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季就快要过去,在山顶上,吹着带有淡淡荼蘼花香夹有甜甜荼蘼花瓣的清风一点也不觉得热。荼蘼花的花季就快要过去,白色的花瓣渐渐凋零,结出红色像血一样的果实。
荼蘼山里的杀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享受血腥味了。大财神拓,君子箫,冷漠者柯同时去往平静的雁荡小镇。
雁荡镇居住着的尚,善,罗,水四大善人成为目标,他们几家和往常一样,在自己家门口派发馒头,大财神视钱如命,见不得这种“糟蹋”钱的场面,让箫和柯去打探情况:“你们去看看,我在那边等你们。”大财神说着用手指着不远处的赌坊。
“唉,凭什么呀!每次都这样。”箫满目埋怨。
“算了吧!等你能打过他的时候,你也能使唤他。”柯冷冷的说。
“连你也说我”箫愤愤的和柯分开。
柯在墙角花银子买了一套破衣服,到水家门前排队,分馒头的是一位蓝衣女子,清纯朴素,撩发动人,尤其是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睛,可以让人从眼睛到心都觉得清爽。那长长的浓浓睫毛闪烁着缓缓的温柔。柯不自觉向前面的老兄打听“这是水府的丫头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水爷家的水柔柔小姐,她人可好了,不但给我们发馒头,还免费给我们看病,唉!只可惜善良的人不是总有好报,她过的日子也比丫头好不了多少。”前面的老兄感叹的说。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水爷还有别的更喜欢的孩子吗?”柯关切的问。
“水爷只有水柔柔一个女儿。”老兄的话让柯更加好奇,他知道这位就是主人让带回去的水柔柔小姐,于是问道“难道,难道是下人生的。”因为柯是下人所说,出于愤恨,更加关心起来。
“不是,哦,不知道,关于水家的事,不要谈论了。”
柯深深陷入思索之中,不知觉间已经走到领馒头的地方,柔柔把馒头放在柯手里,馒头从柯手边滑落,柯下意识伸手去捡馒头,柔柔抓住柯的手,又拿一个新的馒头递给他“不要吃,脏的吃了会生病”柔柔轻轻的声音像细雨一样流淌过柯曾经受伤的心。正巧,柔柔的后母走出来,一把将柔柔手中的馒头打落:“他这种人,也配吃干净的东西,病了又能怎么样,病死了才好。”
柯本来想大打出手,可是有任务在身,决定忍一时之气,等杀水爷的时候,可以一起解决掉。想着柯吃着地上捡起来的脏馒头,柔柔看着他,眼睛里疼惜的泛起泪光。捡起另一个脏馒头陪他吃起来。
柯吃完就默默走了,水柔柔却成为他生命里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柯走了以后,不断回想领馒头时的场景,不断有股股愤恨冲到头脑里,他决定今晚就不管不顾的去杀人了。
后母当晚罚水柔柔跪在当院,瓢泼的浊雨和水柔柔的清泪一起从她桃花瓣一样的脸上流下来,直到水柔柔晕倒在院子中。这一切,人称水大善人的水老爷居然视若无睹,他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柯拿着剑冷冷的走过水家的围墙,越过围墙的他却看到躺在地上的水柔柔,他管不了其他什么,只奔过去抱起水柔柔。柯抱着水柔柔的背影正好被来的箫看到。
话说箫与柯分开以后,去了罗家,箫总是喜欢装潇洒,自然不会装穷人,他在罗家附近的茶棚一直等到罗家的夫人和丫鬟一起出门,他一路跟踪两人,到达城南的布店。箫先她们从后门进入布店。罗夫人进入布店以后,布店的老板比平时更热情的来招呼,“夫人又来看布吗?进来店里新进了很多富丽的丝绸,有大粉红色的牡丹图案,能显示你的高贵,还有金色的凤阙图案,快进来里面看”布店老板的语速比平时更快一些,把夫人让进去。这一进去,罗夫人,丫鬟,布店老板一家再也没有走出来。箫用滴着血的金镶玉箫,吹奏起生命绝响。
箫打算在三天后罗家夫人葬礼上,以葬乐演奏的身份混进罗家,然后将尚,善,罗,水四人一起解决掉,现在倒是闲下来,夜幕来临,又下起雨,无聊的箫打算看看柯在做什么,就打伞到了水家,凑巧的看到柯远去的背影,箫本来想去追赶柯,可是柯跑的太快了,箫想先到水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越进水家,在屋子的转角,箫用金箫打晕一个下人,换上下人的衣服。水家只有一个屋子还亮着灯,箫顺着灯光走过去,箫在快到的地方深深猫小腰,移动到窗下,轻轻捅破窗纸,他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老爷一动不动,箫心想“难道,他就是水爷,柯已经得手杀了他。”箫想着,按住金箫的机关处,喷出一根针,针正中老者眉心,箫眼见老者还是一动不动,心想应该想对了,箫想着就离开了。
