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离相州并不远,离夜花了一天时间便赶到了相州,与他随行的还有一人,那人竟是那听雨轩中沉默寡言的寒烟夫人。
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到相州时,竹君和雪衣刚离开,因此两人只得再次上路。
当追上竹君和雪衣时,已经到达洛阳城外的一个小镇上。
当时天色已晚,离夜因不清楚竹君与雪衣到底是何关系,不敢冒然前去打探,便同寒烟同住于竹君投宿的客栈内。
“寒烟,竹君并没有见过你,你先去看看两人是什么关系?”厢房内,离夜一边整理包袱一边对寒烟吩咐着
寒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当初在涿郡,她是唯一个没有在竹君面前露过面的人,因此如果她去和竹君打交情,是很容易的,最主要的事那位夜雪衣也没有见过她。这次出门也是离夜要求的,要她前去查查云竹君的行踪,在相州遇到云竹君时,寒烟惊讶于与她同行的人,当时拿不定主意,只能派人继续跟着,自己则回去报告离夜。
整理好东西,离夜舒展了一下筋骨,“寒烟啊,东篱那家伙,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亏得我在那担心了一个月。”他真是在瞎操心,那家伙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身体不管,是自己在一步一步的往他下的套里跳。心里虽有些气闷,但他也只能认栽,因为他一直都猜不透他。
寒烟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染上一层笑意,便衬得她更加清丽月兑俗,“他一直都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跟着赵东篱已经五年了,她对于他,是佩服,是崇拜,也有喜欢,但那无关爱。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没有情的,他的心早在几年前就彻底的死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何来说情爱。
离夜挠挠头,打着哈哈说道:“也对,那家伙就没有让人看透过。”至少在他与他相处的几年中,就从没有看透过他。
“你先休息,我去外头看看情况。”寒烟收起笑,起身离去。
这是一家小客栈,但人还挺多的,一楼厅中坐满了商客,寒烟从二楼缓步走下来,厅中本是吵闹非凡的景象,因着寒烟的到来而显得安静了许多。
寒烟本就生得美丽,乌黑亮丽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肤若凝脂,上身着淡紫色小棉袄,配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袭,再加上她那没有表情的面容,仿佛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
寒烟冷冷的看了一眼厅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因厅里人多,而桌子不够用,便只能几伙人凑一起才行。
“小二哥,给我来壶酒。”寒烟刚坐下,便对跟过来的小二吩咐着。声音不卑不坑,清脆悦耳,让人听了觉着这声音太不符合她的表情了。
这小二才应着刚离去,从一旁的桌上走过一位汉子,那人生得虎背熊腰,脸上还横着一条刀疤,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而且他原先坐着的那桌客人,个个生得如他一般孔武有力。
“小娘子要喝酒,哥哥陪你喝两杯如何?”那汉子拿着一壶酒,目光火热的盯着寒烟身上直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