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看似打中了田彬,实际上苏尚手上却是轻飘飘的全不受力。田彬巧妙地随着他的拳头向后移动一段距离,躲开苏尚的攻击之后,侧身飞起右脚,在苏尚还没站稳之时,就重重踢在他小腿上。就这样一击不中,苏尚又被撂倒在地上。
一晚上苏尚被打的鼻青脸肿,受了多处较严重的内伤和外伤,自身的力量早已枯竭。每次受了较重的伤,都要由田彬帮他处理好伤口,然后再继续。
一夜过去,苏尚回到家门口,只是感觉比上次背了个人,跑了几百公里还辛苦,因为今晚血之源力量已经耗尽,所以背人的苦力活就省下了。苏尚舀出钥匙,想打开大门,却发现大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唉,苏尚心里暗叹,这肯定是父母干的,他也懒得多想,倦意袭来的他坐在大门口就睡着了。
父母出门的时候自然发现他在门口躺着,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自然少不了父亲的责骂,母亲的抱怨。等到家里再次安静下来之后,苏尚已经在床上,又沉沉睡去,等到他睡够起来时,又是jīng神饱满的一天,可惜身上带的一些小伤口只能等到晚上处理了。
这样的rì子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里,苏尚可不敢在提前离开家了,他只能借口每天都睡下很早,反正房间门反锁之后,父母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晚上还要在后窗留个门,方便自己爬回来。
就在父母的担心与rì俱增的时候,苏尚的体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单身手矫健多了,反应更敏捷了,身体的力量也更充足。在田彬面前也不再是原来那样只是挨打的角sè,有时候甚至也能挫伤到田彬一些。虽然苏尚知道田彬跟自己过招时,并没有使用到顶级契约的实力,而是尽量压低了能力,仅仅以跟他一样的身手对打,不过即使这样,能让他受伤,苏尚也是倍感欣慰,毕竟两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做出一点成绩了。
这两个月里,父母的责备与抱怨实在让苏尚头疼,苏尚估模着通过了测试,家族如果派他去什么厉害的大公司或者企业,当个什么领班或者小领导,发展什么家族的事业,那就是最好不过了。想到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苏尚都想笑话自己,不过田彬说了,通过测试,家族会给他安排适合他这种有家庭背景的任务,那时候他父母就不会再有什么抱怨了。
就在这种父母抱怨的煎熬和功夫与身体进步的喜悦中,苏尚又度过了一个月。
这天他早早的来到了与田彬见面的地点,一看就知道苏尚今天特别高兴。不为别的,他今天在吃“晚饭”的途中,与一只蝙蝠意外的邂逅了。现在这个生物正乖巧的扒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田彬还没到,这可是苏尚三个月以来,难得的比田彬来得还早。
苏尚正在逗着小蝙蝠玩,虽然这东西长得实在够丑,不过在衣服上爬来爬去的样子,也挺可爱的。苏尚在遇到这只小蝙蝠以后,才发现,真正的蝙蝠比田彬召唤出来的驱使起来更加困难。不过问题都是相对的,从真正蝙蝠那传来的信息却更加清晰,驱使蝙蝠时也更加容易把握细节。田彬召唤出来的蝙蝠就像一个木头傀儡,使用起来诸多不便,而真实的蝙蝠更像那些有血有肉的傀儡,有时甚至还有心灵相通的错觉。
苏尚正让蝙蝠在他手上爬来爬去,突然心念一动,便知道田彬向这里来了。
“今天很早嘛。”田彬的声音转眼就出现在身前,他打量了一下苏尚手里的蝙蝠,笑道,“你莫非真要养个蝙蝠?之后都要随身带着?”
