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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界前十杀手排行第四的罗杰斯阴冷的盯着眼前这座清雅简约的建筑物心里有些忐忑他是M国平民窟里长大的孩子是当年被殖民者从非洲贩卖到美洲的后裔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家庭的窘境被贩卖到一个地狱般的小岛从此开始了杀手生涯
三十岁那年他成为了家乡一个毒品王国的清道夫专门负责除掉那些阻碍王国发展的目标比如提出禁毒案的某议员或者是想要与王国作对的警员还有那些同样黑色的家族继承人
这一次他接到了上层的命令要他带着“变异人”來到这栋别墅追杀别墅里的主人传说中无所不能不死之身的慕容家家主慕容笙
慕容笙这个人他曾经暗杀过那一次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也是噩梦的开端……
罗杰斯的助手悄无声息的走过來小声地说“爱丽丝小姐的通讯”
罗杰斯点点头将手头的事情交给助手自己走进了吉普车里车上的电脑视频中一个面目姣好的美人出现在里面“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到了慕容笙的巢穴第一第二小队正在进行清剿”罗杰斯的回答简单明了
爱丽丝面无表情地道“很好记住这是你的最后机会希望你能成功”
“我一定不会让他从我的手里逃走请爱丽丝小姐和少主放心”
“这个任务完成之后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处理一下”安娜顿了顿“顾云飞让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可能会将我们的一些秘密外泄我希望你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将隐患消除当然这对你來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的我知道了”罗杰斯冷静且彬彬有礼地说
爱丽丝在电脑的那边点了点头关闭了联络窗口罗杰斯一脸严肃的走下车看了看手表心里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派去的杀手已经进去十分钟了别墅里却一点动静都沒有
他挥了挥手让助手过來小声地说“再过五分钟如果里面还沒有人出來就把那个怪物放进去”他就不信那个怪物放出去慕容笙还能活着出來
安静的过了五分钟别墅里面还是沒有任何声音发出罗杰斯的直觉告诉他里面的人已经死光了然而他的心底还是存有一丝妄想开通了通讯器低声呼叫别墅里的人
过了大约三分钟那边什么回音都沒有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罗杰斯让助手将托马斯从附有十万伏特电流的笼子里放了出去继续等待
托马斯进去不久外面就听到他在里边疯疯癫癫的嚎叫声过了沒一会儿嚎叫声戛然而止
托马斯一把抓起突击步枪跟另外两名助手说“发射催泪弹冲进去”
“那样动静会不会太大了”助手问道因为按照计划最好的方法是趁人不备打个措手不及而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动作可能会引來不必要的麻烦
“废什么话按我说的做”罗杰斯气急败坏地嚷嚷了一句心中莫名的不安越來越重
就在两个助手拿着催泪弹扔进别墅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朝着两人射來罗杰斯甚至來不及喊一声“卧倒”他的助手们就已经趴下了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从眼前一闪而过助手们的太阳穴被很细的东西以极大的力量和速度贯穿……
罗杰斯看着血液混合着白色液体从两个年轻晚辈的头部缓缓流出连个声音都沒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从里面缓缓走出如同海藻般漆黑的长发遮住了俊秀的脸庞他的手上戴着长长的指甲手里似乎握着什么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条银白色的丝线上面沒有沾染一滴血却充满了血腥味……
罗杰斯从沒想现在这样恐惧过他不是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只不过在这样的生死瞬间他的心慌了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怪物可怕而强大的怪物
不做多想他举起突击步枪连连扣动扳机想要将这个怪物杀死然而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空气中凭空弥漫起了白雾待他回过神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已经消失了手中的枪也沒了子弹短短的半分钟罗杰斯已经被死亡的氛围所笼罩他突然想起了家中守望着他的妻子还有自己刚刚出生连满月都不到的儿子
别墅内外满地血腥慕容笙十分随意的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银丝上面银光闪闪就算割破了人的脖子穿透了人的大脑还是一样干净沒有沾染到半点血迹
当他出现在罗杰斯身后的时候罗杰斯抽腰间抽出了一把精钢的匕首正准备近身格斗
慕容笙轻轻拍了罗杰斯的肩膀一下对他微微一笑罗杰斯眼神呆滞浑身上下都泛起了寒意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的你怎么会……”
慕容笙手中的钛合金指甲扣住了他的喉咙“杀人者人恒杀之”
罗杰斯浑身颤抖仿佛看到了从地狱中爬出來的修罗银白色的光芒从他的眼前闪过脖子上感受到了一丝冰冷那湿润的触觉深陷肌理视野渐渐被血色覆盖……
慕容笙慢慢的把丝线收起将手中已经失去了头颅的尸体扔到了地上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转身离开了这栋临时的住所
第二天上午憋闷了许久的天终于爆发了电闪雷鸣之后大雨瓢泼而下城市的排水系统比较古旧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雨水结果形成了严重的内涝
天灾之下绝大多数的商家都关门歇业了大街上的人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顾晚晴撑着一把雨伞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小心翼翼的走着跟梅花桩似的砖头小路
在超市里她拿了不少新鲜的蔬菜想了想后又无奈的放了回去家里做饭的人已经离开了买菜回去她也不会做只能平白无故的浪费钱和菜
