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染安慰道,“凤舞,南宫颢已经被他的手下带回去了,现在应该在救治了。不要着急。”
凤舞点点头,双手绞动着衣袖,现在只想快点到达天成。
戌时,天成锦绣宫,太子南宫炎坐在书房,翻动手中各路探子带来的书信,心中焦急。雪晴与云城,虽然分担了部分无极和来傲的威胁,但不是长久之计。直到现在,夜无极和凤墨染还没到天成国都,这路程上多出来的时间,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想到这南宫炎更是忧心,在过半月便是父皇生辰,二弟被困永城,生死未卜,希望轻尘可以救下他,天成,他自己救不了。
正在这时,管家董伯来报,“太子,苏公公来了,在客厅等候。”
南宫炎诧异,这个时候,难道父皇又出了什么事?从上次面见父皇后,他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自己处理,平时除了上早朝,分类整理好事情后,便让一个贴身公公送到太子府让他处理。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放下文件,满月复疑云,来到客厅。
苏公公坐在大厅,心中也是忧心忡忡,天成,不知道还可以守得住不?
见到南宫炎,他马上站起来,“太子,来傲太子现在宿在天成东城,无极太子现下宿在天成西城。皇上猜测,他们会同时到达天成,特要我来问,迎接的事情,太子可准备好了?“
南宫炎只觉得脑中一震,太子迎接的仪仗,需要皇子去迎接,天成皇子中,二弟现在身在何处还不得知,三弟的身子不容许他出宫,两边同时到达,自己身为太子,去迎接哪一方都不妥,一时气急,胸口处一滞,喉头一甜,一丝血红便沁了出来,他若无其事转过身,咽下那丝腥甜。
苏公公见此,心中叹了一声,太子,还不到火候啊。撇开眼,望向别处。
理了理思绪,南宫炎问道,“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些,可有什么法子?”
苏公公看了南宫颢背影一下,缓慢道,“一个多月前,二皇子回来后,派人给三皇子送来了一株天山雪莲,经过调养,三皇子现在下床已经不是问题。皇上吩咐,到时候太子去迎接来傲太子,三皇子去迎接无极太子。”
南宫炎顿时感到一种危机感,二弟,难道已经预料到今天的状况了吗?
他低下头,“苏公公,明天本宫会进宫看望三弟,公公请回去照顾父皇吧。”
苏公公躬腰打了个千,自回宫复旨去了。
南宫炎望了望那棵高大的柳树,心中戚然。半晌,转身去了书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上次父皇五十岁大寿时,自己还没有被立为太子,那时候,所有的事情,是父皇安排的。
景萱是被狂奔的马颠醒的,想动一下,却全身骨头酸痛,她放弃挣扎。感觉到面上盖着什么东西,她睁开眼,想要拿掉遮在脸上的布,结果发现那布连着一个人的手掌,她呆了一下,看向手的主人。
先是消瘦苍白的下巴,让人疼惜,往上是艳红如枫叶般的唇,此刻那薄唇紧抿,蓦然,景萱清醒过来,她在南宫颢的怀中,想到这她猛地直起背,推开那人胳膊便要跳下去。
南宫颢意识到景萱的举动,护住她脑袋的手往下一滑,揽住了她的腰,沉声道,“景萱,不要乱动,我们还在逃亡。”
景萱顿住,望向四周,跟随在身后的马匹大概二三十,暗卫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她咬了咬唇,“我们只剩下这些人了吗?”
南宫颢低下头,凝视着她,眼中盛满疼惜,“不要想太多了,你在睡一会。”
景萱安静下来,南宫颢的怀抱很温暖,窝在这里,似乎身上也不疼了。眼前掠过树影,村庄,看了一会,她觉得腻了,抬头望着拥着她的男子。
南宫颢任由景萱看着,并不说话。
一行人默默狂奔,从黄昏到月上中天,景萱望着那个大月亮发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色真好。
终于在一处小溪边,众人停了下来。
许锋跳下马,跑到南宫颢身边,“主子,你的伤?”
南宫颢皱了皱眉,“许伯,你去处理下伤口。”
许锋担忧的望了望南宫颢,又深深望了景萱一眼,扭头走向一边。
暗卫们各司其职,受伤较轻的两三人去狩猎,有人去捡树枝,还有几人去寻附近的住户。伤势较重的在互相上药。
南宫颢打马,离开众人的视线,带景萱来到一处宁静的地方,他抱着景萱跃下马后便放开了她。
景萱疑惑望着南宫颢的背影,结果这人,直接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起来。景萱大囧,连忙背过身去,身后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她撇撇嘴,这时候,怀中的旺财耸拉着脑袋爬了出来。它先是埋怨的望了景萱一会,随后,狠狠瞪了南宫颢一眼。
景萱愕然的看着旺财的动作,心中开始深思,她是不是什么时候伤害它了?一拍脑袋,景萱想起去救南宫颢时候,她怕乱中旺财跑出来,偷偷也拍昏了它,她讨好的看着旺财,那丫理都不理她,自顾自的跳下她的肩头,朝着南宫颢走去。
景萱想回头又不敢,正在纠结时候,后面传来闷笑声,“景萱,下来洗洗吧,你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景萱僵硬着身子,闻了闻自己,皱了皱眉,她转过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颢,纵身跃进了水里。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赤身**,那么,既然洗,就全洗了吧。
南宫颢见景萱整个跳了下来,愣了一下,连忙游向了一边。可是还没游太远,后面传来景萱的大叫,他诧异的回头,脚一抖,差点抽筋。
迅速回到景萱身边,南宫颢提起她,冷问,“你不会游泳?”
景萱攀着南宫颢的身子,大口吸气,跳下来时候没想到自己不会游泳,她瞥了南宫颢一眼,不理他。
南宫颢眼神一凛,作势要推开景萱。
景萱忙死命抓住南宫颢,嘴里嘟囔,“我救了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南宫颢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景萱。
最终,气势上,景萱败了,“你教我,我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