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用手揉了揉小宝的小手,然后起身离开了病房,她一直来到了医生的值班室。在值班室里,她又找到了那个一直都进进出出忙碌不停的护士小姐。
“护士同志,我想给小宝输血!”邢玉香平静地对护士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不容置疑,也不容改变。
“不行,小宝他妈,我们已经给你说过了,你不能输血,你有自身具有造血功能障碍。”那个护士说道。
“可是我的儿子小宝现在需要输血,他需要立刻手术!”邢玉香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显然她有些着急了。
“那也不行,你会有危险的!”护士说道。
“可是你们说过,再不输血的话,我的儿子就会有危险,你们还是不是医生,这里还是不是医院,你们能够见死不救吗?”邢玉香显然是急了,她吼了起来,旁边的人都向这边看来。
“这……”那护士一时有些语塞,她思索了片刻,然后就对邢玉香说道:“这样吧,我去向主治的医生汇报一下,看他是什么意见。你先不要太着急了。”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邢玉香看着周围那些异样的眼光,禁不住又把语气和缓了一些。
那个护士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急匆匆地去找主治医生了。而邢玉香仍然呆在那里,就这几个小时内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简直太过于沉重了,这种过于沉重的负荷几乎快要将她击垮。她忘却了外面的这个世界,卷缩在自己难言的悲伤里,舌忝着自己心灵深处一道道刚刚被撕裂的伤口。
大概10分钟左右,那个护士又回来了,跟着护士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眼睛的医生。
“小宝他妈,这就是小宝的主治医生,你有事就和他说吧!”那护士走近了,又侧身用手指了一后的医生说道。
邢玉香的鼻子一酸,还没有说话,眼泪眼睛下来了。“医生同志,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小宝啊,你们不是要输血吗?我给他输!”
“小宝他妈,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你的情况护士也给我说了。但是你真地不适合输血啊。我们是医生,我们不想冒险。”那个医生很平静地说道。
“可是,再不手术的话,我的儿子会有危险的,这也是你们说的!”邢玉香又急了。
“这倒也是,这样吧,鉴于你的情况特殊,我要向院长请示一下。如果院长同意,我们就用你的血源,立刻就手术。但是我得告诉你,如果你在献血后出现任何情况,都是很危险的,那时候,你就立刻需要接受造血干细胞的移植。”那医生想了想说道。
“我自愿献血的,先救我的儿子再说!”邢玉香平静地说道。
“那我请示院长去了,这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那个医生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邢玉香又陷入了沉思,接受造血干细胞的移植,不是死不了吗?可是我的儿子小宝他正处在危险中,也许时时都有危险。又是一阵绝望悄悄地袭上邢玉香的心头,孩子受伤了,生命正在接受死亡的考验,自己的丈夫也不明不白地离开了自己,忽然之间,她感到自己仿佛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没有依靠,没有希望,只有一阵阵的绝望在悄悄地滋生蔓延。她再也不能失去儿子了,她默默地对自己说。这也许就是所有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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