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回来,琪琪和糖糖在蝶儿哪里聚了聚,正如三年前一样,她们三个在一起喝酒,她们没有对蝶儿说明广州的遭遇,谁都不愿意在提及,有些痛苦是不能和别人分担的。相同的三个人,不一样的心情,当年是为了感情,现在依然有感情的因素,也有别的因素。琪琪醉了你,大哭着说她对不起自己的亲人,对不起朋友,对不起所有的人,琪琪给糖糖跪着道歉,糖糖摇摇头,过去的事情了,从此就不要再提了,她们三个依然很狼狈的活着,幸运之神没有光顾她们,糖糖找不到方向。糖糖的小灵通充着电,回来后就可以用了,悦耳的铃声划破了房间里的喧哗,糖糖接了电话,是哲的声音。
“糖糖,你回来了?我问我爸要了一千多元,你不要去工作了,好好看书吧!”
“好!”
“糖糖,你在哪里看没什么事吧?”
“有,她在医院上班。”遇为现不。
糖糖没有拒绝,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确不够强大,她需要帮助,需要机会去完善自己,她接受帮助。
“不好。”糖糖在网络的这一头,深深的把自己买入硕大的沙发中,周围很嘈杂,而糖糖不愿意理会,她在她自己的内心,伤着,挣扎着,痛了的心,沾上了酒精。
糖糖挂了电话,就给青海的梅子打了电话,这些年,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糖糖直接对梅子说:“梅子,我要过来,我和男友分手了,你帮我找工作,找老公,都交给你了!”梅子说好,过来吧!糖糖就去车站买了票,直接出发了,慢车一路走走停停,糖糖麻木的不想思维,知道梅子结婚了,找了个部队的连长,知道梅子还在医院工作,知道医院电话号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她永远都不想回这个地方了,她要远离,远离所有的人。
约在了医院里,两个月没见,哲似乎忘记了他说过的伤人的话,糖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哲最大的缺点,从来都是出口伤人,而内心却没有那么坚硬,或者说,哲很软弱。他顾及到自己父母的感受,可是这样对糖糖不公平。因为糖糖听了他的话,报了自考,参加了考试,又给哲给了希望,哲的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了,他依然对糖糖好着,去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糖糖的骨龄已经愈合了,没有再长高的可能,哲在失望之余,又在埋怨糖糖的父母。糖糖闭上了眼睛,就是因为自己太在乎这个所谓的男人,她容忍了许多,现在还是心不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习惯这样要求糖糖,哲说吃吃药试试吧,糖糖说:“那就买生命一号吧!长不了个子,咱也补了脑子,别把钱浪费了。”他们买了十和生命一号,糖糖天天吃,小药丸加口服液。可是他是心里明白的,这些知识徒劳而已,如果接受不了这些,那么就没必要选她了,不欣赏这个人,选她做什么?但是,她的内心放不下哲,这也是事实,要不然不会那样的选择无条件的投降,退让。看到哲,糖糖就没有原则的退让了,不管他做的错的对的,不管他想的错的对的。哲的笑容,总是让糖糖心软。她愿意给他希望,让他希望。他需要这种希望。但是糖糖内心是悲哀的,她很容易被哲的一句话刺伤,她会为哲的一句话疯狂。同时,也会为他的一句话而选择毁灭自己。哲心情好的时候,糖糖心情是好的,哲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恶语伤人,涉及到无辜的糖糖,相处下来,糖糖总结了下,一旦遇到哲心情不好的时候,糖糖就赶快找借口挂电话,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买一个坏心情。她逃避着。他觉得哲喜怒无常,非常的情绪化。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面临着快毕业的现实,总之,他们现在就是惊弓之鸟,糖糖觉得她是鸟儿。
糖糖苦笑:“好”。
门开了,梅子的老公回来了,也是一个老乡,感觉比较有官气的男人,礼貌性的招呼下,透露出热情,老公很健谈,相比梅子的沉默来说,老公很活跃,送女乃的人送来了女乃,梅子拿厨房热了一下,端出来一起喝了,老公闲不住,说刚好三个人,一起打牌吧!梅子工作一天了,很累,也很烦,她有点恼火。
“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明天梅子说要带她去哪个学校看看,因为是熟人介绍,基本进去就可以了。明天,她将拿着她的行李,换个地方开始自己的生活。可是糖糖为什么这么惆怅呢?她满心的伤痛,抬头看到了网吧,不自觉的腿就迈进去了,打开Q号,哲竟然在线,糖糖看着发亮的图标,呆呆的看着,它闪起来了,把糖糖的思绪带入了从前,一切都是那样的光鲜明亮,没有争吵,没有赌气,没有恶语中伤,只有温暖的微笑,只有明朗的温度,没有灰色地带的伤。哲问她:“这段时间好吗?”她看着他的的图像就泪如雨下了。
下午回到梅子家里,梅子在洗衣服,糖糖说她去楼下逛逛,心烦的。梅子伸胳膊晾衣服:“去吧,不要走太远了。”
“糖糖,我把电脑卖了,这个钱给你买增高的药,好不好?”
