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几乎同时,竹君和苏慕白一起转过头看向对方。
竹君笑开,“你先说吧!”
苏慕白也不推托,开口道:“你挺特别的。”明明看着是一个小孩子,可给他的感觉却又不像是小孩子那么简单。
竹君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苏慕白,“我是挺特别的啊。”从一千三百年后穿越而来,不特别才怪。竹君中心里翻着白眼。
苏慕白料不到竹君会如此回应,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也笑了起来。“你要说什么说吧,我的说完了。”
这下轮到竹君傻了,这人和自己抢话头就是为了这句:我很特别?
苏慕白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竹君,平静无波的目光给人很心安的感觉。
竹君被苏慕白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了,别过头去看着前方,“我就是想听你继续念诗。”刚才因为自己到来而打断了他的雅兴,现在站着也是发呆,不如让他继续念,刚好自己当个无声的听众。
最主要的是想听嵇康的诗,竹林七贤的诗那可不是盖的。当年读书的时候,她还花了几天时间特地去了解竹林七贤,正好她的名字也有个竹字,竹君就更加喜欢竹林七贤了。
苏慕白听了竹君的话,无声的笑开了,“行,你先坐吧,我去叫人送点茶水过来。”
竹君点点头,便目送着苏慕白消失在花丛转角处。
“君儿?原来你在此处啊,害得我好找!”刚静下心来的竹君,身后便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惊得竹君立马弹起来站好。
赵东篱刚才叫她君儿,对,没错,是君儿,一般只有在赵东篱想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时候,他就会叫自己君儿的,可自己明明没有做出格的事儿,他,他为什么会用‘君儿’唤自己呢?
竹君硬着头皮转过身面对东篱,对其笑了笑,“你想干什么?”眼神却是戒备的看着东篱慢慢走进自己。
东篱有些不解,“什么想干什么,事情谈完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一脸害怕,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手敲了敲竹君的额头。
捂着被敲的地方,竹君撇撇嘴,“你才做坏事了,还有别碰我懂不懂。”老是敲她额头,他不痛她很痛好不好。
东篱笑了笑,“那走吧!”牵着竹君的手就要离去。
走了几步,竹君才想起来苏慕白还没有,自己这样不告而别有失风度。“等下,我刚认识一个人,等他回来我跟他告别再走。”
东篱挑了挑眉,“也行。”
两人回到亭中,一时间都沉默不语,竹君还真不习惯这样的赵东篱,咳了咳,“喂,那个你和王世充谈妥呢?他没有为难你吗?”
听到竹君直呼王世充的名字,东篱有些错鄂,连他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这小丫头居然敢。“此事本就与我无关,他想为难我也没有理由不是吗?”
竹君托着下巴点点头,“也对,不过王世充此人太过阴险,还是小心点好!”
东篱目光带着一丝探询看着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