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轻点扑 正文:推至风口浪尖(4000+必看)

作者 : 苏妆

路蓓蓓一口气哽到脖子眼,将柯雪视为了头号敌人,咬牙切齿道:“柯雪,得瑟是种病,得治!”

“……你的治好了么?”傅连溪幽幽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哦,刚才你说可以欠帐,继续啊,我也允许你欠帐!”

“噗——!”路蓓蓓一口血吐出来,趴到桌子上,还煞有介事的抽搐了两下丫。

众人一见,皆忍不住笑出声,尤其是白琳,也近一步的往路蓓蓓的伤口上撒盐:“这叫做现!世!报!以后记得要乖点,不要这么惹起众怒!”

软绵绵的软音说着风凉话,再配合上白琳各种搞笑的表情,傅连溪和柯雪再也忍不住,噗的大笑。

——

回到家,何姨已经做好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们。

傅连溪不想麻烦劳累了一天的何姨,自己去厨房温了杯牛女乃,移步上楼。

“过来,吃完饭再上去!媲”

一声薄凉的命令于身后传来,傅连溪冷笑着回首,目光深凝那张俊美得过份的脸庞,字字带刺。

“——不想吃!看到你,就会想起你算计人心的一面,我怕会噎到。”

墨岩枫的眸,渐次掠过沉戾的冷光,一股陌生的紧勒感缠住他的心,闷的难受。

眼尾将他怔忪的神情纳入,傅连溪浅浅的抿了一下唇,脚下的步子重新拾起,上楼。

身后,传来几次急匆的脚步声,她兀自在愣,下一秒,腰际已经被一只铁臂抱住,男人在力气上绝对战胜女人,她的挣扎显得太过可笑。

自顾自的将她按坐在饭桌上,墨岩枫拉开隔壁的椅子,弯身坐下。

傅连溪气到胸闷,她不吃难道他还能塞着她吃不成?如此一想,倒像是和他杠上般,环着胸好整以瑕的坐着。

只是……面前那道水煮鱼看起来好恶心,白色的肉身……

“唔……”傅连溪捂着唇,急忙跑向一楼的卫生间。

墨岩枫才刚端起碗吃了一口饭,这下,又急急的搁下,紧步追了过去。

“哇……哇唔……”

吐了一些酸水出来,一直干呕,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像要将胃吐出来般。

墨岩枫拢着剑眉,大掌抚上她的后背缕着气息,攥住池沿的纤指无意识的一紧,心口泛起一阵酸涩的疼。

彻底没响了,傅连溪虚月兑着拧开水龙头,初冬的凉水冷得刺骨,她缩了一下,身后的男人见了,立即将龙头往右一拧,冷水兑成温水。

透明的水掬在掌心,他一边按住她的肩,一边替她清洗起来——

傅连溪紧紧闭眸,她不想,也不允许自己再脆弱的沦陷在他这种“有目的”的温柔中。

这些天来,她的身边没有他,她也可以坚强的过日子,虽然冷,但是不会痛,不会觉得伤……

清洗完,墨岩枫的大掌嵌入她的指缝间,十指相扣,何姨听到孕吐声,急急忙忙从厨房走了出来,关切的问道:“少夫人,舒服点了?”

傅连溪扯开一记笑,点头。

“何姨,把那道水煮鱼撤了!”墨岩枫陡然沉声道。

何姨转头,往餐桌的位置看了眼,迟疑道:“可是少爷,那不是你喜欢吃的一道菜嘛,你回来我特意做的……”

“——撤了吧!”他重了语气,不容置喙。

何姨不再迟疑,端走时才恍然想起,难道少爷是因为少夫人,才让她把鱼撤走?

思绪一下,何姨便听到那道清冷的嗓音响起,裹着淡淡的嘲弄与可笑。

“墨岩枫……,”傅连溪抬眸,眸子与他的对上,“你吃你的饭,我休息我的,相安无事不好么?何必做出这么副样子,你想证明什么?”

你以为这么做,“孩子是死是留,我随便你!”这句话就可以隐藏掉它留下的伤痕么?

被扣住的右手泛起疼痛,她的唇一冷,总是这样呢,一生气就会伤人。

墨岩枫留意到她微蹙的眉心,才发现自己的无意识之举,手掌一松,他掀唇,低沉的嗓音满是警告却透着一丝无力:“傅连溪……不要总试图这么惹怒我,我的忍耐限度很有限,你不要竖起身上所有的刺,我怕会控制不住!”

闻言,傅连溪怔怔的望着他,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倒也乖了。

“陪我吃顿饭,我今天一天没吃东西……”

哪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一说完,便又将她按坐了下去,墨岩枫拾起碗筷,唇角隐约弯起。

“这道腌萝卜炒小黄鱼你要不要尝尝?”

傅连溪听到“鱼”字,纤眉一蹙,哪知下一刻,却见他只挟了一块腌萝卜递到她唇边,不甚肯定的说:“孕妇不是爱吃酸的?”

他挟菜给她吃,用他的筷,他吃过的筷子,平常家庭里的寻常事,他做得不经意,却一本正经像是经常这么做般。

——心软,是世间最不公平的善良。

数天来垒起的隔离高墙,被他今晚这番莫名的举动惹得动摇,傅连溪鼻尖冒着酸意,压下哽咽,定定的问:“墨岩枫,你对我肚子里的宝宝到底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告诉我,是期待还是当他是颗棋子?”

墨岩枫顿了动作,狭长凤眸凝看她眸内将落未落的泪珠,他的手撩开她额前的刘海,隐忍不住,薄唇在上面烙下一枚热吻。

眉眸微阖间,他的声音清晰的钻入她的耳。

“傅连溪,我会保护好他!”

