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弟子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蓉寻怀里的小女孩,而蓉寻只需要瞪一眼那些人就会别开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直到进入蓉寻单独的房间。跟着三位主事师父就是有那点好处,不用跟人挤在一个房间睡觉,还可以不用天天跑去晨练,直属师父的管理。
蓉寻看了看自己干净的雪白小床,又看了看怀中紧咬着唇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的覃青,那满身满脸的鲜血湿濡了他的衣衫。他深吸了口气,咬牙隐忍的将她放在这里雪白的床上,还不忘用手指指着她恶性的威胁,“小妹妹,好了之后要给我把被单洗干净了!我最讨厌洗衣服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这才满意的一笑,起身去柜子里稀里哗啦的翻找出一大堆药瓶。然后他又用手指挠了挠头,捏着一个小瓷瓶十分纠结的皱着眉,“到底该用什么药才对呢?”忽的他一拍脑门,蓦的站起身来,“对了,找蓉萱师妹问问,她可是神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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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覃青醒过来之时,就发现一个秀气的白衣少女正在给她胸口上取着一根根亮晃晃的银针,虽然那痛感很细微,但她毕竟从来没试过针灸,不由吓得面色发白的尖叫一声。
蓉萱手上一停顿,又镇定自若的继续拔着她身上插得跟刺猬似的一根根银针,一边用她那甜美的声音淡淡的道,“醒过来就好了,你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都好,比我预想之中快了半个月。”
覃青这才头皮发麻的看向她,“半,半个月?”她喉咙干涩得难受,说出的话也十分的沙哑。
蓉萱随手将身边的茶杯递给她,“你已经七天水米未进了,口干舌燥就正常的,别怕,蓉寻天天为你去摘菩提果为你备着,现在还没有回来。”
覃青正为她晕睡了七天而震惊不已,现在又听说蓉寻为她去摘果子,还天天摘,呃,她这个人情,似乎欠的有点大。
“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尖叫声,不是连死都不怕吗?竟然还怕银针的?”蓉萱话才落音门口就传来蓉寻带着戏谑的声音,他将手里的一串菩提果朝覃青扔了过去,“接着!”
覃青满头冷汗,她现在动一下都困难,但还是伸出手臂下意识要去接,却被一只素白的手横空接过。蓉萱将那菩提果接下才递给覃青,淡淡的道,“蓉寻师兄你是故意的吗?明知道她身上大小肋骨断了十三根,是想让她再躺个十天半个月不成?”
覃青满头瀑布汗,大小肋骨断了十三根,“噗”,吐血,那是个什么概念
蓉寻伸出细白的手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懊恼的道,“蓉萱师妹,我自然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忘了嘛”
覃青无言的默默的在心里默哀,原来这蓉寻是个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