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则刚,让他在刚才的集体回答中始终处于被动却在最终占据了最有利的局面,多说多错从来都是中国特殊国情下的惯例经验,所以,那些急于在人事主管面前表现自己的考生们一再被盆盆子无形的口水剿灭后,只字未开口的他却得到了JOYCE一句最‘轻缓’的问话:
“你在杭州分公司工作为什么能得到A-,你都做了什么?”
“公司布置我做什么我就尽量在指定的时间根据指定的要求完成一切,仅此而已。”
“有没有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替别的正式员工减轻工作压力?”
“没,我谁都不认识,关系没好到这份上,也没人要我这么做。”
谁知道JOYCE那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是褒义还是贬义,刘华夏只是如实回答了问题,拜托,就实习了一个月而已,那些高级白领都知道他只混一个月,连和他‘搜秀’的情绪都没有一点,路过点个头抽动一下嘴角细胞以示友好已经很给面子了,他就是相帮别人做点什么也找不到主,何况,他也没那么空,不想被留下续用,所以没那么有企图心。
不管怎样,至少一个面试结束了,刘华夏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SWOCH手表,这个和薇薇一对的银色表面,淡米色牛皮表带的石英表,指针刚刚过十一点,还够吃点东西,然后倒换地铁去浦西。
转身,刚想大步走向地铁站找家面馆,刘华夏立刻被坐在花台上的一个纤细身影吸引了视线,这个女人的这件白色T恤薇薇也有一件,发型也——
刚好,这个坐在花坛上蔫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女人抬起了头,四目相接,立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薇薇,你怎么在这里?”
一次次在出门的人中找不到刘华夏,终于等到了他的身影,终于又听见了老公熟悉的声音,终于,薇薇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再藏不住,飞身就扑向了刘华夏,也不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下,不管和刘华夏并肩还有好几个刚刚一起接受变态面试的战友正对他们侧目,薇薇一头就钻进了刘华夏的怀里,哭地惨绝人寰外加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