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在一旁听得是糊里糊涂,这二人似乎,在算旧帐。轻轻扯了扯身旁的东篱,竹君小声问道:“赵东篱,他们,以前也有仇吗?”这三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苏慕白是赵东篱的仇人,夜雪衣又要杀赵东篱,如今,这苏慕白又与夜雪衣扯上了仇,似乎这其中还牵扯着赵东篱,和那什么碧绫又有什么关系呢?
竹君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被套进这个复杂的关系里,她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碧绫,还有雪衣嘴里的朱砂,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篱听着竹君的问话,东篱目光一直望着雪衣和苏慕白,“算是。”
“什么叫算是?那夜雪衣说的朱砂是谁?与我有何关系?”刚才雪衣那痴傻呆愣的样子,是人都看得出他的异状,如果赵东篱敢说无关,她定要咬死他。
“朱砂,她,与你有些相像。”低下头,东篱目光如水的笑望着竹君。
竹君被东篱这样看着,心跳快了半拍。连忙别开眼躲过东篱的目光,心里消化着东篱刚才的话,赵东篱说那位叫朱砂的与她有些相像,那……
竹君想到那种可能,连忙张口问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劫持我的。”赵东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劫持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是。而且那个朱砂与赵东篱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或许,或许他们是……
想到是那种可能,竹君心中很不舒服,还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
“有一半。”东篱倒也坦白。
“那另一半呢?”听到有一半的可能,竹君心中的不舒服越发强烈,问出口的话似乎都带有赌气的意味。
东篱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竹君后退了两步,对那两位还在僵持的人说道:“你们决定好了吗?若是没有,我便先带君儿回去,等你们决定好再来找我。”
说完,东篱也不等那两人回话,便带着竹君就要离去。
苏慕白和雪衣两人互看一眼,各自冷哼一声退离两步,望着东篱的身影慢慢隐迹在黑夜中,两人谁也没有追上去,只是目送着东篱消失在夜色中。
竹君被东篱拉着走,一直注意着后面。两人此时已走了一段路了,后面却没有人追上来,竹君奇怪了,“赵东篱,他们怎么没有追上来,难道就不怕我们跑了吗?”那两人难道已经打起来,所以顾不上他们了吗?
“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若真要拿下自己,无论去哪里都是无用,何况他的家在涿郡,他又能去哪里呢?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赵东篱刚才说的话是何意思。
闻弦歌而知雅意,何况竹君并不笨,当下便明白了东篱话中的意思,“你到底怎么把那两人给得罪了?弄得他们非要你的命不可。还有,”
竹君停下脚步,也拉住东篱的手让他停下来,无月的夜晚,加之寒风吹得厉害,东篱手中的那灯笼更是被吹得上下翻飞,那火光也是明明灭灭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般。风吹乱了竹君的发丝,几缕发丝随寒风拂过东篱的面颊。
“你中毒了。”竹君目光清澈的望着东篱那从容的,始终带笑的面容,声音有着哀伤。后面还有一句:苏慕白说你命不久矣,你知道吗?这句话,她此时却是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