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多可怕,她是个疯子,你不知道我好怕,我好怕你知不知道……”
细如蚊萦的呢喃,曝光她的软弱与无助。
墨岩枫颀挺的身躯蓦地僵直,周身散发而出寒戾可怖的杀气,他转身,长指遽然捏起她的下颌,密布深沉恨意的吐字:“那个女人是谁?”
下巴骨都要被掐断了,傅连溪痛得皱眉,呐呐道:“我不知道……她,她说孽种都该死,她用刀子杀死了一只白色的猫,内脏挖了出来……你不知道,那血的颜色,真的好红好红……”
“孽种都该死……呵呵……”墨岩枫发出低冷的笑声,半掩的眸子寒光熠熠,陡地,他冲门外大吼,“齐尔,让院长滚过来!”
——
昏暗的一角。
“总裁,医生查实,夫人的体内残留幻药的药性,意识忽实忽幻,情绪容易不稳。”
医生所说的话,齐尔一字不错的复述。
墨岩枫半倚着墙壁,修长的指间有烟火忽明忽暗,他的神情被遮掩,看不出喜怒。
“幻药?”他似不解的重复。
“幻药也算一种情趣药,很多高级会所都售卖这种药,男女喝下,都易产生一种虚幻的梦境,神经被麻痹,那么欢好的时候……”齐尔打住,余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了。
墨岩枫以前也很玩得疯,关于幻药,他只听说过,并没有接触过,倒没有想到,傅连溪会被人喂下这种药。
那个女人……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了,是不是?
“你派的人呢?”冷语一出,犀利的寒光紧随而至,他让齐尔派人看住傅连溪,这就是看住的结果?!
“呃……”齐尔额角冒出冷汗,“当时有个交警一直守在病房里,他们不敢靠太近,所以那人才有机可趁。”
失职的罪名是难逃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解释下,否则他这总裁特助的位置别想要了。
墨岩枫没吭声,齐尔弓着身,大气不敢出一下。
良久,他掐灭指间的烟,扔在地上狠狠碾熄,那样的动作尤其狠戾,好像他踩的是人一样。
“医院的监视室,带路!”说着,墨岩枫已转身,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齐尔放松的呼口气,赶紧追上去。
——
一夜无眠。
清晨的病房里,白色的单人床上,傅连溪整整一夜没有变过姿势,双臂紧紧环住膝盖,脸埋进膝盖内,有人说,这种姿势是自我保护,确实,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保护她。
就像一个月前的那一夜,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她鼓足了勇气,抛下了尊严,穿着火红色的真丝睡裙诱/惑他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厌恶,像刀子一样锋利。
之后,他推倒了她,举步离开,当时的她也像昨晚一样,拉住他的袖子央求——
“傅连溪,给你自己给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