糖糖趴在键盘上哭了,长久以来的压抑,在瞬间释放了,原来自己这样的折腾,就是为了听他说这句话吗?可是潜在意识里,她似乎就是一直在等他叫她回去。证明他是在乎她的。
火车途经西宁要转车,糖糖提着一袋子衣服,在候车室里等时间,一个南方口音的男人坐了过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糖糖心情不好,也不想开口,他问:“你要去哪里啊?”
所有的朋友都在为糖糖送上她们的祝福,哲在分与不分之间游离,糖糖随着哲的情绪变幻着自己。一切都在路上,没有终点,只是过程。
“不打不就是了!火气那么大的。”
晚饭后,梅子老公的同事过来坐了坐,小伙子一副坐不稳的感觉,说了几句话,梅子夫妇没有感觉什么,只是闲聊聊天,可是那个小伙子感觉很不自在,没坐热就说有事情走了。他们看了一会电视也就早早休息了,明天梅子休息,要带糖糖去趟父母家里。
“人家正在失恋中,拜托你善良点啊!”糖糖看似轻松的说。梅子笑笑,接着又叹口气,看到昔日的朋友,其实梅子一点都不轻松,她就会想到彭宇,那个看似被她抛弃的人,糖糖说他们毕业后,听说彭宇在做生意,还有人说好像去当兵去了,总之是没有了确切的消息。梅子认为,没有主动联系,那就是忘却的回忆。她在小小的医院,每天盼着,望着,望不到他的信息。从她回来,刚开始还会有电话过来,慢慢的,就没有声音了,梅子只是等着,等不到的期望。
“格尔木”
“哦,那就好,有个人往家里打个电话,你妈接的,说是你在这里出车祸了,要你妈打钱呢!”
“没有啊!我好好的呢!”
梅子去冲澡,打开着门,让老公拿睡衣,老公高兴的拿过去了,卫生间里,梅子老公一阵坏笑,糖糖突然想起小馒头也是馒头,小金橘也是橘子的故事,那是梅子给糖糖说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原创就是彭宇。梅子的老公,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大气,但是似乎有些纹理粗糙,糖糖觉得这样的人做老公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的虚伪也是一种社会共性,可是梅子见不得一点虚伪,虚伪和世俗连在一起,就变成了梅子心里的恶心。这就是梅子心里纯真的一面,梅子的不世俗却是老公最欣赏的一面,老公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宝贝,梅子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是他坚强的后盾,他转业有两种选择,一是留在老婆户口所在地,一是回原籍。他现在还没有想好。
“分不分你随便吧!你让我回去复读,我爸都跪院子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要去青海了,我打算在哪里工作,然后找人嫁了,你奔你美好的前程吧!”
