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料到,搅扰来了朝堂后宫多日的曹家案,袁昊竟然一直压了下去,没有任何回应,这下,不仅曹家急,连曹家的敌人也急了。只有引起事端的莫谦和淑妃,一直悠悠然。
“娘娘,自五日前,皇上进了钟粹宫,这几日竟夜夜宿在钟粹宫,如今人人都说曹妃仍是皇上的第一得意人。”汐月尽职地汇报着宫里的动静,即使萧静岚并不在意。
萧静岚小心地整理着宁景辰送进宫的古籍,对汐月的话语,并不放在心上,全神贯注地修补眼前的一本孤本,直到手指稳稳地用秘制的浆糊除去了纸张上的污渍,看着经过修补焕然一新的孤本,唇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看来曹香儿是想明白了,五日前她在太液池旁边的韶华阁跳了一夜的舞,本宫没去看,真是可惜了。曹香儿也有意思,本来就是靠着美色舞姿吸引了皇上,偏偏晋升高位之后,装起了高贵,再不愿与歌姬舞婢相提并论,竟然不愿再起舞了。如今,她发晕的脑袋算是清楚了,早听说曹妃舞姿出众,什么时候让她来咱们玉安宫给本宫舞一曲。”萧静岚收起了古籍,淡淡地说道。
“永安宫的柔妃如何了。”
“据回报,自从皇上连宿在钟粹宫里,永安宫里的瓷瓶天天都要换一批,柔妃常常恨声咒骂曹妃,骂她是狐媚践人。”汐月低声回道,柔妃的话太难听了,她实在不想说出,污了她家娘娘的耳朵。
不想,萧静岚听到柔妃恨骂,却笑出了声,“郑嘉柔这是贼喊捉贼呢,骂之前也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家是否干净,她生母不过是郑府的一个歌姬罢了。不过,她命好,嫡母没有女儿,从小抱在身边充嫡女养大,进了宫才能封妃。”
“原来柔妃是庶女,娘娘,选秀的时候柔妃却是按照郑府嫡女的身份进的宫啊。”汐月惊呼。
“柔妃的出身,皇上那里也是知道的,他不追究的时候,就没有事情,本宫看不上郑嘉柔,倒不是因为她出身低。而是,这女人太虚伪,太矫情,明明心肠歹毒偏偏要装纯洁的白莲花,又喜欢自作聪明,谋划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诡计。如今这样最好,让她这朵带毒的白花去和曹妃这条美人蛇斗法去罢,咱们玉安宫冷眼看戏就行了。”萧静岚实在厌恶了和后宫女人你来我往的斗法了,看着一个个虚情假意的美人脸,在她面前来来去去,这感觉就像对着一堆的癞蛤蟆,伤不到你,但足够恶心你。
“行了,宫里的事情,先不说了。说说嘉善堂的事情,御赐皇商的事情可宣扬出去了。”萧静岚接过采禾递来的帕子,试净了手,轻轻抚模案上一盆怒放的茶花。这盆茶花花开五色,白、粉、红、黄、紫,娇艳动人,可是它的稀奇之处却不是这株花,而是下面不起眼的棕色玉盆。这玉盆是用云岐山上罕见的净色冷玉制成,对毒物极其敏感,只要接触到一点毒物,盆内的花草必会在一炷香内枯死。
这是宁景辰特意送进宫里,为她防身用的,又因净色冷玉是纯白色,太过夺目,他便在净色冷玉的外面套上了层棕玉。如此行为,若被爱玉之人知道,稀世绝品的净色冷玉被人如此糟蹋,非得心疼的吐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