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轩的到来,让傅家一家子人都愣住了。虽然傅明静心下明白裴谨轩的身份。
但奈何傅明静家里其他人却都不知道。也只有当傅盛江和两个哥哥明博和明睿,见到裴谨轩和那浑身威严带有煞气的中年男人时,齐齐“咦”了一声。
父子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似乎记起来,来人似乎有些像前些年在毓秀山瀑布那边,遇到的少年和中年男人。
傅盛江这会子也完全记起来,这两人是师徒关系。自家小闺女当初,还是面前这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救得呢!那可是自家大恩人呐!
傅盛江这边刚刚记起来了,还没来得及表达什么,那边就听到三儿子迫不及待的高声叫道:“爹娘!我回来了!看我这回把谁给请来了?”
傅盛江仔细一见,可不正是前几年遇到的师徒俩。那中年男人见傅盛江朝这边仔细看来。忙走了几步点头示意。
傅盛江见此,忙高兴的迎了上去,这才拱手行礼道:“原来真是恩人!竟没有早点认出恩人来,真是我们失礼!”
裴建轩一见傅盛江要给他们行礼,人自是不愿意受这个礼的。
那中年男人见此,点了点头。爽朗的笑道:“哎?傅兄弟真是客气!还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话。能遇见即是有缘。何况那次也是我这徒弟碰巧遇到,举手之劳罢了,又何足挂齿?傅兄弟以后可别在说这救人的话了。
我今天来,一是为了送明杰回来看看;其二也是听明杰说他两个兄长都中了秀才,这次来也是来凑凑热闹特恭喜。傅兄弟到是有福气!”
中年男人说罢,一抬手,忙招呼了跟来的一个寻常打扮的小厮,把要道贺的礼品送了上来。
傅盛江本来面对这中年男人,就有些不自在。毕竟因这中年男人,虽然只是平平常常站着,但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一股子掩不住的煞气,让傅盛江一见之下,就有些压抑。
这会子听了这中年师傅的话,心里倒是安下不少。心知人家心里,并不把救了自家小闺女的事情放在心里。
但出于礼貌和感激,傅盛江却不能真的就不当回事儿。遂面对感激的客气道:“恩人说的是!不过对恩人来说,虽然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讲,却是救命之恩。恩人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留下来吃顿便饭,喝几杯水酒。让我们略尽尽地主之谊才好。”
那中年男人听此,抬头见自家徒弟一副想要留下的神色。心下不由的惊奇暗笑。遂也点头答应了留下来吃顿饭。
傅盛江听中年人点头答应了,这才似乎是心下松了口气。心下却盘想猜测起这中年人的来意和身份。
只是心里想了半天,却也没想出来,只是心下猜想,看这师徒谈吐举止不凡。
便是那个中年男人,虽谈不上有什么谈吐,但满身磨练出来的杀伐果断气息,却硬是叫傅盛江这个出了几次南边,也算见识过不少的人,心下也不禁有些暗自哆嗦和和感觉不自在。
这边聊了话,傅盛江才打听知道,这师徒两个,一个姓陈,一个姓裴。别的却并没打听出多少来。
只是傅盛江没想明白,也就只以为,这师徒两人,说不定是跟毓秀镇的人是有什么关系。所以平素也没看到这师徒两个。
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站在他们眼前的一对师徒,却是那鞑虏和南蛮子都极是忌讳的两人。并且这两人的名字,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也是不敢招惹惧怕敬畏的所在。
再说这边,裴建轩自从打门进来,见傅明静后,那眼睛就不由自主总是朝傅明静这边看来。
只是傅明静不知道是被他看的恼羞成怒,还是怎么的,除了开始的见礼,傅明静却并没有主动跟他多说过一句话。
裴谨轩见此,那本来自己都说不清隐隐期待的心,顿时跟那火烤着似的,胸口有些说不出的心热憋闷和叹气。
只是他向来性子内敛,这几年虽然战事不多,眉眼和举止间,却也磨练的越发成熟稳重。虽然他知道傅明静不少的消息,但跟傅明静相处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这会儿子见傅明静不理他,心下虽然多少有些失落。但却也只当自己跟这小丫头相处的少,小丫头不了解自己。
虽说自己了解这小丫头不少,但毕竟没有跟小丫头更深的相处过,只怕小丫头心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或者根本想不起来不认识他这个人也是有的呢!
