗醒酒汤端了回去。
李晟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放着床榻边的小几上,按着她坐在床上,俯身退去白袜,一双玉足露于眼前。小巧精致,如精雕细刻的玉品一般,李晟不禁多看了一眼,才将她塞进锦被中。
“春日仍寒,怎么这么不注意?女子怎能受得了凉气?再敢赤脚走路,朕叫人砍了它!”李晟故作恶狠狠状。
杳杳轻咬下唇,一脸无辜的将被中的玉足往回缩了缩。
“这醒酒汤你还要喝?”李晟不解道。
杳杳摇头道:“臣妾不喝,这是给皇上喝得!”
“朕又没喝酒!”12y9b。
杳杳瞪大眸子,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晟将她往进推了推,径自月兑了衣服躺至床上。
他望着头顶的帐子道:“朕要为萧逸赐婚,却不知哪家的姑娘合适。朕意在由你着手此事。”
杳杳往他怀里蹭了蹭,想起那个云淡风轻的青衣男子,心里有一丝不是滋味。“若是皇上为萧大哥赐婚,所配妻室必为官宦之女。可臣妾与她们并不相熟。此事……”
“无妨,朕会叫人准备一份名册送过来,由你来办此事,朕放心!”
话已至此,杳杳再也无法拒绝。那个在自己身后守护自己的男子终归身侧会有其他女子,不知谁会有幸得他温柔相待。她定要细细选了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她敬爱的萧大哥!
宫中皇后和兰婕妤接连有孕,皇上已数日未踏足昭阳殿,众妃嫔暗暗欣喜:“莫非瑾昭仪失宠?”
自古宫廷风云多变,那日杳杳闹了次脾气,皇上竟再宿昭阳殿。萧逸乃皇上身前红人。皇上为他赐婚,竟着瑾昭仪亲办。皇后有孕在身,不便费心此事,可位份排在瑾昭仪之上且得圣心的还有歆妃。传言不攻自破,这反倒又成了瑾昭仪盛宠不倦的有力佐证。
杳杳却无心宫中这些流言蜚语,凡有人烟处必有人言,她不会为了些臆测之论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次日上午,小允子便送来一份名册。杳杳接过名册,随意翻看了几页,都是京中条件相符的待嫁女子。
养在深闺的女子,名册上哪一个不是写着温顺慧敏,慧心纨质?便是自己当年肆无忌惮的外出,也是仗着无人可识,若要谈起婚事,自会有人在上官杳杳这个名字后缀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这几个字。
烦躁的合上名册,千篇一律的介绍让她无从下手。叹了口气,虽无头绪,却不得不做。她复低下头,秀眉微蹙,重新细细翻阅手中的名册。
整日下来,终于挑选出几个较为满意的人选。杳杳唤来灵犀,将写了名字的花笺递给她,道:“灵犀,这几日,你去打听打听消息,本宫要尽快知道她们的德仪,品性。愈详细愈好!”
灵犀的消息最是灵通,不出两日,杳杳便熟知了所有的信息。在这样撒网捕鱼,千挑万选中,她终于敲定了合适的人选。
那就是威国公的幺女,苏凝。
威国公有爵无官,赋闲在家。膝下两儿一女。两个儿子分别在吏部和御史台任职,在朝中保持中立,非王相一~党。日后,不会被皇权所忌,也可因着萧逸的关系为李晟所重用。
最重要的是,那苏凝,据说明眸皓齿,仪容秀丽,真真是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擅丹青、抚琴。
这样的女子可安于室!
杳杳命人将名册还了回去,没过几日,赐婚的圣旨便到了萧逸和威国公的府上。
威国公夫人带着女儿苏凝入宫来拜谢瑾昭仪。
虽早已知道苏凝不少信息,到底还是担心那女子不够好,担心自己的选择会害萧大哥不幸福。那日一见,佳人果然姿容秀美,风采动人,窈窕娴静。杳杳这才真正暗松了一口气。
转眼已至暮春,琐事缠身,等她从中月兑身时,才发现桃花早早的谢了。今年竟是这般多事!
灵犀挑了最美的槐花呈了上来,以供杳杳玩赏。
杳杳起了兴致,携了灵犀去御花园赏花。一路上特意选了碎石铺就的小路,远远的就看到几株槐树,花开得一塌糊涂、肆无忌惮!树上坠满沉甸甸的花朵,碎玉般缀成一穗穗,将女敕绿的叶子掩于其下。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甜香,别有生趣。继续向前,应季的花开了不少,姹紫嫣红,千姿百态。
荷塘中小荷才露尖尖角。杳杳随意在岸边找了块较平的大石坐下。灵犀在不远处蹲着身子,时不时的移动步子,不知在看些甚么。
坐了没多久,从一处花丛后面转出来一个人,逆着光向杳杳走来。等走的近了,杳杳才发现是李晟,连忙起身行礼。
李晟微笑道:“朕去了昭阳殿,碧染说你带了灵犀来御花园游玩。”
杳杳玩笑道:“早知道皇上要来看臣妾,臣妾就该待在殿里,不出来!”15384257
李晟怜惜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而不语。
“娘娘,奴婢找到……”灵犀高兴的站起身来喊道,一转身才发现李晟不知何时来了这里,她减弱声音道:“去岁那丛野桔花……”
李晟闻此,牵着杳杳的手走了过去,极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抹绿色,普通,平凡。
杳杳皱着眉,似是不识。李晟转头注视着她,温柔道:“暗暗淡淡紫,融融冶治黄。有个内心惶惶不安的女子曾说它长错了地方,希望它能活得久一些。御花园这么大,容得下一株野桔花。”
“定是花木房的人干活不仔细,奴婢去叫他们把这野桔花清理干净。”
“别!我倒觉得这野桔花‘暗暗淡淡紫,融融冶治黄’也格外清雅,只可惜长错了地方,让它自生自灭吧。”
“希望她能活得久一些也好。”
杳杳恍然大悟,颊生酡红,软语道:“臣妾都忘记了,皇上竟还记得!”
“老奴给歆妃娘娘请安!”石海的声音从亭子那边传来——
谢谢白莲米的打赏,谢谢阿姐不好惹的鲜花!
时速将至八百的我在没有存稿的路上会尽量在凌晨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