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我们的班会,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因为在班会上要公布这学期班上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优秀团员的名单,我呢虽然没评上三好学生,但是我被评上优秀团员了。我格外地高兴,因为这是我来到这个班里得到的第一个荣誉,这是同学们对我的肯定。
可是,我还没看见奖状,就被泼了头冷水,我看见薛艳从讲台上怒气冲冲地冲我走了过来,把我填写的那张入团申请表甩到了我的面前。
“刘欣,你不说你妈是省立医院的医生吗,满嘴胡说,我爸是医院人事科科长,他说他单位里基本就没有这个人。”
没等我说话,就有同学替我说了:“薛艳,你爸是不是记错了,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也是有的。”
薛艳十分肯定地说:“医院所有的科室,从主任到医师,到护士,我查了好几遍,查无此人。”
“刘欣,你也太虚伪。没妈是没妈吗,还偏弄个妈出来,你也装得像一点,还是主任医师,你也真能整。”
“如果你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优秀团员,我们的团就没有一点纯洁的地方了,所以我以团支书的身分通知你取消你优秀团员的资格。”
“取消就取消,我还不稀罕呢。不过我告诉你,我妈就是医生,就是在省立医院,我没骗任何人,我也没有必要骗任何人。”
“好,就算你妈是医生,你妈为什么不来看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谁见过她妈来看她,天下有这么狠心的妈妈吗?”我发现这次薛艳是有备而来,平时不怎么说话,这次好像是攒足了劲要跟我过不去了。
我犯不上跟这样的人计较,我只是淡淡地说:“我妈妈有事,她不在这里。”
她还不依不饶地说:“那她在哪里,行为不体点,被医院开除了,还是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妈。”
她的话是越来越来尖酸刻薄,我有一种被人污辱的感觉,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薛艳倒毫不畏惧,大声地对我说:“你就是虚伪,你就是没妈。”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头发,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推到了墙上。班里的同学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时薛艳已经被我掐得翻得白眼了。同学们一涌而上想拉开我们,可是她们哪里拉得开。这时班长从外边进来,把我拉开了,此时的我两只眼在冒火呢?
他看了看我,瞪着眼睛大声地训斥我:“你看看你还像个学生的样子吗?”
我现在是怒火冲天,我还顾什么样子。
“她是学生干部,有权利对你的身份进行调查。你可以提出疑问,你怎么可以出手打人呢,你是不是打习惯了,打顺手了。”
“我就是不许那样说我,她再说我还打她。”
付立和蒋立超他们也过来了,碰碰着我的胳膊,意思是不让我吱声。我现在谁也不怕了,我能做出来,就已经想到了后果,我不怕。
“刘欣,你不打不杀的你活不了是吧,全校你都快打遍了。”
这时,班长指挥几个女生扶着薛艳去医务室,我看见薛艳两手还捂着脖子,直喘粗气,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随口说了句:“真能装,刚才的气势哪里去了,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我又看了看慌里慌张的那几个女生和班长说:“没那么夸张,我还没用劲呢。”
“你再用点劲,就出人命了。”
“也太娇情了。”我白了她一眼。我看见班长,正怒目而视呢。
“你到外边走廊里好好反省吧。”
说完他跑下了楼,八成去慰问薛艳去了。我趴在走廊外阳台上,往下看。唉呀,还背起了她。小样,这下幸福死了。我冲着下面喊了一声:“有一个跟着就行了,你们跟着干什么去。回来,上自习去。”没想到,我的话还挺管用,那几个都上来了。她们上来以后,看见我在走廊里站着,都挨着墙跟走进教室的。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开始是站着的,后来又蹲了下来。最后直接坐地上了。我看见其他班的同学有往外探头的,反正我已经很出名了,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了,况且我认为这次就是薛艳故意找事,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正寻机让我难堪呢,我这次给她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找我的事吧!
