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大小的禁锢已然无法解决,可同学们心灵的禁锢又在何时才能得到释放呢?同学们渴望自由的心,如滔滔江水一样,汹涌奔腾,面对着整天枯燥无味的学习、学习再学习,如果不加以管理,决堤泛滥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面对这滔滔江水,只靠围堵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些疏导。于是一些课余活动和兴趣爱好,便成了疏导这一问题的最好法宝。虽然班主任还是很不情愿,但是培养一些兴趣爱好,总比打架,逃课要强的多吧!
这天,同学们正在上自习课的时候,突然推门进来一位陌生的老师,走上讲台说道:
“咱们班有没有同学喜欢画画的,有喜欢的可以现在搬上凳子,拿铅笔和纸,到升国旗的广场上考试画画。通过考试的同学,可以参加学校的美术特长生培训,并且特长生在中考的时候还会有加分,不喜欢美术的同学可以继续上自习。”说完,老师便走出了教室。
同学们一片骚动之后,很多人搬上凳子冲出了教室,中考加不加分的,同学们根本想不了那么远。考不考的过,进不进特长生培训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在上自习的时候能出去透透气。教室里一下子出去了一多半人,魏子轩也冲出了教室。
同学们来到广场上,这里已经人头攒动,各班的想要“学画画”的同学都聚在这里,不知道这种美术的考试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形式。只见老师搬过来一个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类似酒坛子的东西,然后在上面盖了一个碗,然后跟同学们说道:
“同学们,就照着这个,把桌子上的坛子画出来,写上你们的班级和姓名,画完之后交到我这,就可以了。”
“这还不好画啊!”同学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看不出有丝毫的难度。
魏子轩连纸都没有拿就出来了,问同学借了一张,便开始画起来,只见他先画好了一半,然后把纸在中间竖着对折了一下,由于纸比较薄,已经画好的一半,能透过纸印过来,他便又把这一半照着描了一下。然后再折回来,把背面的一半描回来。这样,一个完整的坛子就画好了。魏子轩看了看自己的作品,与桌子上的样品并无出入。他又偷看了一眼其它同学正在画的坛子,先不说形状如何,就所画坛子的左右对称性来说,那与自己的作品都是无可比性的。是啊!手工画出来的对称性,哪有他对称着照描出来的好啊!魏子轩高兴的直接把作品交与老师,便又回到了教室。
回到教室后,魏子轩看到何迅正在写作业,她并没有去考试画画,杨光和郝秀丽,出去考试还没有回来,魏子轩拍了拍何迅问道:
“你怎么没有去考试画画啊?挺好玩的。”
何迅说:“我以前学过画画,我上初中之前,参加过美术培训班。咱们学校教的是素描,这些我都学过,不想再学了。”
魏子轩说:“是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才女啊,管他什么素描不素描的,你知道老师让我们画什么?”
“画什么”何迅不解的问道。
“画个破坛子!”魏子轩,一边说一边比划,然后把自己如何先画好一半,又对称的照描另一半,把自己画的坛子如何对称高调的跟何迅说了一便,听的何迅咯咯直笑。
何迅说道:“你可真够狡猾的!”
魏子轩听了心里美的不行,这种夸奖,要比说他学习好,更让他高兴千倍万倍呢!
不一会儿,杨光和郝秀丽考试回来了,有说有笑的在讨论着刚才画画的过程。魏子轩见他们都回来了,却对自己如何画画的事情只字未提。何迅看了一眼魏子轩,两人默默的相视一笑。
翌日,又是一个自习课,老师进来宣布上次美术考试的入选结果,班里只有魏子轩与刘汤的画被选中,每天下午的自习课中,可以有一节课的时间到学校美术室去参加美术特长培训。这下可高兴坏了魏子轩,何迅也转过身来又看了一眼魏子轩,大有赞扬和恭贺之意,两人又一次对视,笑了起来。
郝秀丽见状,不知道其中含义,便转过来对杨光说:
“魏子轩选中了,他们两个对笑什么劲啊。”
“就是,刚考完回来的时候就见他俩笑来着,别以为我没看见,怎么感觉这俩人好像穿一条裤子了!”杨光也诧异的说道。
“瞎说什么呢你!”何迅第一次表现的很生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光,便转过头去继续学习。
魏子轩也赶忙打断了他们这种无意的猜测,又一次生动形象的告诉她们自己是如何画画,如何对称,并自诩“神笔马良”“一代大师”!
于是在杨光和郝秀丽鄙视的眼光和口水中,魏子轩搬上凳子,离开教室,与刘汤一起去往学校的美术室,开始了他特殊的美术培训。
美术室里大约有十几个同学,每个班只选了两三个人参加培训。老师讲了讲基本的用笔方法,然后在桌子上又摆了一个白色的圆球状的石膏让同学开始绘画。素描并没有想象中有趣,有时魏子轩甚至觉得还没有自习课上与前后桌打闹有意思。但即然来了,还是先安分的画几天吧。
但是学校的画画培训并不是白学的,立马就会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