夜深了,糖糖关了灯,窗帘拉开一条缝,还是那样的月色,到哪里,都逃不过同一个月亮,糖糖非常气愤这样的月色,鬼魅一样跟着她。月色下,看着她和哲的合影,恍若一世,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叩不开的心门,只留一个人在深夜里哭泣,无声的压抑的哭泣。是什么?折磨了一对相爱的人?是什么,要在同一个空间制造分离?糖糖想不通,她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她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这就是万恶的源头。睡不着,借着月光翻了下电脑桌上放着的一本书,发现一张寄款单,是寄给一个叫芳的姑娘,时间似乎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也许,这就是梅子老公曾今的恋情吧!每个人都有过爱情,糖糖茫然了,为什么就不可以把爱情继续到婚姻,难道就一定要个断层,要个遗憾才叫现实吗?月色是灰蓝的,心也是灰蓝的。故事是灰蓝的。人渐渐的变得暗淡。终于,糖糖还是没有勇气撕了仅存的这张相片,她撕了所有的信,扔了三年来一厚沓的电话卡,可是还是没能把哲从心里撕走。可是她的确是来安家的,她要让哲一辈子后悔,她就在这里,把自己嫁出去,像梅子一样现实的考虑,把自己嫁出去,而且一定要找个部队的,还要找个比哲强的。她知道她在赌气,可是她心里恨恨的。
“糖糖,我们见一面吧!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你还有没长高的可能,听说有测骨龄的。”
糖糖一个人在街道溜达,看着陌生街道。
晚上出去吃火锅,一桌子不认识的人,糖糖在这种情况下只是配合着埋头吃东西,别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糖糖现在就是梅子的跟屁虫,梅子去上班,她跟着,下班去逛街,她跟着。她们又开始了学校时候的形影不离。梅子给糖糖买了衣服,买成自己风格的,糖糖觉得这样也可以接受,三年来,糖糖为爱人留起了长发,依然没能够留得住这段感情,这不是糖糖想要的结果,可是就只能是这样的结局。zVXC。
医院里,糖糖依旧陪着梅子上班,有个内科的大夫过来,问梅子:“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糖糖啊!她家人电话打到内科来了,找她。”糖糖一听,忙和梅子一起跑内科接电话。电话那头,舅舅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飘了过来。
“你给你老公说了没?我这么冒然的来了。”
“没钱回来。”
糖糖看着他们俩,羡慕人家的斗嘴。可惜她想斗嘴都没得斗了,梅子肯定给老公说过糖糖的情况,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见怪不怪了,当爱情遇到婚姻,不是执着的前行,就是回头,不外乎两种结果。糖糖在这两者之间游离着。
糖糖妈接了电话就去找糖糖舅商量,舅在电信上,他能查到这边医院的电话号码,想办法找到梅子,联系到糖糖,糖糖真是惊讶了,这个世界这么的不太平。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的无知和幼稚。梅子拍拍糖糖的脑门子:“你真是学习学傻了,没有一点防范心理,这下弄的,估计你家里,这两天翻天了都。”糖糖郁闷了,脑子简单的跟个傻子一样了。
梅子领着糖糖去了她的家,一个军属大院,站岗的人面无表情,敬职敬责的笔直在哪里,糖糖跟着梅子进去了,院里一片寂静,有孩子的哭声。外面的风很大,似乎要变天,她们快速的上了楼,打开房门,家里空无一人,梅子说老公没下班呢?两居室的房间,小小的客厅,一个小小的书房,梅子在哪里放了一张单人床,糖糖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了。糖糖快速的洗了个澡,感觉清爽多了,梅子笑着看着糖糖:“看你那傻样啊!”梅子做好饭,吃了。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了会电视,糖糖问:“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梅子嗑着瓜子,看了看表说:“快了!他晚上要值班。晚点回来。”
琪琪在网上碰到哲,也是同样的话:“不要让糖糖伤心,她是真心对你好!”
“哪里有你的朋友吗?”
