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早上,他先是和别的女人上了床,然后又带着自己去了他的酒窖,给自己喝了那一杯他自己亲自酿制的,十年来都不曾给别人喝的葡萄酒,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做又想证明什么,最可恶的是这个家伙做了这一切后又什么解释也没有,消失不见,这让林夕月的心很烦躁。
“怎么了,林小姐?”韩齐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你不认识吗?”
“哦,不!”林夕月没有避开这个话题,“认识。媲”
“是吗,那他是个怎样的人呢?”韩齐似乎也松了口气,继续问。
“他,……”林夕月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的话说给这个陌生的人听,毕竟,这些话,她一直深埋在心底,从不曾流露出半分,那是她最后的防线丫。
“林小姐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没有,只是,只是我还找不到一个词能够贴切地形容他的个性。”林夕月印象中的韩学冰是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也仅有一次,他才真正地月兑下了面具,让她靠近,不过那也只不过是他真实的一面而已。
“哦,这么说他也是个喜欢带着面具的人!”韩齐闷笑了一声。
“面具?”林夕月疑惑。
“只有带着面具做人才会让人看不清,模不透,自然也无法用一个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了!”他解释的很精辟。
“是这样啊!”林夕月若有所思,低声叹道,“不过,为什么他要带着面具做人呢,那样不是会很累?”
她很想再看一次,他那温暖的笑,那月兑去面具下的韩学冰。
“也许,他有他的难处吧!”韩齐突然变得感伤,扬起头,看着树影里的月亮,“谁也不喜欢带着面具,可是谁又都不能避免地要被人带上这么一个面具,也许是为了习惯而变得漠然!”
“为了习惯而强迫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生活吗?”林夕月抬眼看着他,“生活就是为了给别人看吗?”
韩齐扬起一个笑,“林小姐不也是正带着面具吗,你,我,都逃不过的,不是吗!”他指着林夕月的面具,又指了指自己的面具,“如果说不是为了别人强加给自己的角色而生活,那么你会怎么做?”
“月兑掉面具,真正地为自己活!”林夕月毫不犹豫地回答他。
“为自己而活?”韩齐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中,看着林夕月。
“韩先生?”
“那你这么做了吗?”他开口问,“你月兑掉面具,真正地为自己的感受而活了吗?”
“我?”林夕月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双眼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一时间有些出神,“不知道!”
她被他这么一反问,才发觉,原来自己也带了面具,在生活着。
“不知道吗?”韩齐的语气中有些期待,“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次机会让你月兑下面具,仅有一次,真正地为自己而活,你会吗!”
他的话语带着蛊惑的意味,在林夕月的耳边回绕。
‘你会吗?’林夕月从未真正想过,她会吗?
“呵。”林夕月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沉了一口气,“那就要看,值不值得!”
“哦?”韩齐似乎想问到底,“林小姐说的值不值得的尺度是什么?”
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她幽幽道来,“不知道,因为我从未遇到过!也许,当我遇到了,我就会这么做吧!”
韩齐有些失落,“是吗,那我先在这里祝福林小姐,希望你能遇到那么一个人,那么一天,值得你为他放下所有的伪装,真正地活一次!”
“谢谢!”林夕月觉得自己和他说的话太多,也太深入了,竟然谈到了什么人生的大哲理。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前面就是舞池了!”韩齐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通明的灯火说,“林小姐,今晚能遇到你,真的很高兴,再见!”
“我也是,谢谢!”林夕月礼貌地朝他微笑。
“夕月!”她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去舞会时,身后传来了韩雪儿焦急的喊声。
“雪儿!”
“夕月,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韩雪儿上气不接下气,“二哥都急死了,派人四处找你!”“对不起,我一个人出去散步,迷路了,多亏了这位…………”林夕月刚转身想介绍韩齐给韩雪儿时却发现,他人不见了。
“夕月,你怎么了?”
“雪儿,你有看到这里站着个人吗?”林夕月觉得很奇怪,刚才明明还有人的,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
“没有啊,刚才就你一个人在这!”
“不是吧!”林夕月听完她的话后觉得浑身一阵战栗,雪儿说没有人,那刚才她是在和谁说话,难道是鬼,想到这里她赶紧拉了雪儿走。
“夕月,你怎么了,手这么冷?”韩雪儿握着林夕月的手,觉得就像是冰窖里刚出来的一样。
“没,对了,雪儿,你认识一个叫韩齐的人吗?”林夕月后来想了想,自己应该不是见到鬼的,肯定是个人,因为她看到他的影子了,那时在花房里的时候,她看的很清楚,他是有影子的,可是鬼都是没有影子的,所以他应该是个人。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韩雪儿听完后,十分的激动。
“我,我是从这里的一个宾客那里听说的!”林夕月有些奇怪,“怎么了雪儿,有什么不妥吗?”
“没,只是这个是我父亲的名字,不过他在很多年以前就死了!”韩雪儿很伤心。
林夕月惊诧,“怎么死的?”
“他死于一场人为的火灾。”韩雪儿极不愿意提起往事,“夕月,我们还是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们去舞会吧!”
林夕月这才记起,当时在韩学麟的家时,韩雪儿曾提起过这件事,那件事好像也跟韩学冰有关,只是如果说韩齐已经死了,那今晚的这个韩齐会是谁?难道会是同名同姓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