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任清远有些生气的向刘依诺走来。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隐隐约约还听见一个人说:“盟主,公子咳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任清远又瞪了刘依诺一眼狠狠说道:“老夫一定会让你乖乖的把灵玉交出来的!”说完就拂袖而去。
刚才那个人说什么公子,看任清远紧张的样子难道是他那个病秧子儿子?刘依诺冷笑,不禁感叹一声,任清远现在可以护着他,等老子死后这病怏怏的儿子可就有的罪受了!
但是现在哪有时间管他那病儿子啊!赶紧逃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逃出去之后她一定会用任清远的鲜血来祭奠梓潇的亡魂。
刘依诺打量了一下自己被关的石室,连一个窗户也没有,石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看不出是白天还是晚上,在看自己,戴在手上的首饰(其实是武器和暗器)也全部被人摘下了,皮靴也被人月兑下,当然藏在靴中的短刀也没有了。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铁链绑着,动弹不得。
怎么样才能打开镣铐呢?刘依诺有些犯难了,无意间的一低头发现自己脖子中的项链还在,不由得笑了。项坠是一个木制的十字架,这十字架自然不是什么毒药也不是暗器,它只是一块用竹子刻成的普通的十字架。
还好任清远没有把这项坠也摘了去,刘依诺低头咬住项坠的绳子一点点的忘嘴里吞,直到将绳子完全吞下之后用力的扭头一扯,将项坠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刘依诺露出一个笑容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扭头朝着右手用力将项坠送到了右手上,接着便用这个项坠打开了束缚手脚的铁链。
终于解开了全部的束缚,刘依诺握着十字架放在心口闭上眼默默道了一声谢谢。
双目再次睁开的时候已是充满了狠戾的杀气,她要任清远付出代价!
当她从石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已是下午,难道她被任清远关了一天吗?忽然听到了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会是谁?
刘依诺刚想循着声音走去看个究竟就已经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新月型弯刀,闪着寒光的刀刃像是火种般点燃了刘依诺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弯刀袭来,刘依诺侧身躲开刀锋一把抓住那人拿到的手用力一拧同时又弯膝向着那人胯下顶去,只听一声惨呼,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刘依诺的手上多了一把弯刀。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满树的梧桐花扬起了地上的落叶。刘依诺举刀向着周围的人砍去,如果,如果梓潇已经不再这世上,那么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又有什么用?她所在乎的一切只剩下一个他,如果他也不在存在,那么她的存在和一片空白又有何区别?
心中的悲伤化作愤怒转为刀剑的力量,鲜血染红了衣裳,沾满了双手。一声声的惨叫在耳边响起,而刘依诺却只感到一片寂静。
整个世界失去了声音,没有了色彩,刀下喷涌的鲜血,如同玫瑰一般的红艳却染不红她内心的一片苍白。
刘依诺抬头看到了绚丽的紫色的梧桐,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泪水模糊了双眼只留下满满的紫色和铺天盖地的悲伤,又一阵风吹来,带着令人窒息的香味。
当身边的人全部倒下,刘依诺踏过地上的尸身向前走去,此时一个白衣男子迎面冲了进来。
丁若尘看到刘依诺身后满地的尸身后先是一愣接着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鲜血。
“丁若?”
“我听他们说任清远抓了你来,依诺,你没事吧?”丁若尘满脸担心的走过来,看到刘依诺没有穿鞋的脚,“依诺,你…”
“我没事,把你的剑给我!”
丁若尘将长剑递给刘依诺:“你这是…”
“任清远!”
整个聚侠山庄悲呼声不断,刘依诺一路不停的挥动手中长剑,不管来者是何人皆是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去。
任逍遥躺在床上担忧的看着任清远:“父亲,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逍遥,你留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为父出去看看!”任清远说完就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父亲!咳咳咳….”任逍遥还想说些什么,却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