等到下班的时候,糖糖醒来了,这样的旅途真跟逃亡似的,绿皮车上难闻的气味还在糖糖身上残留着,糖糖感觉像做梦一样,她又换了一个地方,只是为了忘记原来的地方,忘记一个人。她这样做值得吗?对吗?有用吗?糖糖不知道。她来的时候还拿着一张和哲的合影,有很多次,她都想撕了它,可是还是下不去手。
哲说:“你糖糖走错路了,谁叫你当初不好好读书,你要是一口气考个本科,你找工作不就好找了,家里就是给你找关系安排也好张这个口啊!”糖糖总结过了,只要是他爸给他打过电话之后,他就会把不爽的心情立马发泄给糖糖。哲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心中不藏事情,他把好的坏的,原盘端给糖糖,包括爸爸所说的话。哲的爸爸为了让儿子和这个拿不出手的丫头断绝关系,爸对他说,现在的年轻人住在一起也不算个什么事情了。他在暗示着哲,让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爸爸为了儿子能忘记这个幕后的女人,想尽了办法,哲用他无声的方式对抗着,他的方式就是不谈,不见,逃避。他觉得时机不是很成熟,拿不出能说服父母的东西来,一切都是扯淡。他只有催着糖糖,甚至于用分手来威胁。糖糖没有想过要放弃,就像她不认为自己的人生就像垃圾一样一文不值,她不会放弃她的人生。糖糖想回家,想得到家人的支持,甚至于,糖糖在爱情的脑子发热下,她听了哲的建议,她要去复读,好好奋斗一年,用一年时间,考上一个好的大学,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糖糖热血沸腾的回去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决定,她去报了复读班,交了费,从家里整理了以前的书,就这样坐进了教室,重新体验着黑色高考的日子,钱是交了会费剩下的,糖糖为了给哲一个希望,她豁出去了,可是放学回来,当她把这个决定公布给家人的时候,爸爸没有说什么,直直的跪在院子里磕头了,妈妈哭着跑进来骂糖糖:“你看你爸在院子里干啥呢!”糖糖听到了,她不忍心看,糖糖也给哲逼疯了,她不知道她的人生该怎样走,她迷路了,因为哲发神经说:“糖糖不不复读,那我们还是分手吧!”糖糖说:“好,我复读!”糖糖这次尽力了,她折腾了家里人,为了自己的爱情,她家里人跟着受罪了。妈说:“你就不要和那个同桌来往了,你看你被他害的成啥样子了?”糖糖大哭了一场,没有谁会这样的走回头路,糖糖冲进了学校,找了校长,要求退学费,学校听是这样的原因,二话没说,退了。把所有的书,端着一沓,扔进了楼道的垃圾口,书顺着垃圾通道滚落了下去,糖糖不再回头了。糖糖拿了一分不缺的钱,拿回去给了爸爸。她就收拾行李走了,身上留了几百块钱,当做路费。她还是要走。给哲打个电话。
梅子的父母都是踏实工作的劳动人民,他们把青春抛给了这片土地,现在还在厂子里房子住着,有个小小的院子,可以种菜,簸箕里有沙枣,可能是阿姨摘的,糖糖尝了一个,有沙子的味道,但是很甜,和叔叔阿姨一起吃着沙枣,谈论着糖糖的事情,叔叔听了缘由,赶忙说:“我这里有个指标,是老家叔伯孩子的,刚好你和我们一个姓,这名字就不用改了,不就是要个正式工作么,娃可怜的。”梅子的表姐来这里安顿了工作,但是嫌气候不好,最终还是回去了,不过要补齐一万元的社保,叔叔拿出户口本,他家名下有好几个孩子,都是这样从内地来西北安排工作的。叔叔让糖糖考虑下,在这里,工作没有那么难办。糖糖点点头,她说会考虑。
梅子精心的帮糖糖打理一切,她也不问关于糖糖男友的事情,糖糖愿意说,就说些,不愿意就当没有这个人,糖糖的状态总是在矛盾中,她还想给哲打个电话,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梅子说想打就打吧!糖糖打了,还是那样的声音,梅子贴着糖糖的耳朵听到了,皱了下眉头,表示:“我不喜欢这样的声音。”糖糖是觉得哲的声音有些软,可是她没有讨厌。她包容他的好与坏,可是他没有包容她的缺点,他只是想改变这些缺点,这就是差距,心灵的差距。没有包容就不是爱。
蝶儿看到哲,有些怪罪的神情对哲说:“你对糖糖好点,看糖糖对你多好!”
