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蓓蕾 雨中那伤,那般难忘

作者 : aszx12312380

警笛声在雨中呼啸着,载着已经接近昏迷状态的陈宇民,不久便赶到了医院。刚到医院,医生们就急忙抢救起来。在经过仔细检查以后,发现陈宇民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在暴雨中淋雨时间过长,发起了严重的高烧才导致了昏迷。

第二天,当陈宇民醒来后,已经是中午一点了。他还在输着液,手上插着一根输液的管子,使他感觉不怎么自在。从小到大,他的身体就比较好,基本上没输过液,所以昨天晚上他刚输了一会儿,全身就顿时抽搐起来,高烧烧到了四十多度。幸亏这家医院的医生有经验,急忙用酒精在他的身上擦了一遍后,高烧才渐渐地退了下来。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感觉头还有点晕,用手模了模,感觉还有点烫烫的。看着窗外,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玲会这样绝情,连一面也不肯见自己。唉,到底是什么原因啊?他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你醒了啊。”这个声音似乎什么时候听到过似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一位白衣女护士走了进来。陈宇民仔细一看,顿时感觉好熟悉,看了好久,就是叫不出名字来。

“陈宇民,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我们才分开几年啊?”那护士看着陈宇民,微笑着说道。

“啊,我好像认识你,但一时想不起名字了,不好意思啊!”陈宇民看着那护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的,昨晚上你被送进来时,我就认出是你了,可能是我们这些年都没联系,你把我渐渐地淡忘了吧。”那护士淡淡地说道。

“嗯,可能吧,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当然可以,我是石莹莹啊,想起了吗?”

“阿,想起了,是你啊,真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记性。”

“呵呵,没事的,以前的好多同班同学我都忘了,很正常的。”

石莹莹是陈宇民高一时的同班同学,在高二文理分科后,他们就没再联系了,所以陈宇民一时想不起了她的名字。

“是啊,好多同学毕业后都没再联系了。不过没认出你我感觉很正常的。”

“啊,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你长变了嘛,长高了,也瘦了,看起来比以前漂亮,成熟了。”陈宇民看着石莹莹,嬉笑着说道。

“真的啊?嘿嘿。”石莹莹被陈宇民这么一夸,顿时白净的脸上现出了一圈圈的红晕,像绚丽的彩霞般,好看之极。

“嗯,是的。”陈宇民笑着说道。

“谢谢了,你看起来也不错嘛,小帅小帅的。”

“没啊,都老喽。哈哈……。”

“呵呵,没有了,你看起来还是像以前那么帅,那么年轻。

“真的?哈哈…,不过我挺奇怪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在这里上班啊,我大学学的专业是护理学,所以毕业后就只能在这里上班喽。”

“不错嘛,成了白衣天使了。”

“呵呵,什么白衣天使啊?整天替别人端屎端尿的,白衣天屎还差不多哦。”

“哈哈,别这样说嘛,会好的。”陈宇民忍不住笑了起来。

“嗯嗯,希望吧,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啊。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毕业后先教了半年的书,然后就出门打工了,昨天才回来的。”

“哦,那你为什么会发那么严重的高烧啊?还被送进医院来了。”

陈宇民见石莹莹这样问自己,顿时沉默了下来。

石莹莹见陈宇民低着头,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就急忙说道:“对不起,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事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嗯,好,我现在不想说,以后会告诉你的。”

“好了,我不问了,你也开心点哈。”

“嗯,好的,你也是。”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等一下才来看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你先去忙吧,拜拜。”陈宇民说着,抬头看了看石莹莹。

石莹莹转身离开了病房,随手关上了门。

陈宇民看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想起了玲。自己生病了,玲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她真的不爱我了吗?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又开始失落起来。

他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模出了枕头底下的耳机,插上耳塞,听起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歌,歌词在他的耳边彷徨,也在他的心里刻下了一道道的伤。

其实我早应该了解

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

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

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

其实我早应该告别

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

但是我还深深的沉醉在

快乐痛苦的边缘

你温柔的慈悲

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

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安慰

再也阻挡不了我的泪水

让我不知道如何后悔

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再也愈合不了我的心碎

………….

