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屋中,竹君见到了那位不可一世的王世充,果然长得一幅孔武有力的样子,只是差了点什么,赵东篱有一股王者之气,可这王世充却没有。如果硬要评价王世充的话,竹君倒觉得王世充像土匪,而赵东篱倒像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东篱一进堂屋就报拳笑道:“王将军,在下赵东篱,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实啊。”王世充本已经封王——人称郑王。可东篱却偏偏只称他为王将军,这实在奇怪。
听到东篱的奉承,竹君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不能怪她。一直以来赵东篱给她的感觉都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何时见过他如此正经儿的给人行礼了。
王世充虽不满于东篱的称谓,但现在模不清东篱的底细有多深,曾经虽打探过,但也只能表象而已,这个人,深不可测。王世充听着东篱的问候正要开怀大笑时同问好时,没想到竹君比他先笑出声,眼中带着疑惑与一丝杀气掠过竹君。
“这位是?”指着竹君,目光却锁定东篱。
“你想知道我是谁,干嘛不问我却偏去问他。”竹君笑咪咪的看着王世充,以前就不喜欢这个人,现在看到他是如此长相,竹君就更加讨厌了。倒也不不是王世充长得多丑,其实王世充其实还是很好看的,但是王世充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坏人。再加上竹君就从没有怕过的人,是以,别人害怕王世充,竹君是一点胆怯之心都没有的。
王世充何时被人如此待过,当下就要发怒,赵东篱的来意他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他曾派人查探过,赵东篱和罗士信很是亲密,前些日子他派人和罗士信接触,没想到被李密捷足先登,而后罗士信投靠李密。眼前赵东篱前来,想必是受罗士信所托前来。想到此处,王世充压下心中的不舒坦,也许罗士信有别的用意。
东篱微微扯了扯竹君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她别乱说话。竹君见此只得撇撇嘴别开脸去看向别处。
东篱见此只是无奈一笑,而后对王世充道:“将军别见怪,这孩子从小被人惯坏了,见谁都是没大没小的。”
竹君本无心与东篱闹,这会听东篱说自己是孩子,当下就翻脸了,“喂,你说谁从小被惯坏了,我哪里没大没小了?”虽然她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倍受家人的宠爱,但她还是懂得礼节的,要怪就怪王世充不对她的口味。
他王世充冲其量就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和你赵东篱一样,我干嘛要对他客气,再说,他本就不入本姑娘的法眼。竹君心里碎碎念着,这些话她还不敢说出来,免得说了小命不保。
东篱听了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竹君,“竹君。”
“干嘛?”不明所以的竹君应着,却在看到东篱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尴尬笑道:“你们,继续继续,我出去溜达溜达。”说完也等东篱同意便一溜烟的消失在两人眼中。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竹君已经能猜到东篱的一些习惯,比如他刚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表示如果她云竹君还不乖乖闭嘴的话,接下来会有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为免遭到东篱的涂毒,竹君很聪明的选择了脚底抹油。
“别惹事儿,知道吗?”竹君走出老远,身后还传来东篱温温吞吞的提醒。
竹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像我专是惹事的主儿一样,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的。”一边走一边发着牢骚,竹君漫无目的行走在庭院的回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