“光知道个打牌,一说打牌,你看你那样子,跟打了鸡血似的。”老公也不生气,嘿嘿的笑着。
糖糖现在什么都不拒绝,她不想解释,她糖糖个子就这么高,是爸妈给的,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徒劳,只能说明,他给自己在找希望,他极力的想改变糖糖,他就不想着去改变父母的想法,糖糖无力的接受着。她不够强大,需要容忍。
“想你了,回来吧!”
小小的医院收费处,梅子百无聊奈的坐在哪里,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的表情,她在想,糖糖肯定这次受伤不轻,要不然不会这么不假思索的跑到这里来,这里工作是好找些,但是气候很差,她一直随父母在这里,父母没有一天不打算着回老家,可是工作在这里,他们更希望自己的女儿最终离开这里,最好找个家乡籍的老公,父母给找到了现在的老公,说不上来不好,就是没感觉的,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可是现在的老公,为什么她一看,就看到了对方的虚伪,是她太敏感?工作一沉不变的进行着,生活没有任何趣味,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天天油走于家与医院之间,没有第二个地方能让她活的更有生机。她告诉了糖糖医院的地址,糖糖说她就直接过来了,她焦急的等待着,这个风火的糖糖,能在这里长期待下去吗?虽说这里的海拔不算高,可是风沙也很大,这里的条件不比内地。很多孩子小时候在这里,心脏在缺氧的条件下,供血不足,她现在也是这样,虽说不影响工作,生活,但是还是个亚健康状态,爬到三楼都缺氧了,脚步就沉重了。
哲总是在他们欢愉之后,说些现实的话,他不觉得什么,可是糖就会莫名其妙的哭,她一哭,哲就会手足失措,他认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可是糖糖会认真。
“好”。
糖糖突然想起西宁站上的一幕,原来是个骗子。幸亏妈妈说了,要钱没有,你看着办吧!
“方便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吗?有缘认识”
糖糖逃难似的来到了这里,打的直奔医院,小小的职工医院门口不是很大,这一路也很清静,原来梅子在这个地方坚守了近三年,见到梅子的时候,她在收费,示意她从偏门进来。糖糖提着行李就进去了,门诊收费处就梅子一个人,里间有个小小的休息室,这里的天气已近转凉了,梅子开着电暖气,烤着火。糖糖坐在狭小的单人床上,迷糊着睡着了。梅子给她盖了毛毯,又去忙外面了。
糖糖没有任何戒备心理,就留了自己的名字和家里电话号码。他也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给糖糖。她的小灵通,出了市区就没有信号了。糖糖并没在意在这个旅途上碰到的人。只是个过客。
梅子在工作之余也操着糖糖的心,她不是很善于言语,但是梅子是一个把朋友的事情绝对能放在心上去办的人。她打电话联系学校,给糖糖联系工作,只是没有办法联系到有编制的工作,她现在没有这样的能力,也让老公帮忙给糖糖介绍对象,糖糖只是沉浸在个人的悲哀中,她没有在意朋友的安排。
“没有啊!一切都好。”
“你还知道你冒然啊?你真速度。没事的,给他说了。”
“我现在就去给你打。”
糖糖在心里妥协了,她依然放不下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依然在呼唤着这个名字。,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早晨起来,睁开肿泡得眼睛,糖糖对梅子说:“他叫我回去了,我还是想回去。”梅子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送她去车站。
匆匆的到来,匆匆的离去,时间不到一个月。可是糖糖记住了这个地方,她不会忘记这里,等她稳定下来,她会回来看她的朋友的,无论多久,无论千山万水,她记住了这个地方,青海的别名叫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