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辛迪背着简单的背包,手里拿着机票,走进机场。
站在登机的柜台,迟迟不愿去换登机牌,她有些矛盾,有些茫然,有些不舍……
昨天纯属一时生气,才会脑热地买了这么一张机票。
真的要飞到南半球去吗?……南非耶!好远哦!
现在离法国巴黎只隔了一条海峡,飞行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
脑海依然在思索着杰森突然来伦敦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
他走的时候,那眼神很无奈,很阴沉。
他说了:“凯文需要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凯文怎么了?他为什么需要我?上次见面,杰森说他生病了,会不会是……
机场的广播已经开始催促乘客登机了,“飞往南非开普敦的LF7789号航班……”。
在最后一刻,李辛迪脑子里面都是凯文的脸,坏坏的微笑,温柔的眼神,霸道的索吻,孩子气地撇嘴……,那深情的一切,让她不能正常思考。
虽然他曾经伤害过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伤痛早已慢慢愈合,渐渐淡忘,心中留存的只有美好又酸涩的回忆,怎么都放不下。
每每想到杰森说的那一句话,她的心就会揪紧,内心不断挣扎撕扯。
离最后登机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毅然跑到窗口,更换了机票,她还是决定去巴黎看看。
说她犯贱也好,说她软弱也好,说她发疯也好,……她就是想去看看他,哪怕一眼就够了。
保镖牧野见她更换了机票,他也慌忙地去柜台换机票,心中暗喜,额滴个神啊!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去南非了。
偏偏不赶巧了,李辛迪拿到了那趟航班的最后一张机票,而牧野只能坐后面的那一趟航班跟去巴黎,前后时隔几个小时。
无奈,只好在机场打给金凯文紧急报告情况:“少爷,李辛迪小姐突然换了去巴黎的机票,半个小时以后起飞……”
“什么?!”,金凯文握着手机,一个激灵从病床上蹦了起来,听到这天大的好消息,病也好了一半了。
“怎么了?”,陪在病房的特助比尔见到凯文这么激动,不禁问起。
“辛迪,她……她来巴黎了!”,凯文无法抑制地红了眼眶,声音有些颤抖和沙哑。“比尔,帮我办出院手续。”
“啊?!”,比尔惊异地张大了嘴巴,怎么……怎么回事?这小妞不是要去南非吗?这什么情况?
金凯文提起了十足的精神,二话不说,飞速跑去卫生间,更换了普通的衣服,甩了病人服,直接走出了病房,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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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李辛迪提着简单行李,下了飞机,踏上了法国巴黎的土地。
走出甬道,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世界各地的旅客拖着行李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而她却茫然了。
周遭传来男男女女的法语对话,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全都是法文标识,一切都是她所不熟悉的,即便已经学了两年的法语,可是到了这里纯正的法语环境,李辛迪还是发蒙。
我是白痴吗?突然跑来巴黎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让他忘了她?
不是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地退了回去?
不是已经和他分手了,离婚了,两年都没有联络过了,……现在他们简直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拿什么理由去见他?
难道不要脸地跑到他面前说:“金凯文,我想你,想死你了,天天夜夜都在想你,想得已经发神经啦……”
李辛迪在机场的长椅上坐到了下午,却迟迟不敢走出机场的大门。
她甚至有冲动要买张机票,直接飞走算了,不管去哪里,只要不是巴黎。
期盼了多年的浪漫城市就在眼前,她却不敢走出机场去看一看。
巴黎啊,你是我的希望,我现在却不敢抓住这样的一个机会。
曾经那么向往巴黎,因为它是美好浪漫的代名词,因为它是心中的爱情归属,因为它太过完美……就像他一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坐在长椅上,望着机场的感应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断有旅客进进出出,就如她内心的对白: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
李辛迪不停扣着手指甲,手上的几张纸片已经被揉碎了,挣扎了五个小时三十六分二十八秒,当时钟准确地指向六点的时候,李辛迪深吸一口气,一闭眼,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出去!!!!
她坚定地迈开了脚步,走出机场,坐着机场大巴,直奔巴黎市区。
与此同时,藏在人群里的某个闷骚男也终于舒了一口气,等了五个半小时了,脚都站麻了,这白痴女人终于肯挪窝了。
好害怕,她又这么走了呢!
……
辛迪,我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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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终于到巴黎了,大家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