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民清陈家沟 乱世波浪涌26

作者 : 凭栏望北

够菊先洗漱了过后,坐在床沿上,两只手抱在胸前,看着红蜡烛静静地跳动,烛泪不停地往下流,似乎有些不知所以,又有些害怕。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怎么脸上有愁容呢?”

“我怕。会不会今天我们睡了,明天就生孩子呀?”

“傻瓜,那有这么快,人家说十月怀胎呢,还要看我们运气,如果今天晚上你怀上了,再过十个月就有我们的小宝贝了。”

“我要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你生八个都要得。”陈名蹈一把抱住够菊,再把她抱起来,抱着去吹了蜡烛。名蹈不慌不忙地帮够菊月兑去外衣,把她抱在怀中,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急促与激动,似乎听得到她心脏跳动的声音,两个人脸贴着脸,相互热切地温暖着,够菊也不想装斯文了,一口吻住名蹈,两只手捧着他的脸,名蹈慢慢地解开她的内衣再把他的围胸布扯下来,再用脚很轻柔地退下了她的下衣,她一整个在黑暗里全部展现在他的身前,他模着她的胸部,很柔软很坚硬越柔软越坚硬,于是他又月兑了自己的衣服,两个人抱成一团,他引导她去抚模他,他再抚模她,一个引吭高歌一个如泣如诉,她的腿夹得不松开,他说不要怕这是人间最真切最迷人的事,有了这一次以后你天天都会想要,他慢慢地进入到沙漠中的绿洲,找到了水源,随着她一声大叫——呀——,他们成为了一个整体,他喝了又喝,渴了喝,来回往复,从最初那一瞬的疼痛到幸福的呢喃,他们把绿洲变成了草原,在草原上饮马追逐嬉戏捉迷藏,任从南方来的暖风吹拂任阳光倾泄任大地翻转任世界停止,他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终于找到了,于是极度地贪婪,于是绿洲的泉水变成了滚滚大江大河,当所有的异相回归本真,他安静地躺在她的胸前,像她的儿子一样,睡着了还含着她的**。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听得如此的享受,一生的第一次竟然神秘而放荡,她在倒幕刚才的一切,自己在微笑着,把他抱得更紧了。她想,他这一辈子都属于她了,任何人也抢不去了。可是,又一想,还有一个知毅,于是又有些淡淡的哀而不伤,他和她也是这样过的吗?这时名蹈突然醒了,他看到她还没有睡,又把她抱在怀中。她说,“我还要。”

外面那些听小脚的小伙子们就听到里面“呀”了一声,再就是老鼠“吱吱吱”啃木板的声音似的,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到另一间房去听,只看到里面的灯没有灭,什么声音也没有,寒冬腊月的夜太冷,这些人又阴梭梭地回去睡觉去了。

“你真的还想要吗?”

“我就是要。”

“你要什么,你说哟。”名蹈假装不知道她要什么,故意地说。

“我要你日。”

于是,一场海啸再次掀起,席卷再个东南沿海,吞没了爱的每一个角落,让每寸肌肤都浸润在海水的狂热中,当一波过后,再是一波,**相推**缠绵,在海天间汹涌澎湃,有时她是海有时他是海,甚至他们都是海,在天地之间展演他们的私秘追踪,当海啸停歇,一切是那样的完美安静。

知毅眼睁睁地看着红烛一点一点地燃烧,那微弱的光里一些红一些黑,烛身的残液如树枝上挂的冰凌。窗帘一点都不动,门都关得死死的,屋内的炭火也黑成了一团,梳妆台上摆着的那些东西她动也没动还是原样儿呆在那儿,她一个人把被子抱得更紧了。她微闭着双目,双手伏于胸部,似乎陈名蹈就在她的身边,还是那第一晚,陈名蹈在不知不觉中穿透爱的翼,又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自己。她发觉自己天生一个懂得爱与被爱的女人,心甘心愿地让自己从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这一切是如此的迷人,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在睡梦里都有些动作,仿佛是当初激情,当梦醒过来,又不免惋叹,今天终于名成他的女人,却一个人在宽大的床上转辗反侧,等待的时刻是如此的漫长,她自己也明白,既然选择了就要学会承受,不怨天尤人,他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而是她们的男人,要懂得自己的心思,也要学会去理解别人的心思,这是想自私也自私不起来的,不过,有时候还得要有那么一点儿自私。