裴谨轩越是想到这些,心下就越是难受失落。一时间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因为什么。
而此刻的傅明静却没想到那么多,自然也不知道裴谨轩这个,感情可以说很空白的大男孩,心下来来回回纠结个什么。
她虽然一眼就已经看出了裴谨轩和他师傅陈老将军。但傅明静却并不像如上一世那般,跟这些人有任何关系。
毕竟重活一世不容易。老天厚待,虽让她重生在了很穷的农户家里。但好在一家人和睦,又得爹娘哥姐疼爱护着。
傅明静觉得甚是满足。所以她这会子压根就不想再跟上一世的人,再有任何牵扯从而破坏了自家的生活。
她是一个比较务实的人,对于这样温暖勤奋的生活很喜欢,并不像去改变现状。所以,这会子即使见到了前世心心念念要嫁的那人,这会子也只剩下不愿纠结卷入不安生活的叹息。
而这些,傅明静怎么想,裴谨轩自然也不知道。
再说这边,顾氏从厨房的半途中出来,自然是听了不少。这会子也才记起来,知道丈夫所说的恩人是谁了。
屋子里人听到动静,自然赶出来看看。一众人自然又是一顿寒暄。
傅盛江忙和刚刚赶出来看的顾氏,把人就迎进来了东屋的大客厅,让父子几人陪着。
顾氏想起还单独在书堂单独待着的赵夫子,让傅盛江抽空和明睿跑了一趟,把人请了来。
于是屋子里人听说,又是一阵恭喜贺喜寒暄的话。把那向来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人,忙的团团转。
顾氏见时间差不多,忙跟傅盛江商量,把酒桌分在傅家堂屋的大客厅里摆了一大桌。又在西跨院的女眷处排了一桌。
因为是特意叮嘱的,除了原本交代下去和刚刚方掌柜亲自送来的订下的两桌上等席面外,刚刚又听方掌柜说,他们东家为了没能赶过来祝贺,就特意额外派人送来一等席面做贺礼。
傅盛江和顾氏听说如此,虽然深觉过意不去,但到底高兴的接了。毕竟今天人多,不怕富余,就怕招待的不够不尽心。唯恐弄不好,被人背后说闲话。
顾氏虽然把席面摆了足足三大桌,但人仍是有些挤。不过好在今天来恭贺的人,都很高兴。
等众人吃饱喝足,送走了众人。顾氏忙把一早准备好的谢师礼,几包样式不同的新鲜点、三坛子青梅酒和杏花酒。以及一方上好端砚和几支湖笔,让明博带着亲自送了那赵夫子回到湾里学堂才罢休。
那赵夫子本来不愿意接,推不过了最后只要了三坛酒就不要其他。只是被顾氏硬塞着,最终得的那一方端砚和湖笔到底心里很喜欢。也就没在做推辞。
只是自此以后,在教导傅明博和傅家的其他几个孩子方面,更是尽心和严厉了不少。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会子傅家喜事又逢一家人团聚,自是高兴不已。
待送走相近的湾邻里正父子和赵仁父子以及顾姥娘和几个舅舅。一家留下的人也就只剩下事情没解决的小三哥和裴谨轩师徒。
顾氏这回忙的缓过神来,想起儿子考试不成就不回,反而还私底下拜了师傅不回来,还要去参军。顾氏想起来就是一头的火。
但家里之前来了客人,只能把这事儿吞在了肚子里。只想着等傅盛江回来好好商量个章程,最好能让三儿子趁早改变注意。
所以,当顾氏知道三儿子跟中了魔似的,自作主张要参军,还拜了师傅的人,竟然恰恰是几年前丈夫讲过的曾救过小闺女的恩人。
顾氏本来还有些被气的上火的心,顿时有些上下不得,很不是滋味了。毕竟人家好歹还救过她家小闺女,怎么也算是他们家恩人。
这会子,人家只不过收了她家儿子为徒弟。她若因三儿子的事情,去迁怒那裴谨轩师徒,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顾氏脸色纠结,傅盛江和傅家的几个孩子自然看见了。只是大点的明博和傅明静却并不这么想。
明博是是老大,想的比较远些。他是知道自家这几个兄弟的,虽说三弟平常有他和二弟拘着,到底有认真下来学。
但毕竟他们家,将来若想太高门楣,有两个将来走科举路子的文人就已经够了。
毕竟朝廷这几年,因战事的原因,再加上新帝重武。朝廷的风气,也从以往一直重文轻武中,渐渐开始重视武举。
若自家三弟当真不喜欢考科举,而习武从武举,将来若能考上武举人也是条不错的出路。
而傅明静是因为从小就发现了自家小三哥,天生一股蛮力。而且身子骨向来强壮,从小又是极喜欢耍刀弄枪,跟别人就是打起架来,也极少输过。
况且她知道,自己小三哥从小到大的愿望和理想是什么。因傅明杰从小到大就想当将军,又喜欢学功夫。
所以这几年,傅盛江和顾氏尽管在学习方面拘着他些,却从来没有阻止他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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