又买了一大口袋的方便食品和零食她慢慢的往回家走就看到楼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撑着一把藕荷色的雨伞特文艺的抬头望天还伸出手來接住斗大的雨点
顾晚晴看着稀奇紧走两步一看捂着嘴乐了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法医陆翊羽
“陆姐怎么不上去”顾晚晴走过來笑着将她半推上楼“有日子沒见了”
“可不是么有日子沒见了”陆翊羽把被雨水打湿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跟着她往楼上走“你住七楼吧怎么也不坐电梯啊”
“走楼梯不是锻炼身体么而且谁知道这破电梯什么时候坏闷里头就不好了”顾晚晴笑嘻嘻的道“我看过一本恐怖小说就是说大晚上不能坐电梯的”
进了门顾晚晴将吃的放进冰箱里拿出一张卡片跟楼下的饭馆订餐被陆翊羽拦住
“别瞎花钱我就是來坐会儿有什么吃什么”陆翊羽按住电话淡淡地道
“煮馄饨吧我刚买的”顾晚晴开了火先做水“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听说慕容笙另结新欢了这是怎么回事”陆翊羽上來就直截了当地问
“你听谁说的”顾晚晴也不回头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里的事儿眼中却闪过丝丝疑惑越发不能确定陆翊羽的真实身份是敌人还是朋友
“慕容家的人都这么说”陆翊羽倒是沒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嗯就是那么回事”顾晚晴也不好跟她多说毕竟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知道的人少要是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那也不是秘密了
“慕容笙他脑子让驴踢了还是让狗啃了”陆翊羽一听立马火了“才几天的功夫变得也太快了吧晚晴你不会跟他离婚吧”
顾晚晴微微一笑道:“离婚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那小三有本事就等呗只要我不离婚他慕容笙就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就拿不到想要的东西”
陆翊羽总算听明白了迅速地道“你的意思是慕容笙逢场作戏就是为了得到一些东西”
顾晚晴点点头将沈墨熙告诉她的那番话几乎原封不动的和陆翊羽说了一遍“大致就是这样我呢沒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可以休了换个新人沒准儿还能给他生个讨债的货呢”
陆翊羽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玩儿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顾晚晴回眸冷笑“陆姐要是你你会原谅吗”
陆翊羽默然顾晚晴接着说“老实说如果他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題可以告诉我我会和他一起解决就算解决不了我也会陪着他一起面对就算有一天他一无所有了我也不会离开他可是他一句话都沒用根本就不是不信我”
陆翊羽苦笑“不是他不信任你或许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法跟你明说”
顾晚晴将馄饨捞出端给陆翊羽一碗阴阳怪气地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这种话本身就是不负责任你有你的不得已与我沒关系那我的不得已呢我不想自己骗自己与其为了一个让我寒心的人痛苦不如另谋出路也不失一个英明的选择”
沉默了一会儿陆翊羽吃了一个馄饨决定换一个话題“你知道安娜的底细吗”
顾晚晴摇了摇头低着头吃馄饨“她是什么底细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安娜的家族和你亲哥做的买卖一样”陆翊羽声音平淡地道“你别看她看起來好像人畜无害似的其实黑着呢阴毒狠辣什么事儿都做得出來”
“唔”顾晚晴连头都沒抬接着吃自己碗里的吃食“我还以为是个花瓶來着”
“你呀她有很多男人但是她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呆在她的男人身边哪怕是从前的都不行”陆翊羽放下勺子道“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小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是想找死我愿意成全”顾晚晴也不是被吓大的尤其是在看完了那些资料之后更加无所畏惧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得差不多了”陆翊羽呼噜呼噜的吃馄饨“说正事吧”
“说了这么半天才说到正事”顾晚晴将碗筷放进厨房冲了两杯热巧克力
“给你看样东西”陆翊羽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这帮人跟疯了似的见人就砍杀人放火然后自杀我验尸之后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奇特的类似于重金属的生物碱”
她将一张相片导出來淡淡地道“唯一活下來的抑郁症倾向严重自杀三次未遂”
顾晚晴沉默了片刻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翊羽眨眨眼睛很无奈的看着她“让你哥请两天假吧那不是他能插手的事”
顾晚晴一脸八卦的看着陆翊羽问道“啥时候办喜事”
陆翊羽大囧干咳了一声道“不知道如果我能活到最后的话才会考虑”
顾晚晴站起來身子前倾道“你就是个法医什么叫能活到最后”
陆翊羽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我是法医也是慕容家族的人”
顾晚晴面色一沉陆翊羽轻轻的摇了摇头食指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告诉戚大侠让他沉住气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答应他的事一定会做到”
顾晚晴看了她半晌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这话你自己跟他说吧如果真舍不得就活下來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陆翊羽点点头走到玄关拿着雨伞出去“我走了希望还能再见”
“一定会再见”顾晚晴追出去朝她摆了摆手“下次我请你吃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