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室的白水寒很快的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婕儿,当然也看见了那衣服中的丝丝红色,皱起眉头,上前掀开了被子当他看见被子里面的景象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个生活在江湖整天以鲜血为伴的他应该说对血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是在此刻看见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的时候他竟然有着深深的厌恶,皱着眉头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她的睡颜,再看着放在一边的水盆,然后他白水寒再次做起了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用水把帕子沾湿,然后轻轻的为婕儿擦拭,边擦着一边看着婕儿,神色中全部都是心疼和温柔。如果此刻他们不是全部在外面那就会肯定看见白水寒他们的主上脸上的温柔,而他们肯定也会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主上吗,是那个被称为极度冷血的男人吗?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而白水寒当然也不会注意到,现在的他脸上那温柔的表情。就算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只要注意一下自己这从来没有过的行为他就会发现自己不一样了,但又很可惜的是他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只注意到那皱起的眉头,痛苦的小脸,还有那不断冒出的汗水,他当然知道婕儿为什么会这样,是他做的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阴阳指,那滋味死许多的人尝试过的,不管你是什么人,武林大侠或者是平凡的老百姓都熬不住那痛苦,到最后都会求饶,为了活命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包括在他面前杀害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看尽了丑态。但是眼前的女人是特别的,在给她点下阴阳指的时候,他就猜想这个没有任何的武功的女人肯定熬不过几天,然后就想以前那些人一样在他的面前下跪求饶。而当自己处理好武林大会的事情回到庄里以后他以为她已经受不住阴阳指的折磨已经死了,但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死没有求饶,没有被阴阳指折磨的之剩下一口气,反而还笑的那么的开心,想到笑容让他再次的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一天她的笑,他不懂了为什么她可以笑的那么开心呢?边想着白水寒的手帕擦的越往下,解开她的衣带,慢慢的掀开衣服,于是白水寒看见了那雪白的肌肤,不过那是原本的,现在的肌肤全部被一条一条的绷带包裹着,那些绷带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白色,而是变成了红色。看着那一条条染血的绷带,白水寒觉得自己的心很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当他看见里面的情况的时候他的心就没有好受过,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扎了一刀一样的疼。“你对我做了了什么”心里的难受让他抬头看着婕儿,不自觉的说出了心中的话“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的想我求饶?”白水寒问着,如果此刻的婕儿醒着肯定会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甚至还会生气的大喊“我为什么要像你求饶,还有这位先生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一直是你对我做什么的好吗,把我关进牢里的是你,对我身体动手脚让我每天痛的要死的是你,还有我现在全身上下的伤全部都是拜你所赐。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如因为此刻的婕儿正在床上睡着。看着床上的人,白水寒正准备解开那绷带给婕儿重新上药的时候,原本在床上躺的好好的人身体开始动了起来,刚开始只是一点点,但是很快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不住的扭动着。看着那红色的绷带再次的湿了起来,被再次渗出得血。白水寒皱起了眉头,看着婕儿,那眼神中满是担心和不忍。但是床上的人不知道此刻正有一个人用‘满是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好痛,像往常一样的一条一条的虫子在咬着自己,但是也好像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炸开了一样的痛,那种难忍的痛苦让婕儿忍不住的流出泪,嘴唇早已被她咬出了血,但是疼痛还是不断的向她袭来,终于婕儿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妈,我好痛”脆弱的哭喊着“爸,我好痛,爸妈,哥救我,救我,我好难受”脆弱的哭喊着。她那一声声脆弱的哭喊,就好像是一根根的刺一样的扎进了白水寒的心里,再看着那紧闭的双目中流出的泪水“婕儿……”这是白水寒第一次喊出婕儿的名字,他没有仔细去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非常自然的叫出她的名字,此刻他的眼里全部是婕儿那痛苦的样子,伸出手臂抱住她不想让婕儿的血流的越来越多,小心的不要碰到婕儿身上的伤白水寒焦急的喊着“婕儿,你醒醒……”但是婕儿哪能听见,虽然被白水寒压着自己的肩膀但是在其它的位置手、脚还有头婕儿依旧不停的动着,她觉得这样会好受一点点,但是在白水寒看来,更加的担心了,看着那不断从伤口上渗出的血,让白水寒看着眼里痛在心里,于是伸手在婕儿的身上点了好几下,不知怎么的婕儿的身体就慢慢的不再乱动了脸上的神色也慢慢的缓了下来,看着婕儿终于静了下来,白水寒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来了,看着慢慢安静的婕儿,看着她的身体,那抹红色深深的刺伤了他的眼,而就在刚刚点的那几下正是解了婕儿身上的阴阳指,这也就是说婕儿再也不用每天痛苦了。拿出事先放在身上的一瓶药膏,然后解开了婕儿身上的绷带,婕儿就这样浑身赤~果的出现在了白水寒的面前,看着婕儿的身体再抬头看着婕儿的睡颜,白水寒觉得自己的心跳动了起来,而且很快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很快的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因为现在并不是让自己多想的时候,如果再不上药的话婕儿就有可能死于失血过多了,先用帕子把伤口清洗干净,再把伤口一一的上药,最后才重新包扎好,,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给婕儿穿上,虽然说的简单,但是因为婕儿的身上全部都是伤,所以等白水寒全部弄好以后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上好药以后,白水寒看了一眼婕儿的脸,显然的婕儿已经比刚刚舒服了一点,因为她的眉头不再是皱着的,但是白水寒也只是这样的看了婕儿一样就这样的走了出去,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夜鹭和夜鹞。而她们的手上拿的竟是新的被子和床单,这就是他们现在的任务,看着婕儿被主上抱离了床,她们两个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动作不停的把床上沾满了婕儿的血和汗的被子换下,然后又重新的铺上了新的。而一旁的白水寒并没有看她们,而是看着此刻被自己抱着的婕儿,显然的被这么抱着的婕儿并不舒服让她的眉头又再次的皱了起来。看着怀中的婕儿,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而就在这时他发现怀中的人好轻,轻的让他皱起了眉,而白水寒到此刻也没有发现自从见到婕儿开始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而这是以前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他此刻注意到的是为何她是如此的轻?就在他烦恼的时候,已经全部换好的夜鹭和夜鹞来到跟前,说“主上,已经换好了”听见她们的话白水寒并没有抬头看她们一眼,而是就这样的站了起来,直接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到床边把婕儿放了下来,轻轻的给婕儿盖上了被子,才说道“把大夫叫进来”听见主上的话,夜鹭和夜鹞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就转身往外面走去,毕竟小姐的安是她们此刻最关心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白水寒转头看着婕儿,他看的出来,夜鹭和夜鹞的情绪,如果她们是出于自己的命令而对婕儿忠心他可以理解,但是她们那眼中明显的关心是自己不能错认的,看着睡着的婕儿,白水寒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收服了她们?让她们对你如此的关心”说完继续看着婕儿,并不准备听她的回答,毕竟一个昏迷的人如何回答呢?然后大夫进来了,诊了脉,开了药方就这样出去了,而夜鹭和夜鹞也被白水寒吩咐去熬药了。此刻在房间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水寒伸出了手,抚上了婕儿的脸瑕,他就这样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睡颜,而睡梦中的婕儿,就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说,放在了自己的脸瑕上,然后‘咕哝’了什么,就这样的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