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涿郡的马车上,竹君看着对面的人,再次确定的问道:“寒烟,你确定吗?”不是她不想相信,而是这事实在奇怪,不止寒烟奇怪,连夜雪衣也奇怪,居然舍弃洛阳陪着她一道去涿郡。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寒烟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她没想到夜雪衣居然也会跟来,这事真是麻烦了,而且现在是要去瓦岗,不是涿郡。
“那个人是谁?你不能确定吗?”寒烟告诉她,在涿郡有一个人想见她,而那个人是谁寒烟却说不知道。竹君不是没怀疑过寒烟的话,可是当寒烟把一幅她的画像给她看时,她只能相信,画上的人是她没错,只是那画是着女装的样子,这事自然不能告诉夜雪衣。
因此在离洛阳只有半天的路程时,竹君便对雪衣说她不去洛阳要去涿郡,那位雪衣公子居然也不为难她,还说要一道去,让竹君着实吓了一跳。再细想一翻,这样也好,夜雪衣至少不会害自己,就把他当保镖用着,若是涿郡那边出问题,他可以帮着自己一翻,因此竹君也没多加说什么。
至于涿郡,她认识的只有赵东篱,如果是赵东篱找她,应该不会如此麻烦,可若不是赵东篱却又会是谁?为了一探究竟,竹君只得冒险去一趟涿郡。反正有夜雪衣这个大保镖在,她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知道。”寒烟摇头,一双清冷的眼睛则一直盯着雪衣。
雪衣则是舒服的躺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对于寒烟的注视就像寒烟看的不是他一般。
“寒烟?怎么呢?”寒烟从上车便一直盯着雪衣,不能不让她奇怪,若是换了她,被人这么一直盯着必定浑身都不舒服,可那人还能安然的躺在那里。
收回视线,寒烟轻笑道:“无事。”心里却是万分焦急,夜雪衣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不然怎会与她一道去涿郡,若是如此,到时只怕……想到这种可能,寒烟脸色苍白了些许。
竹君对寒烟的奇怪举动一直都有留意,这会见到她脸色发白,更肯定了寒烟必定是有事瞒着她,竹君心里逐磨着寒烟是不是赵东篱派来的人,可寒烟自上车后便一直对雪衣打量,反倒把她晾在一边了,难道说她是为着雪衣而来的,她云竹君只是一个晃子?
“五年了吧。”雪衣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冷冽的射向寒烟。
寒烟心里有些发寒了,果然,他是猜到了吗?“什么五年?”寒烟面露凝惑,一双清冷的眼睛也回望着雪衣。
雪衣冷冽的目光把寒烟看了个遍,摞下一句话便又闭上了眼睛。“他把你教的不错。”
寒烟握紧了拳头,面上却依旧是清冷的神色。
竹君则是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说清楚。”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雪衣冷冷的说着。
竹君气恼,此刻却也发作不得,因为此事似乎与她无关。如此一来,寒烟是奔着雪衣而来的。
竹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又着了别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