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走了?”
“是,主人。”
“是影倾把他弄走的?”战羽虽然奇怪凯瑟琳为什么用“弄”这个字,但她识趣地并没有多问。“是的,影倾十分钟前来过,然后把他带走了。”凯瑟琳轻叹一声:“没想到他发现得那么快,行了,战羽,你去看好煜蝶吧。”言罢,凯瑟琳正欲转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战羽说:“还有珞琦。”
“艾维斯,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亚撒猛地转头,身后离他一米远的艾维斯一时忘记了躲藏,全然暴露在亚撒的面前。“你知道?”“我一直知道,是影倾让你做的吧?”说话间,亚撒的手已经扣上了腰间的枪。“是又怎样,你的目标不是我。怎么?难道你要背信‘神的旨意’?”闻言,亚撒怔了怔,手又放了下来。
“你去告诉影倾,如果厌恶我的话,就自己来,地点——圣保罗大教堂。”
亚撒的嘴角微微上扬。
艾维斯攥紧了拳头。亚撒,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到哥哥的,绝对!
“圣保罗大教堂?是想把我一次结果了吗?哼,也对,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影倾的声音从宿舍中传来,艾维斯的声音则有些颤抖和焦急:“那么,哥哥,你准备怎么做?”“怎么做现在新王上任,主教是不会有心思管理这些小事的——虽然我不是小事。可他还没到亲自审问我的地步,所以,主教暂时不会参与的。”
“没了主教的干扰,我们行动就方便多了。”
“这是自然,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立亚撒和主教这两个大角色为敌。我们现在主要的目标,依然是凯瑟琳。”
“既然这样,那么,亚撒的挑衅,你还去不去。”
影倾瞥了一眼艾维斯,“哼,当然不去。”
艾维斯轻轻皱眉,如此下去,真的好吗?
“姐姐呢?”母亲伊云斯回头:“哦,煜蝶啊,她在三楼,不知道在干什么。”“哈咧?真稀奇,姐姐,居然不在外面闲逛。”白蝶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但还没说完,人就跑上了三楼。“诶,白蝶啊,别忘了给煜蝶送杯冰水,是她要的。”“哦,知道了!”
虽然白蝶知道煜蝶很忙,但没想到她忙成这样。
话说她开门的一霎那,差点没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由于骑士竞选即将到来,煜蝶准备练练剑术,谁知道白蝶一个箭步冲进了她的房间啊?她冲进来的时候,煜蝶正巧把一根野草捆成了木棒斩成俩半,如果从侧面看的话,就会发现,煜蝶斩的角度正好从白蝶腰部横过去为此白蝶大发雷霆,把三楼能砸的都砸了个遍。
煜蝶漠视这一切,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白蝶,自费。”
等白蝶哭喊着跑去告诉母亲的时候,窗帘后那个身影才悄然走了出来。
“喂,你不要下手那么重好不好。”
“谁让你每次都从窗户进来,而且来的不是时候,我怕你被白蝶发现了,又误会了什么,才把你按进窗帘里面的。”
“误会什么?”影倾显然关注错了重点
“去死啊!”煜蝶脸微微一红,提起撂在地上的剑就往影倾头上劈去。
“你先看完这样东西再打好不好!”影倾一皱眉,单手接下了她的剑,顺便从刚才他藏身的窗帘后拿出一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西洋剑。严实到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对了,影倾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她看一样东西,想来就是这个了。可是,这家伙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啊?
不过,话一出口煜蝶就后悔了,因为影倾说了一句:
“这是多洛丽丝的遗物。”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煜蝶的心头。什么?多洛丽丝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波涛汹涌。时隔近一个月,她又听到了这个名字,而且是在一个与多洛丽丝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嘴中。“我的女儿,我的女孩。”“煜蝶,说好了,不许哭鼻子哦。”“煜蝶啊,好好活下去,别让我失望。”孩子,别要哭,我早就准备了这一天的来临,这无须悲伤。
多久不曾落泪的泪腺,却在此刻,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出来。
下一秒,煜蝶用右手轻轻拭去了那些眼泪,不着痕迹地笑了起来。
“不能哭,多洛丽丝会责怪我的。”
影倾淡漠地看着这一幕,心头没由来地一疼。
“没事了,影倾,那么,为什么多洛丽丝的遗物会在你哪儿?”
“当时,多洛丽丝的确把这把剑给了我,她说,煜蝶那家伙,指不定在玩呢,还是你比较适合。但是,我却看见了多洛丽丝说你的时候,眼底那一丝宠溺的笑,这是我从未在这个女战神身上看到过的笑,简直不敢相信。后来,呵,也没有后来了。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我想把这剑,给你。”
煜蝶最终还是收下了,只不过,却把那剑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都没有打。她怕,她怕打开过后,会忍不住大哭一场。所以,她把剑和多洛丽丝给她的信,放在了一起,小心珍藏。多洛丽丝,如果你听得见的话,就请你,保佑女孩吧,保佑她,一生平安。
最最普通的三个字,却在今后,会成为煜蝶生命中最最奢侈的两个字。
平安,多么简单,又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