一会儿,班长阴沉着脸上来了,看着我坐在地上,冲我吼了一声:“起来。”
“起来就起来呗,还用那么大声。”我拍了拍上的土,站了起来。
“她受了点惊吓,发起了烧,现在吃了药,睡了。”
“你没多陪陪她。”
“刘欣,我在跟你说正事,认真点。”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班长,你也听见了她说的多难听,就该打,我看还轻了点……”
“刘欣,我怎么说你才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现在打班干部,她说得不对,你可以用事实反驳,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再说你都多大了,还像一个小孩子这么冲动怎么能行,这种行为性质很恶劣。”
“班长,你是一班之长,你应该对每一个同学公平公正是吧,可是我觉得你太偏向了。”
我把这些天的委屈全倒出来了。
“打扫卫生的时候,她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你不管。这也倒无所谓,活不多也累不死。可是,她有多少次为难我,你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这我也忍了。可是这次实在是不能忍了。人家说我争强好胜,打架斗殴,但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在你眼里,她什么都好。而我什么都不好,你也从没把我当这个班的一员看待。为了班级,我什么苦都能吃,但是我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冷嘲热讽。我觉得我跟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甚至要比你们做得更好。我喜欢本子,可是我也没有去偷,我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我喜欢笔,那也是你们不要的。薛艳说我是小偷,一脸穷酸相。我是穷,但是我没有偷,没有抢。还把我捡垃圾的照片弄到校栏上,她什么意思,有意见说到明处,背地里弄这些,小人一个。”
“都是你,都是你纵容的。”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什么顾忌的了,既然讨厌我,就让你讨厌到底吧。
“怎么又拉上了我?”我这么一说,他倒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一定是他觉得理亏了。
“班里谁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
“我们俩什么关系,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不是兄妹?”
“谁跟你说的我们是兄妹,胡说八道。”
“别说我们了,没影的事,现在说你吧,趁现在班主任还不知道,你早做准备吧。”
“什么准备不准备的,杀刮存留悉听遵便。”
其实,准备不准备的,我倒无所谓,这我已经习惯了。我再乎的是,她说的那些话,已经深深伤了我的心。
我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的校园,我刚刚进入了三个多月的校园,此时整个校园静悄悄的,大家都在教室里认真地听课。放眼望去,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是操场上还是一片绿油油的,外边红色的橡胶跑道,柔柔的,软软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体育课时,兴奋得光着脚在上面跑了一圈又一圈。我也记得在操场上练排球时,她们故意把球打出去,让我去捡,我那时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呢。我也记得打篮球的时候,她们故意把球打在我的脸上,满鼻子流血还摆着手说,不要紧,看着她们在偷着笑,自己还骂自己太笨。想着这些我一阵委屈。
我蹲在地上,双手抱膝:“为什么和你们相处就这么难呢,你们的心都不是肉长的吗?”我把头埋在了两膝之间。
“刘欣,刘欣……”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躲开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你干什么去?”
“不用你管。”我的牛脾气又上来了,谁也不管了。
我来到教学楼后面,我们的基地。这里肃静,没有打扰,我可以痛快地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会儿有人拍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抬了抬头,是班长。我接了过来,没有理他。
“别哭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让我受委屈了,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我拿着纸巾边擦边诉苦。
“上电脑课的时候,你们笑话我,什么都不懂。上体育课的时候,你们笑话我,没见过世面。打扫卫生的时候,我干最脏最累的活,你们还笑话我。为了和你们好好相处,我已经付出了120分的努力,你们还能让我怎么样呢,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刘欣,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你还是班长呢,什么事你都不管不问的。我刘欣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总是看我不顺眼。”
“刘欣,你这样说我也挺屈的。你别哭了,你听我说行吗?”
我擦了擦眼泪,坐在墙角,不哭了,我想听听他的高见。
“刘欣,你想想,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论打架,你会武功。论学习,你哪科都比我好。”
“我们再说薛艳,她就那脾气,老师说她心脏不好,所以她愿意干她就干,她不干也没人说什么。至于你说其他同学欺负你,我真不知道,你想,我也不能一天8小时盯着她们,这是学校,又不是幼儿园,再说,就你那一身功夫,说她们欺负你,有点牵强……”
“班长,你又笑话我了。”
“没有,真没有,我很佩服你呢!”
“刘欣,作为班长,我呢真有做不到的地方,请你原谅。以后呢,我注意你点,省得你说我偏心。话又说回来了,刘欣,这次你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薛艳本来心脏就不好,你看刚才脸都青了。你也好好反省一吧?”
我一听有害怕了:“班长,她真有心脏病呀,我不知道,我要知道绝对不掐脖子。”
薛大伟瞪了我一眼:“你还惦心她其它的地方!”
我连忙摆手说:“哪敢呀,这次严重吗?”
“哎呀,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不能把她一个人摞那里,我得去看看去。”
临走时,他还回头对我说:“快回去吧,这里挺冷的,别感冒了。”
我楞楞地看着薛大伟跑远的身影,这是我们班的那个班长吗,高高的壮壮的,健美的身材,一张阳光而又显成熟的脸,正冲我笑着摆手呢?