柯抱着水柔柔投宿在一家客栈,柔柔一直在发烧,柯很紧张,拿出一锭银子让小二去买药熬药。柯一宿没睡觉,一直守着水柔柔,给她喂药,还不断给她换毛巾。直到水柔柔烧退了,柯才悄悄走了。
水柔柔醒来,感觉很奇怪,她现在最想回家去问清楚父亲到底还要不要自己这个女儿。
水柔柔一到家就蒙了,家门口竟然布满白色,“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想着,水柔柔进入了院子。院子里也是一片白色,下人们各个身穿白衣,行色匆匆。而且,老爷的书房像是有大火烧过的痕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水柔柔的心头,水柔柔随便找了一个丫鬟,拉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老爷昨晚被人杀害了,连尸体也被烧焦”丫鬟却懦的说。
水柔柔惊得踉跄着后退几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柔柔想到这,进屋去看遗体,遗体已经无法辨认容貌,但外形还是跟水爷很像的,遗体僵硬,像是中了毒,水爷的眉心有针眼,看到这,水柔柔大概想象了画面,使劲回忆的水柔柔不禁想到了自己朦胧之时,悉心照顾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他,就算不是,至少他也知道什么。”想着就跑出去找柯,她回到住过一夜的客栈,没见到柯,却在匆忙出客栈的时候,撞到了箫,水柔柔那忧伤的眼神,一下打动了箫,箫怎么会错过和美女搭讪的机会,他笑着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水柔柔并不想理会箫,可是出于礼貌,就回答“我想来找一个,个子和你差不多的一个男人。”
“一样,不会就是我吧。”箫的坏样很快显露出来。
“他冷冷的,不像你这样。”水柔柔说着想绕过箫离开。
箫一把抓住水柔柔“你说的人,我正巧认识,那个人是不是在水家墙外,抱着你的人。”
“真的认识”水柔柔突然觉得很有希望“那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算是朋友吧。”箫突然想他和柯的关系,惺惺相惜又互相必须分出高低。
“那你可以帮我找他吗?”箫的思绪被水一般的声音打断。
“当然”箫笑着答应。
箫要帮水柔柔找柯,无法进行下面的事,他在叫吃的的时候,吩咐小二,跟赌坊里的拓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请他一个人继续做生意,拓给小二一锭银子,小二自然很乐意效劳。
箫说柯可能会去雁荡山,他要上山去找柯,让水柔柔回家等着。
水柔柔回家以后,得知后母已经带着钱离开,她独自一个人操办丧礼,三天以后,雁荡镇里罗家的葬礼和水家的葬礼同时进行。尚爷和善爷先到水家,因为水爷和水夫人都不在,他们只是和水柔柔寒暄几句就离开去往罗家。
走在去罗家的路上,尚爷不安的问善爷:“我觉得雁荡镇最近有点邪门,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善爷安慰道:“我们已经平安在这里二十年了,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会出什么事的。”
尚爷深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不是二十年以前的事,我们可是为了宝藏,杀了主人,就连已经嫁给水爷的大小姐也没有放过。”
善爷说:“你也知道,我们上次做的很干净,而且时隔这么多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大概也已经不多了。”
两人聊着,到了罗家。两人祭拜罗夫人之后,就在罗家的大厅坐下喝茶。茶的味道很浓,让人不禁更加忧伤。三人还没说话,善爷就喝下一口茶,尚爷也拿起杯,但是疑心胆小的他还没喝,就看到善爷倒在地上,嘴角流下鲜血。他惊吓的把杯掉在地上,起身想看看情况,身体起到一半的时候,一枚铜钱穿侯而过。见势的罗爷,躲到屏风后面,启动屏风的机关,拓躲过暗箭,先后打出两枚铜钱,一枚划破屏风,另一枚穿过罗爷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