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身后两米远的地方，香沙身穿红色连衣裙远远站着，望着重症监护室，望着喻十五。“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无论如何——。不，不行，不能让你们毁了我现在的生活，绝不。放放，你必须消失，必须消失，必须让你消失———”
离开重症病房，十五拎着两个大保温杯来到医生办公室。
“十五，来了。”左晋泽微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十五面前，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杯，把它们放在办公桌上。
“快，坐下。”晋泽拉过十五。
“千万别忘了吃早饭，今天是绿豆粥，很好吃的。”十五嘱咐晋泽。
“知道了，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停顿一下，晋泽接着说“不过，我喜欢。”
“十五，老师让我带他跟你说声谢谢，托你的福，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按时吃到早餐。”
“没什么，”十五嘴角闪起一丝微笑。
对于古寒冰，左晋泽对朱秀娥的照顾，十五无以回报，虽然她知道他们是出于职业道德，但十五还是非常感激。
从小受尽别人的白眼，尝遍世间人情冷暖，十五习惯孤寂，习惯独自承担，别人对她一顶点的好，她会永远记住，会加倍偿还。
正是出于这一种想法，十五每天来看朱秀娥的时候，都会顺便带早餐给古寒冰和左晋泽。
“等我一会”晋泽拿起一个保温杯出了办公室，不一会，他又回来了，手里不见了保温杯。
“我吃了。”晋泽打开保温杯，拿着勺子吃起来。
“真好吃。”一口接着一口。
“别急，没人跟你抢。”十五的声音柔和，话语间充满了哄孩子般的宠爱。
抬眼看看十五，晋泽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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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十五来到大厦三十八层，首先碰到昨天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见到过的那位秘书先生。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何宇，董事长的秘书，董事长在等你，进去吧。”
十五跟随何宇进入办公室。
何宇送进两杯茶之后，退了出去。
一长者坐在办公桌旁正批阅着文件，十五不敢打扰，一直站着。
“丫头，别拘束，坐。”左鸿明抬起头。
看清董事长的脸，十五大吃一惊：“您是董事长？”
“老了，不中用了。”左鸿明站起身，走到十五面前，伸出手：“左鸿明，左氏集团董事长。”
“董事长，您好。”十五很礼貌的伸出手，微微点下头以示尊重。
十五感到意外，从来没有想过他既然会是左氏集团的董事长，他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架子，在她眼里，他更像是胡同里遛弯的老大爷，不，比一般老大爷多了几分魅力。
“别客气，丫头，坐下。”
十五在左鸿明对面坐下，左鸿明接着说道：“丫头，虽然我们只见过三次面，但你是一个善良、温柔、有毅力的好女孩，连我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糟老头你都会伸出援手，不惜甘冒失去工作的风险。”
“董事长，您可别这么说。”十五心中不安，一颗心悬在半空，左鸿明说什么，十五就随着应付一句。
左鸿明看出十五的心事，他清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那个瓶子……”。
“对不起，董事长，真很抱歉，我不小心把那个古董瓶子打碎了，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十五急忙解释。
她态度诚恳，左鸿明看的出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