当陈名蹈与黄够菊再次醒来,一看外面,天已微明,只是还很清静,偶尔鸡鸣狗吠显得更加清静,陈名蹈才想起还有知毅在那边房中,那是必须得去看一看,这是新婚不是以后的日子,他把黄够菊抱在怀中,亲了她一口说,“小菊,还有知毅在那边房中,你看我是不是该过去呢?”黄够菊一想,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了男女之实,到了这时她还想要,可是另外一人还独卧,心里也有点不忍,“你该过去一下,把棉衣穿好,不然冷到了。”其实,她是不知道的,陈名蹈与王知毅早有夫妻之实,如果没有这一层,还不知道王会不会让黄享受这新婚的春霄专夜呢。“咚咚——咚”,陈名蹈在敲门,这声音不是很大,也足以让王知毅醒来。“是名蹈吗?”她一看外面,天有点亮了,应该是她男人来了,如果再不来她真的要哭了。“是我,快开门。”门开了,知毅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快点上床去,这么冷的。”陈名蹈去开了一扇窗。知毅躺在名蹈的臂弯中,一夜的那些想法都随风而去,终于在她男人实实在在的呵护中了,她满足了,带着微笑,一夜没有睡好,在他的轻抚中,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回门的事,倒把陈名蹈难着了,这是不能叫他弟名申代替的了,必须得自己去了,两个人都对自己这样熟悉。第二天得回门,嫁出去的女子要第二天回一次娘家,去看一看自己父母表示从此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陈名蹈只有一个第二天,一个第三天,然而这样做也不好,在县城的商号将要开张,还得忙那边的事呢,于是只能一天跑两家了,他先带上知毅,两个一起骑在马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王知毅她爸妈那儿,于是急急忙忙地吃了点,就说赶快回去,因为到黄够菊家要近些,所以就回去以后再去。当陈名蹈回到家中,黄够菊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拉她上马,这下就不急了,反正是去吃午饭,吃了再回家,两个人一起骑在马上,黄够菊坐在后面,两只手抱着陈名蹈的腰,背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走出陈家大院不远。

“昨天是你来接的吗?”

“接新娘,还能有人可以代替吗?”

“我不信,两个女人同时到家,还能有人可以分身吗?”

“你去问知毅。”

“你要娶两个,当初为什么不跟我说?”

“来不及了。”

“听他们说,是你们两个私订了,又刚刚回家,是这样吗?”

两个摆起了知毅的事,陈名蹈只是说了一二,并没有将那些细节说与黄够菊,两个还没有说个什么话呢,就到了黄家。

祝熙邰在县城的河边走,虽然是冬天,打了霜,蕉溪河还是一阵阵的臭气不时扑入他的鼻子。再一看,河边到处是垃圾,牛粪猪粪随处可见,还有那些洗碗水洗脚水一冲就倒到蕉溪河里了,以往他做知府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就在他身边的这条河,现在才发觉这条河是如此的不堪入目,县城的这些人也不太自觉了,也太不珍惜自己所居住的这个地方了,搞得如此难闻,看来得治它一治,还大家一个清新自然,不然大家在茶余饭走的地方都没有。

祝知县的脑海突然闪现出一幅画面,夕阳西下,杨柳依依,金色的余辉洒在河里,鳞鳞光闪,鱼儿在河中游,人们坐在河的两岸闲看闲玩,鸟儿从远方飞了回来,小孩子在河边放着风筝,有人在下三三棋有人在下像棋还有高雅者在下围棋,小女孩子们在跳绳,恬静而惬意,这才是田园风光嘛。他一定神,很多的人向他的身后走去,他想今天又不是赶场天,怎么这么多人往县城走呢?他问一个人,为什么这么早地要进城呢,那人说,去县城买点亮的油,大家都说这比点桐油要节省一半以上的钱。这时,祝知县才想起,还是在几天前,陈祖仁就去请了他,要他在商号开业的那一天比给他剪彩,祝知县是答应了的。今天这么多人往城里去,一是看热闹二是想买煤油。他返身回到县衙,换了衣服,向陈氏商号走去,刚出县衙大门就听见戏班子的吹吹打打咿咿呀呀,他想这陈家要大干一场硬要弄出个样子来。走到南街,已是人山人海,看戏的看戏,要买东西的已经排起了长队,就是没有卖。他一看,陈氏商号四个门面,左边两个门面是卖煤油及灯具的,右边两个门面是卖日常用品的,以往他走到这儿都是一股子药香,而今是一股油味,有点难闻但又不臭,多闻得了两下子也就习以为常了。陈祖仁看到祝知县来了,赶忙请他到陈氏商号坐,“祝大人,请在里面坐一会儿,我们的剪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说这祝大人怎么能不来呢?他们在之前还有那么好的合作,还给县衙送了油,县衙已早于其他人用上煤油,那照明的效果的确比以前好多了,那是简直不能比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而且还是免费的,县衙大小吏衙门以后买油还九折,哪个不高兴。有些排队买油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地吼,还有好久才开始卖哟?我们站了这么久了!陈名申就说,不要急嘛,你没有看到这儿搭的彩台,等一会儿剪彩了过后才正式买,我们这几天一点都没有卖呢,也不要急于这一时。