“刘欣,刘欣,傻了?”一只手在我眼晃了晃,把我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太帅了!”我望着班长的背影,痴痴地说。
“老大,都放学了,你没听见玲响吗?”
我看着付立和蒋立超说:“你们怎么没走呢?”
付立对我的表现很是不满意:“没良心的,有了帅哥就把我们忘了,我们不走,还不是怕你有事吗?”
我摊开双手,“你们看我像有事的吗?”
“老大,你今天太厉害了,那天你和那几个女的打架,我没看见。今天总算见识了,出手也太迅速了,我都没看见。她翻白眼了。”蒋立超很是兴奋,就好像我是替他报仇了似的。
“这下可把她吓坏了,吓得坐在地上,两眼瞪得都快掉出来了,直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都白了。”也太夸张了,这两个人是什么心态呀。
“看她下次还得瑟吧,能得她。”
“不过,老大,你也想想她也不是好惹的,万一她爸她妈知道了来学校闹,又够你喝一壶的。”
“她有心脏病你们知道吗?”我这一问把他们问住了,两个人都停止了议论,面面相觑。还是蒋立超记性好,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唉呀,忘了,高一入学的时候听老师有这么一提,这么长时间了你要不问,我们真忘了。”
我用手指着他们的脑袋,“因为你们的失误,差点出人命,你们知道吗?”
“对不起,老大,真忘了。”付立晃着他的大脑袋深感歉意。
指望他们记点事,难啊。
我对他们摆摆手说:“行了,回家吧!”
“别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蒋立超还想出个谋划个策呢。
我一将鼻子哼了一声:“你们,跟我商量?”
“怎么有他就不要我们了?”付立不服气地说。
我摆摆手,笑着说:“他跟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用手指着他们的胸膛说:“你们顶多是个将才,他,可是个帅才。”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了两个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呢。
我沿着墙根来到卫生室,透过窗户我看见了薛大伟坐在那里正和躺在床的哭巴流泪的薛艳说话呢?
“别哭了,医生说,都稳定下来了。我也给你爸你妈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儿来接你。”
“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说刘欣这么敏感的话呢,俗话说的好“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尽拣人家的痛处说。”
“再说,这入团申请表学校不早就批准了,今天评这个优秀团员你怎么又把它搬出来了。你干嘛这么认真,还到医院调查人家的妈,你这不是明摆着跟刘欣过不去吗?”
他正说着,薛艳的一团卫生纸就扔过去了,随后一声吼“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这家伙也够野蛮的,我都没敢对班长这态度,看来关系真不一般。薛大伟也够好脾气的,无奈地从地上捡起那团卫生纸,重新卷好放在了她身边。这时,门开了,从外边
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40多岁,从打扮上一看就知道知识分子。不用猜,一定是薛艳的父母了。那女的搂着薛艳,心呀甘的,疼得不得了。薛大伟和那个中年男的,出去了,一定是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凭天由命吧!
我看见她们母女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得不是自己下场如何,而是很羡慕她,有爸爸妈妈的疼爱真的是很幸福。
我缩在墙根,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家一家三口多幸福啊,孩子受了委屈,可是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我呢,因为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她到底到那里呢?人家都说母子连心,我此时孤单无助的心情她是否能体会得到呢?
“刘欣,你怎么还在这,还没走?”班长从里出来,看着在那里失落的我。
“班长!”我抬头,看着他,好像看见了亲人似的,那语气都带着哭腔。
“我从窗户里看到你的影子了,我以为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这蹲着吗?”
我点点头。
“快回去吧,没事了,走吧,这是个风口,这么冷。”他看我蹲在那里没有动,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我。
我无比难过地看着他:“班长!”
“怎么了?”
“脚麻了,走不了了。”
他走过扶住了我,“来,我扶你,走两步就好了。”
“行了吧!”
我摇摇头,还是很麻,不能动。
“我送你回去吧。”
我又摇摇头:“不行,我明天怎么来呢?”
薛大伟随口说:“明天让程小东捎你来。”
我又摇摇头:“不行。”
他不解地问:“又怎么了?”
“我跟他不打腔。”
“什么意思?”
“不说话。”
他长叹一口气说:“你说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也长叹一口气说:“我就这命,妈妈不疼,姥姥不爱的。”
我坐在他的车子上,他推着我,慢慢地走着。
他回过头来问:“冷吗?”