他的话,是承诺,但却不是她所想要的答案,所以墨岩枫,你的答案还是后者?是不是?

傅连溪苦涩的一笑,美眸睁开,一片清冷流光肆散,小手推开他的身体,轻轻低语:“不用了……”

“墨岩枫,你不爱他,我一个人爱他就好,他也流着你的血,如果你不那么残忍,稍稍将你的爱从秦书静的身上转移一点给他,我会对你感激不尽,反之……”

尾后的话不必言明,意思彼此都懂。

——不要让我,后悔爱你!

她欲离,手腕却被紧紧攥住,墨岩枫凤眸冷肆,嗓音寒冽:“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么?”螓首侧过,清冷水眸望向他的左边胸口,纤指抚了上去,“我听说过,活人永远都战胜不了死人的地位,你看,我努力了这么久,这里,还是没有我一星半点的位置。”

墨岩枫狠狠的盯住她,薄唇抿得极紧。

总是这样的默认!

总是不知道,她一直想等他开口跟她说句什么,一句都没有,她这个人卑微的,连他的一句解释都难求。

傅连溪的眸光黯淡了下去,按在他胸口的手指收回,转身,不再给身后的他一丁点挽留的机会,便急急的上楼了。

“嘎——”

静谧的客厅,陡然发出一两声指骨收紧的脆响,墨岩枫自虐般的任由指甲戳破掌心,指缝间染上红色的湿濡,他感觉不到痛,一双眸只锁住那转身在二楼转角的身影。

——

夜色,那么深。

墨岩枫坐在后座,目光凝向那亮着光的别墅,扬起手,按了按眉心。

“总裁,你不进去么?”齐尔从视后镜偷偷观察,言语小心。

身后默了许久,才响起一声冷冷的问句:“她怀孕的消息,已经公布了?”

“嗯。”齐尔一应,陡觉车厢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颈后寒毛直立,咽了下口水,续道:“报纸与广告,都已经公开了,大概全G市的市民,全都知晓……”

“——喀!”开门声,硬是隔断齐尔之后的话。

墨岩枫一进门,目光便触到电视屏幕上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记者正说着她怀孕的事,口若悬河,脸上的笑容丰富的像是自己怀了孕。

眼角的余光,映入那抹颀长高大的身影,傅连溪一扯唇瓣,口吻艰涩:“墨岩枫,你觉得可笑么?一个外人都和我一样欢喜这个宝宝的降临,可是身为宝宝爸爸的你,却是这么急着……”

纤指紧戳身下沙发的皮层,清冷的眸转向他,唇角想扯出一记讽刺的苦笑,奈何无力。

良久,她出声,语如尖刺:“你却是这么急着,将他送到风口浪尖上!”

俊美的脸庞划过一丝难堪的伤痛,双脚犹如灌了重铅般,他停在原地,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墨岩枫于她的注视中,有些冷的质问道:“傅连溪,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信我是不是?”

看不到他这段日子对她的付出,看不到他对这个孩子的在意,傅连溪,你为什么就不知道想想,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

“……恩!”傅连溪竟是肯定的答。

墨岩枫狭长凤眸遽然掠过一道暗伤,锋薄的唇往上勾,冷笑声迭起。

笑声辄止,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捏住她尖瘦的下颌一抬,眸内冷光熠熠:“觉得我很无情是不是?可是傅连溪,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没关系,可你是我的女人!”

傅连溪抬眸,一双闪烁着泪光的眸子对上他,她的眉心一蹙一蹙的,很想哭却硬是咬牙忍住。

一出声,心伤的哽咽无处可藏:“是你拿我的宝宝在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墨岩枫,你不是我,你不会感觉到这个孩子一天天在我的身体里成长的那种感觉,我满心期待他的出生,可是你做了些什么?秦书静的仇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要拿我们母子去犯险!”

闻言,墨岩枫颀长的身躯一震,眼底渐次涌起负疚感,他伸出手,想要揽住她的肩给予她最真实的依靠。

她的泪落了下来,纤手主动握上他的,声声泣泪的哽求:“不要报仇了好不好?让秦书静从你的心里慢慢消失好不好?我和宝宝会一直陪着你……”

话尾未落,即迎来他强硬的否决。

“——不行!”

她不懂,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残忍多可怕,他无法容忍自己放任一颗定时炸弹在他们的身边。

他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更不想让她们母子深陷危险之中,唯有主动出击,诱引出那个女人,选择一劳永逸。

“呵……”傅连溪冷笑一声,手月兑离了他,那一抹真实的温暖撤离,不止是她的指亦连同她的心也一同被寒冰覆盖,果然啊,在墨岩枫的整个世界里,秦书静永远是最重要的,哪怕她死了,她也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指甲狠狠的攥紧掌心,她痛得全身都在发颤,墨岩枫眉间拢起一缕心疼,手伸了过去,指尖还未触到她身体的实温,却在她一句话说出之后,转变成了愤怒的握拳。

“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秦书静?”傅连溪从沙发站起身,眼圈发红,瞳内裹着一团阴郁的怨气,“我要亲自问问她,她人都死了,却还让我们母子这么不安,她在地底下,能睡得着么?”

“傅、连、溪!”

是不是越隐忍,越让步,她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

他也知道把她们母子俩推到风口浪尖上,是他的不对,所以他容忍她的小性子,忍下她的刁难,等抓到那个女人,他会一一跟她解释清楚。

难不成,做了恶人的他就好受么?傅连溪,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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