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京城 98白子

作者 : 响马

98白子

有一天,看守所里放进一个女人,大喊大叫,骂声不绝,“凭什么管我啊,我犯了什么罪了,我的长在我身上,那是我的私有财产,我用自己的挣钱管你们什么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跟我面前装孙子啊,比我的还脏一万倍。你们家里也有女人,你们家也有穷的时候,你们家也有倒霉的时候,你们家里也有女人卖的时候。你们不就是笑我家里穷吗,我要是有钱,我才不想把贡献出来呢。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们砸了我饭碗,我一家老小可怎么过啊,我的妈啊,我那苦命的孩子啊,”……那个女人说着就哭了起来,屋里的人没有一人说话,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哭诉着。

那哭声能把人的心给撕裂。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哭了多长时间,安荣动了恻隐之心,拿着一张手纸送到那个女人跟前说,“别哭了,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你哭的叫我们受不了啊,女人命真是苦啊。”

“他们判了我三个月啊,三个月我得挣多少钱啊,我不活了,我死在这里。”那女人说着就要用头撞墙,被屋里几个女人拉住了。

几个女人一起说,“人的命最要紧啊,你想一想家里的亲人,你这么年轻,你日子还长着呢。”

安荣说,“就是啊,你这么漂亮,比我们都年轻,出去干点儿别的,哪里就到死的份儿上啊。”

那个女人哭泣说,“我能干什么啊,出去还不是干老本行啊。”

安荣抚慰着那个女人说,“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不用太悲伤了,看哭坏了身子。这样吧,我拿你当妹妹了,等出去后,你要想找份工作的话就来找我,你别哭闹了,闹的我们都要烦死了。”

那个女人说,“姐,你不知道,我一天不挣钱,家里就没法过了,家里人等着我养活呢。”

安荣安慰那个女人说,“没事儿,现在这个社会不会饿死人的,到哪里不能要点吃的。”

屋里所有的女人安慰了那个女人好半天,那个女人才安静下来,一道泪痕还挂在脸上。

一个月后,安荣想回家看看妈妈,因为有特殊关系,拘留所放了安荣两天假。安荣刚走进妈妈家里,泪水就在眼眶里转。安荣的母亲看着女儿,一脸惊喜的样子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安荣说,“拘留所放了我两天假,想回来看看您。”

安荣的妈妈说,“你看上去瘦了些,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去。”说完就去忙活起来。

安荣走进自己从前住的小屋子里,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屋子,感觉一股温馨涌上心头,顺手拿出一个大盒子,一只美丽的蝴蝶标本从盒子里飞起来,在屋里盘旋。一支悠扬的排箫声在窗外滑过,排箫声那美丽的旋律,一直在窗外盘旋,发出蓝色的光。

“安荣,快吃饭吧。”妈妈的叫声听上去是那样的亲切。安荣走出小屋子,看见桌子上放着自己最爱吃的西红市炒鸡蛋,心里又是涌上一股温情。安荣坐下来吃饭,感觉妈妈做的饭真好吃,就笑着说,“妈,我好长时间没有吃您做的饭了,真好吃。”

安荣的妈妈说,“那你就多吃点儿。”安荣的妈妈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就改了话题说,“你还没有回自己家吗。”

安荣说,“我想在您这住一晚上,跟您说说话儿。”

安荣的妈妈脸上飞过一丝担忧,过后就跟安荣聊起一些家长理短的话儿。

第二天,安荣才回到自己家里。钱叉子看见安荣就笑着说,“你回来到说一声啊,我就接你去啊。”

安荣说,“我就没打算跟你说。”

钱叉子说,“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啊。”

安荣本想看一看钱叉子在家都干些什么,就没有告诉钱叉子。

钱叉子说,“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安荣没好气地说,“不错个屁。我问你,你一个人在家都干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啊。”钱叉子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都不想回家,也不做饭,都是在外边吃,没有你这家就不叫家。你这一个月不在家可想死我了,感觉这屋里就跟监狱一样,一天也呆不下去,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下我知道了,没有你是多么的寂寞啊。今儿你可回来了,久别胜新婚,今儿咱们可以乐一乐。我给你做饭去。”钱叉子忙着做饭,边做边叫安荣把好酒拿出来。

安荣把酒放在桌子上,又来到厨房门口问钱叉子,“我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女人来过啊。”