我点点头。
他把身上的衣服月兑了下来,递给我。
“穿上吧!别感冒了。”
我看着他,让我想起了肖勇,是不是班长都那么好。
“怎么这样看着我,很感动是吧!”
“我以前的班长也对我很好。”
“是吗?”
“嗯!那时候的我更是不懂事,上课迟到不说,还爬墙,隔三差五打个架,每次都是他到教务处把我领回来。有一次还是在派出所把我领出来的。”
“你还进派出所了,这事你得跟我说说,我想听听。”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还是别说了。”这些事现在想想我都难以启齿。
“我每次惹事,都气得他不行。每次都说不管我了,可是每次都是他管我,而且每次都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我。”
“看来他对你真的挺好的,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我笑着说:“所以我就对班长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觉得所有的班长都是一样的,所以一进班,我就对你特好,可是你不领情。”
“我哪是不领情啊,看着你打扫卫生时忙得满头是汗的,我也想帮你干点什么,可是都被你抢过去了。”
“不说我帮你了,就是想找你问个题,我一看你那双大眼睛一瞪,我的心就一哆嗦。”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觉得我挺平易近人的。”
“我的眼睛本来就大,你看我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我生气的时候,瞪眼睛跟这不一样,是这样的。”我生气的时候,不光是瞪眼睛,鼻子都跟着动,嘴都撅了起来,反正是很难看的。
他看到我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他被我逗笑了,我也笑了起来。
他看着我说:“你现在的样子,很是平易尽人。”
“是吗,那以后我就这样子了。”
人们都是乐极生悲,刚才笑得挺开心的,又悲上心来,人家不提,我不能像没事一样。
“班长,这事怎么弄呢,我错了。”我像霜打的茄子,又蔫了。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现在怎么又怕起来了呢?”
“说是这么说,心里也跟猫抓的似的。不过班长,跟你说句实话,我真的很在意别人说我……”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不会有人说你了,再有人说你,从我这也不会放过他。”
“谢谢你,班长!”
“我是不是得写个检讨交给你呀!”
“你倒是挺懂活的。”
“检讨是跑不了的,你还要向薛艳道歉,打人总是不对的。”
我没吱声,总是说我打人,我哪里打她了,跟她道歉,我嘴里嘟囔着,心里一阵不痛快。
“你嘴里嘟囔什么?”
“没什么。”我跟她道歉,我得好好想想。
“你明天别忘了来接我。”我抓紧转移话题,这事到时候再说吧。
“刘欣,个性不太强了,同学之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你们俩个都有错,当然她错在先,我也跟她父母说了事情的经过原由,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没有说什么,这件事只要班主任不问,从我这就过去了。但是刘欣这个歉你是跑不了的,当然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的,让你们都不觉得尴尬。”
我紧紧地抓住班长的腰:“班长,你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我这么一抓他,不要紧,车子一阵晃悠,差点没把我甩出去。
“刘欣,别碰我腰。”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犯错了。
“对不起,班长,我不知道你怕痒。”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班长,以后请你多照顾我点。”
“你又想什么呢?”
“我知道了你的弱点,到时候我可不饶你。”我伸出两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做出要挠他的样子,这一晃不要紧,吓得他差点没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看着他那样子,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就这一次,他的这个弱点成了我要挟他的法宝,特灵。
没想到第二天,班长真的来接我了。当我看到薛大伟的时候,早晨温柔的阳光从他的头顶洒落,青色的翻领短袖,白色的短裤,修剪得整齐的头发平平整整的像刚洗过一样,阳光一照闪着耀眼的光芒。黝黑的皮肤、发达的肌肉块衬托出他健康健美的身材。两只眼睛正笑眯眯地站在花丛旁看着我呢?
我高高兴兴地又蹦又跳地跑了过来。
“班长,今天倒饬得这么利索。”
“来接美女,不倒饬倒饬怎么行呢。”
我们还没到学校,就引来了不少惊羡目光。
我对班长说:“班长,跟你说实话吧,本来想显摆显摆了,我想这次又是我错了。”
他不解地问:“又怎么了?”
“你没看见吗,我满身都是针眼了。”
他楞了楞随即脸一红笑了起来。
薛艳在家休息了两天就来上课了,这回老实多了。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忙各的。班里也恢复了往日的气氛,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薛艳说的那些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释怀。我暗下决心,我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生活下去了,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