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看了看住了些许时日的房子,终是狠下心来迈开脚步出了听雪楼。
因为是去洛阳,路途遥远,于秋竹也因卧病在床不能舟车劳顿便留在了听雪楼,竹君当时便安慰女乃女乃说在洛阳若不好便立刻回来,也保证等女乃女乃身体好了些便回来接她过去。
于秋竹虽不舍,但也只能放手让竹君离去。
竹君却不知道这一别,却是永远!
来到大门口,竹君看着眼前的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竹君懒得看,径直走到离夜面前问道:“我坐哪里?”对于一旁的东篱,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也因此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离夜有些尴尬,指了指一旁的马车:“这里。”
竹君不再多话,在菊香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靠坐在车壁上便闭目养神去了。
感觉马车动了几下,应该是有人上来了,竹君也懒得睁开眼睛,定是茗姬那帮女人,看了也心烦,干脆眼不见为净。
过了好半晌,马车又动了,却是没有再停下来,还有嗒嗒的马蹄声,应该是上路了。
竹君虽是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竹君只当是哪个女人在怨恨的盯着自己,懒散的开口说道:“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却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瞧吧。”
“呵~~”很轻微的一声笑,却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竹君腾的睁开双眼,在看清面前是何人时,足足愣了半晌。
“我也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瞧!”东篱目光如水的,唇角挂着三分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梦幻般。
听到这话,竹君涨红了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你怎么在这里?”该死的,阴魂不散。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东篱问得有些好笑。
左右一看,这车厢内只有她和赵东篱,菊香也不见了。
“菊香在后面。”洞察竹君的心思,东篱很自然的说道。
竹君瞪向东篱,终于发现东篱与平时不大一样,似乎,看起来极其虚弱。他更是整个人都靠躺在车壁上,面色也很是苍白,以往的红唇此时竟与面色一样苍白,只有很浅很浅的一点粉红色,若不是仔细看还以为没有唇了。
竹君那要喷出的怒气转为惊鄂的问道:“你怎么呢?怎么变成这样子呢?”以前就算再虚弱也没有这样吓人呀。
“无事,死不了。”只不过是前几天毒发作罢了,忍忍便过去了。
“是不是毒发作呢?”只有这个原因才会把赵东篱折磨成这样。
“是!”
“什么时候发作的?”竹君心中隐隐有一种不敢想象的念头。
“除夕之夜!”轻叹一口气,东篱继续说道:“对不起!”虽说他不在意竹君被人欺辱,但毕竟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心中多少有些歉意。
果然如此,竹君心中那高高筑起的城墙瞬间蹦踏,紧紧抓住东篱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当时他毒发作了呀,连走路都成问题,却还是坚持一路紧跟着救自己,可她呢?居然怨他,怪他狠心绝情。
云竹君,你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