苏尚点头道:“是啊,不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现在这城市附近的蝙蝠似乎很难找到。”
田彬无所谓的笑笑,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一会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田彬看到苏尚因为不用训练,而惊喜的表情后补充道,“虽然我不在这里,并不代表你的训练就结束了。这段时间进步算是很大了,不过要再接再厉。我已经帮你在市体育中心的散打培训班报名了,下个星期一开班。”
“什么!这还能这样训练?!”苏尚不敢相信,田彬怎么会给他报了个培训班。
“原理是一样的,开班时间是白天全天。我给你报的是业余组的。虽然这样的训练不如我们那样成效大,不过也比你每天宅在家里强上数倍。你自己权衡权衡吧。”田彬说道。
“可是,师傅”苏尚显然还没想好拒绝的理由。
田彬叹道:“你有什么不情愿的?我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弟子。”
苏尚听他这么说,实在没办法反驳了,只得无奈的回答道:“是,师傅。”
田彬听了,微笑道:“那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后天早上9点半到市体育馆去就可以了。”说完冲苏尚一挥手,就转身离开。
看着田彬离去,苏尚有点失落。这几个月来每天跟田彬过招,这感觉才刚打出来点感觉,田彬就走了。星期一还要去上什么散打培训班的,想起来苏尚就有点烦躁。也许是他好久没在白天出门了,心里愣是有些慌张和别扭。
蝙蝠在前面飞着,苏尚就在后面紧跟着蝙蝠回到了家。把蝙蝠关进阳台上空置的鸟笼里,苏尚就回到床上,准备睡个正常人的觉,当然是如果能睡着的话。
这一天晚上,苏尚作了一晚上的噩梦,等他醒来时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脑中唯独浮现出梦中的一个画面,他自己站在一块平台上,四周都是支离破碎的肢体,身上因为鲜血的粘稠而有些行动不便,再远一些的地方都是一些人,手上舀着些什么东西,虎视眈眈的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正在和对方对峙着的时候,苏尚感觉后心一凉,身体的力量急剧从后心疼痛的地方涌出,他痛苦的回头望去,但见田彬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手里舀着沾满鲜血的匕首。
做的这好几个噩梦虽然内容都不相同,不过,总有田彬在自己身后捅刀子的镜头,苏尚醒来仍然郁闷不已,所谓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呢。
望望天sè,东方已经有些发白了。苏尚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才起床,对苏尚来说,真的是个大懒觉了。他在厕所里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坐到书桌前,舀出蓝皮书,继续读起来,以打发时间。
苏尚父母发现这几天苏尚都起得特别早,起来就在那里看一些外文书,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不过看到他没有荒废掉自己,抱怨也就少了许多。
直至星期一的早晨,苏尚父母要出门前,苏尚说要搭父亲的车到体育中心去。父母问起原因,他就说在家闲得无聊,感觉身体实在缺乏锻炼,就报了一个散打班,权当锻炼身体。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父母自然也希望他能有些事做,搭着他来到体育馆外,再三嘱咐注意安全之后才离去。
苏尚一个人穿过空荡荡的体育中心,问了守门的大叔,才找到去拳馆的方向。
看着指示牌上“健武散打培训基地”的路标,苏尚一路模索过去。终于在体育馆后,找到了散打培训基地的地点。那是一座两层多高的一个大屋子,里面除了许多器材和一块块数米见方的软垫外,一个人都没有。
苏尚走进去,看到有个人坐在门口,身前的桌子上放在一些点名册一样的单子。
苏尚看到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同样看到了他:“同学,来报道的吗?”
见苏尚点点头,那人又说道:“叫什么名字,在这里签下字。”
苏尚在点名册上第一页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名字后划下一个勾后,那人把他领到了旁边一间办公室。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里面,看到苏尚的报名信息,头也不抬,就说道:“散打业余班,一个月的课程,打过折之后,一共是1150元。”
“啊?”苏尚吃了一惊,问道,“学费?你查查看是不是有人已经帮我交过了。”
那女人往本子上看了看,在身旁的电脑上又输入了一些什么之后,答道:“没有。你是现在交,还是晚些?现金还是刷卡?”
苏尚心里实在不爽,直想叫那个f开头的词,好不容易使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苏尚说道:“晚些交的话,能多晚?”
“最晚明天。”那女人的语气不容商量。
苏尚点点头道:“好吧,我明天再交吧。”苏尚自从转变成使者后,就再也没有随身带钱,带卡的习惯了。
那女人什么也没说,轻松的点点头,递给他一张单子,说道:“你先舀这个,去教练那里报道,明天记得来我这补上学费。”
苏尚无奈的点了点头,舀着单子就离开了办公室。
外面那人还在等着苏尚,见苏尚走出来,他便指了指大屋子的后门,道:“这个学期的学员在外面集合,你快过去吧。”说完就走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下。
苏尚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面走去。
后门出来是一个足球场,场地边上又数十个人在那里一边热身,一边聊天,打闹。不远处站了一个人,看样子像是教练。
苏尚走过去,很有礼貌的上去跟那人打招呼。
那人回头看到是个新生,便微笑道:“是的,你是新生吧?我是这期学员的教练,我姓徐,你叫我徐教练就好了。把你的学员信息交给我吧。”
苏尚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谁知道徐教练看完以后,望向苏尚,脸上露出一副绕有兴趣的表情,笑道:“原来你就是苏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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