钱叉子说,“有啊,你姐有一天来借我的车,在屋里呆了会儿。”

安荣说,“你别跟我来这套,我是问你陌生女人来过没有。”

钱叉子打着鸡蛋说,“那不敢,你想啊,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在眼前,别的女人我视而不见,都给我玩勺子去。”

安荣说,“你别叫我拿着把柄,要是叫我拿住了,我跟你没完。”

钱叉子说,“我要是干那事儿,我是你养的。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你身上了,哪还有闲力气给别的女人啊。”

安荣看到桌子上一个新手机就问钱叉子,“你又买了一个新手机啊,那个大哥大呢。”

钱叉子哗啦哗啦炒着菜说,“如今儿大哥大又笨又傻,早就过时了,送给你姐了。我是个永远走在时代前列的人,你不跟上这个像疯子一样的时代,你就落后了。安荣你把那瓶XO拿出来,今儿我们要喝个痛快。”

钱叉子炒了一大堆好吃的,又打开XO酒说,“这酒可放了好几年了,就是为了有好日子才喝的。今儿为你回家探亲干杯,夫人你受苦了,我敬你一杯。”

安荣举着杯说,“这算什么好日子,我要是狠一点儿,真打算不回来了,你一个人不也过的挺好啊。”

钱叉子说,“好什么啊,说句真心话,真是很想你啊。”

安荣说,“想我为什么只看我一回啊,就再也不去了,这不就说明你过得很好啊。”

钱叉子说,“我真忙啊,你看我要忙酒吧的事儿,还要去进各种各样的酒,配料,时物等等。那个服装店也得管啊,还有那个饭馆,我忙得四脚朝天了。再说了,你蹲几天真不算事儿,跟你这么说吧,八三年大抄时我也被拘留十五天啊。”

安荣疑惑地看着钱叉子说,“你又在说酒话了,我没听你说过进过局子啊。”

钱叉子喝着酒说,“我真进入局子,至于今儿才说这事儿,就是为了说明进局子不算什么。”

安荣追问说,“你为什么进的局子啊。”

钱叉子拉开话题说,“八三年大抄时,特严,什么破事儿就可能被抓起来。我家里被抄出一把刮刀,还有一框自行车上的转铃盖儿。那把刮刀是用来防身的,转铃盖是没事闲着时候从别人的自行车上扭下来的,就为这点破事儿,我蹲了十五天,冤枉不冤枉啊。后来一想就当出了一趟远门儿。”

安荣说,“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你这事儿怎么能跟我比啊,这回出了这事儿,有可能被单位除名。”

钱叉子说,“你被除名就跟我一起干,从前我一直认为,最好的家庭是公私合营,一个给公家干,一个干私企,社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总不会两个人一下子都完蛋,这是最好的组合了。看如今儿这年头,没必要想那么多了,你要不跑车了正好打理服装店。”

安荣还很留恋在铁路上的日日夜夜,还有一份感情,就没好气地说,“都是叫你给害的,挺好的工作,说没有就没有了。你说那毒品的事儿,真跟你没关系吗。”

钱叉子一本正经地说,“真没有骗你啊,我也不知道啊。这事儿我也细想过,可能是灌肠那小子干的吧,可他丫也不承认,就成了无头案了。公安局的人把我们俩这一通审啊。我们宁死不承认,公安局的人也没法子,后来就把我们放了。”

安荣说,“你们这些男人,一天到晚都干什么啊。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钱叉子说,“反正公安局也没抓住证据,就不算什么事儿。”

酒足饭饱后,钱叉子就像新婚一样,猴急猴急的想跟安荣做X。安荣没好气地说,“我明天就回去了,我累了,你别再烦我了。”

钱叉子拥着安荣说,“都一个多月没踩花了,憋死我了。你要不答应,回头我出去看到别的女人说不定会犯错误的,到时可别说我不爱你啊。”钱叉子说着就跪下来,把脸贴在安荣的下部,抱着安荣的双腿再也不起来了。

安荣没法子,推月兑不开,就失去了反抗能力。钱叉子像疯子一样把安荣的衣服扒下来,一阵狂吻,……

安荣感觉自己特难受,身体在机械运动中,灵魂飞到半空,**在寻欢作乐,灵魂悲伤地飞出窗口,远离而去,发出一声哭泣的长吟声。

第二天,安荣全身疼痛,感觉心情特别不好,打了辆出租车奔拘留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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