锣鼓声嘎然而止,伍管家拿着一个铁皮的喇叭,当然不是现在充电的,而是一个空心的,对着嘴的这儿小,外面大的,就像是亮剑里打仗给小日本喊话的那种喇叭。“今天,是陈氏商号开业的日子,感谢父老乡亲们到小店来,下面将进行本店开张的剪彩仪式。”陈祖仁请来了县城所在镇的哈镇长,县城最大的染房阮老板,再加上他自己与祝大人,共四个人进行剪彩。戏班子锣鼓一阵激烈的乐曲后,伍管家就向大家介绍这四个人,很多从乡下来都认不到祝知县,大家一看,哟,这就是知县大人哟,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哈镇长阮老板看着也有点儿熟悉,陈祖仁他们看得很是陌生。有的人说,这陈祖仁还是有点面子嘛,把知县大人都请了来。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我想这朝中有人也好做生意,想我中华改革开放初期,一些人就拿着批文到处倒卖,不出力不出汗日日盆满钵满,后来就成一个个建筑老板电信老板钢铁老板矿山老板。陈祖仁不把县衙的人各倒起,他的生意是做不走的。光各倒起也不得行,当你赚钱了后,不光要上税,还要懂得起,给县衙的人直接管你的那些人分一份,不然就不可能有你天天好赚的。四个人一经介绍完毕,就开始剪彩,四人剪刀咔嚓一下,几朵绸花就剪了下来,几个小美女就接到起,又用红绸带系起挂在四个门面的门楣上。剪彩一结束,陈氏商号正式开始营业,旁边戏班也开始唱戏。

黄够菊看见这么多人,还要剪红绸,她想象做衣服那一定更加漂亮,她一看挂在门上面,看着也多顺眼的,那我们陈家的生意一定会像这绸花一样红红火火。由于她从小就在陈家沟长大,此次到县城来还是第一次,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什么都很新奇,又有很多人坐在家中,她是跑上跑下,给客人们端茶拿东西。陈祖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好开张形势,他想只要不冷清就可以了,看来这伍管家还真有办法。煤油灯具九折,日用品八折,就此一天,远远近近的人都要来捡这个便宜,过了今天不再有。这天从上午开张后,一直卖到申时掌灯才把最后一个人送走。其实,有一部分人是想来看陈名蹈这两个婆娘的,长财县也有讨几个小婆娘的,但还没有同时讨两个的,于是一些好事之人都想来看一看这两位女子的芳容,在人们羡艳的目光与手势中,终于看到了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还是不知道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她是两个类型的美,都让这些看热闹的看得眼跳。

陈祖仁想,给商号多请几个人来帮忙,自己也做不下来,后来一想,名蹈有两个老婆,也可以少请两个人,商号就由伍管家管理,王和黄一个负责一边,不过黄还要跟着学一段时间才能跟得上,再加上两个卖货的小二,也就可弄得走了。这一招他还是跟黄士堆学的呢,当朱雀玉在黄士堆的商号内一站,那生意的确是比以前好多了,所以,他就想用他这两个儿媳妇来充下门面,反正他儿子也同意,特别是黄够菊巴不得到城里来呢?这一下,这县城内的陈氏商号人气就高了,送货的护院的扫地的,每顿吃饭都得开两三桌。陈名蹈这天感觉还有点好,自己从很远的地方弄来的这个油,没想到一走上长财的这块地方就有如此的吸引力,一下子把那些以前卖桐油和蜡烛的店抵到了,于是他又筹划着下一次该进多少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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