悲伤的人总喜欢用歌声来麻痹自己,但悲伤的心又有什么才能将他彻底麻醉,使他不再那么充满伤悲。

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他拿着手机,在手机里的记事本上记下了自己的心情:

冰冷的心里,

已成一片废墟。

窗外飞舞的雨,

落在我这片荒凉的废墟上,

莫名的,

还会想起你。

我在安静的欣赏我的废墟,

却在为你后悔。

风在吹,

我以为,

停不了,

是在为谁做准备。

也许,

在这满是废墟的心里,

我可以真正看清,

属于自己的眼泪。

我知道,

你的周围,

已有人陪。

离开你,

却妒忌,

你身边的他,

是谁。

流淌的眼泪,

一滴,

一滴,

伴着苦酒,

喝不会醉。

指缝间,

还留有你的香味。

无法入睡,

也不想睡,

啤酒香烟,

让我一直

一直颓废。

你要的,

不是我不干脆,

而是无法给。

写完,泪水模糊了视线,滴在了手机上,手机屏幕早已湿了一片。放在被子上,擦了擦,又写道:

窗台涂轻霜,

信手成君样。

都缘自有离别意,

故画作远山长。

忆忘事,

惜流芳,

徒悲伤。

拟歌先唱,

最是断人肠。

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寂寞人生爱无休,我和我的影子独处,它说它有悄悄话想跟我说,它说它很想念你。原来,我和我的影子吗,都在想你。

那些属于我们的回忆正在缓步凋零,那个刻着我们彼此姓名的夏季逐渐绽开,晕染了浅色的天际。

陈宇民在手机上写着写着,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他努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是石莹莹,她正端着一盘苹果,慢慢地向自己的床前走来。

“你来了啊。”陈宇民笑着向石莹莹打招呼。

“嗯,我去给你买了几个苹果,我帮你削吧。”石莹莹说着,把盘子放在床的旁边,拿起了一个苹果,从衣兜里模出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准备削起来。

“不用了,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削呢?”陈宇民急忙向石莹莹摆了摆手。

“没关系的啦,同学一场嘛。”说着,开始削起来。

“那谢谢了,好同学,嘿嘿。”

“谢什么啊,别那么见外,护士为病人服务,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应该的。”

陈宇民说完,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又急忙反悔似的说道:“不是,这不一样啊。”

“哈哈…。”石莹莹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露出了两排像盐一样洁白的牙齿,配上她那红红的嘴唇,看起来十分迷人。

石莹莹一会儿就削好了,递给了陈宇民。陈宇民说了声谢谢后,就开始慢慢吃了起来,边吃边和石莹莹聊了许多关于他们过去的话题。

他们聊了片刻,陈宇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于是对石莹莹说道:“我该出院了,我想现在就回家了。”

“啊,你想出院了啊?你还病着呢,等好了再走吧。”

“我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这里待着也没用,反而浪费钱。”

石莹莹又劝了几句,发现陈宇民都没有听,见他去意已决,只好说道:“好吧,我也劝不住你,那我去帮你拿衣服吧,昨晚医生帮你换下来后我就拿去帮你洗干净,并烘干了。”

“真的麻烦你了,好同学。”

“哪里,别这样说嘛,你这样说使我感觉好别扭啊?”石莹莹边说边走了出去。

陈宇民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还好,都还在。一会儿,石莹莹就抱着他那被洗干净了衣服进来了。

陈宇民换好了衣服,在石莹莹的带领下,到医院的财务科结好了账,就向石莹莹告别道:“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回家的话我们再好好聚聚。”

“好的,你也自己注意安全。”

“嗯,好的,拜拜。”陈宇民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石莹莹又急忙说道:“我还没你的电话号码呢?你能告诉我吗?

“好啊,我的号码是……。”陈宇民说完,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他。

石莹莹记下后,马上就打了过去,陈宇民接了,也在自己的电话里记下了她的号码。

告别了石莹莹,陈宇民提着一袋行李,独自落寞地行走在街上。

天如此还是那么的阴霾,没有阳光,风狠狠地要撕裂着他的脸,似乎想要割破他的血管。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掀开他的衣襟,让他感觉狼狈不堪,好像树叶也在偷偷地嘲笑着他,没有人会在意他这只落寞的可怜虫。

他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累了,就找了一家旅社,准备在这里过夜。

静静地待在旅社,他的心孤独不已,心里渐渐的又想起了玲。

窗外的影像店响起了熟悉的歌声,旋律是那么熟悉,那么优美,那么充满了忧伤。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得清醒要无辜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得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灰色空间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

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

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夜还是长夜

紧抱着我流泪

……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谁,想得流了眼泪。

夜深人静,唯有自己走在孤独的道路上;淋过雨的空气,疲倦了的伤心,我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的融化。

我真的爱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躺在旅社的床上,他想了好久,然后,带着一脸的悲伤,渐渐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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