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跟程敬没有半点关系?这应该是以前了吧,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可能说跟程敬没有关系了。
如果说有些大事跟程敬没有关系的话那也只是以前,现在程敬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影响世界的能力了,这无关他现在的财产和身份,只因为他掌握着一些秘密。
翟辉的纠结不止一处,他甚至都搞不清楚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做到不纠结,明明他能调动的力量比程敬要多得多,可是现在他看到程敬却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墨氏的娇子,杀手联盟的钻石杀手,竟然害怕燕南市的一个高中生。
如果说这事情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可偏偏程敬就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不管是他们谁也好,根本就没有办法看透程敬到底有怎样的背景。
翟辉每时每刻都在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他不止一次想要偷偷模模地杀掉程敬,可是又害怕反抗军对他们十枢洲发动攻击。
一个洲外人能对十枢洲做出如此大的影响会让人很难相信的,可是现在又已经到了不得不相信的地步,这如果给其他十枢洲上的人看见真的会引起非常巨大的震荡。
所谓的震荡当然是什么样子的都有,毕竟程敬所能带来的影响已经不是平常十枢洲的人可以接受得了的。
不过再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程敬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洲外人,他的影响力有着先天性的不足。那就是他是洲外人的本人。
在那些人的眼里。洲外人就是洲外人。不管多强大也只不过是洲外人,就好比一个皇帝和一个乞丐,就算是乞丐再聪明也不可能超越皇帝的地位。
就是因为有着这样自大傲慢所以才觉得他们似乎是天下无敌,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在这样的傲慢残存之下久而久之会带来盲目自大的后果。
其实盲目自大对于十枢洲来说并不能带来严重的后果,因为这个世界自古以来就属于他们在掌控,唯一的盲目自大就是害怕偃家人而已。
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程敬的出现彻底打乱了翟辉的自信心,他开始变得惶恐起来。他开始变得不知所措。
由于跟踪程敬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翟辉就像是得了心病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但是程敬绝对是原因。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我应该怎么办!”翟辉现在显得很无助,他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要知道如果翟辉亮出来自己的身份那么九大望族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偏偏他被程敬搞成这个样子。
人们往往会看不起那些貌似弱小的人,一旦那貌似弱小的人开始有了强大的能量加持时,原本强大的巨人就会开始害怕。
翟辉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一个巨人变成了渺小的老鼠。处处都要提防程敬这只猫会不会对他发起攻击,如果真的被攻击的话要如何反应也是他要思考的事情。
对于翟辉来说。他必须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然而办法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他不可能说直接去问程敬,程敬当然不会那么傻来告诉他自己拥有什么样的秘密武器,所以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探索。
然而探索,到底是如何进行的,这谁又知道?
翟辉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感觉到了那巨大的压力一直盘旋在自己的头顶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蹦出来,越想这件事情就越有一种要窒息致死的感觉,一个小小的程敬竟然让他这样的人来搞掉,这真的是一件非常痛心的事情。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像人们所想的一样来解决,可是如果不好好解决的话将会带来的后果也是灭顶之灾,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就在翟辉非常伤心非常无助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谁!”翟辉以职业杀手的素质瞬间反身制服了那个拍自己肩膀的人,没想到竟然是鲁然。
“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鲁然被制服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因为他没有翟辉那么好的身手,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翟辉的对手。
一看是鲁然,翟辉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是不是在盯着程敬?”鲁然仿佛是什么都知道一般地问着。
“废话,不盯着程敬我还能盯着谁啊,现在不从他身上找到一点破绽的话我都睡不着觉好吗。”翟辉有些不忿地说道。
这事情就是如此,即便是有那么多的顾虑也要继续进行下去,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掉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问题。
“没有意义,你从他的身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和线索。”鲁然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直接对翟辉如此说道。
翟辉有些纳闷,随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说从他身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在翟辉眼里,程敬已经是一个非常有实力并且非常厉害的人了,怎么可能说从他身上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呢。
“就是这样,因为从本质上来说,程敬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我知道的多。”鲁然说出来了他做出的判断。
确实是如此,从本质上来说,程敬知道的秘密肯定是没有鲁然和翟辉知道得多,因为最根本上鲁然和翟辉可是听着那些秘密长大的,然而程敬以及程敬的朋友们为了这些所谓的秘密付出的代价有些太大,甚至还包括了生命。
从小到大鲁然和翟辉就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他们的生活环境跟别人都不一样,所以他们必然能比程敬知道得多。由于某些心理暗示一样的东西。导致翟辉认为程敬知道的东西跟他一样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翟辉才觉得程敬身上甚至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鲁然还是一个比较理智理性的人,他能从自己已知的一些东西上来看那些未知的事情,这就直接导致了他比翟辉所思考的事情要远一些。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反抗军会护着程敬?为什么现在全世界的金融危机爆发跟程敬也有关系?你知道吗?九大望族都已经答应了程敬不会去救市。”翟辉把自己知道的情报也说了一下。
确实是如此,翟辉经过几天的观察已经不可能不知道程敬跟九大望族之间的谈话,起初他也很不理解,但是只要是仔细想想就应该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鲁然点点头:“你说的有一半对,我现在告诉你不对的那一半。”
“什么一半一半?你到底在说什么?”翟辉抓耳挠腮地问道。
现在对于翟辉来说可以用全是紧张来诠释他现在的心情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程敬逼得紧张起来,这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能想象的。
“程敬确实是跟九大望族达成了协议,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有什么大志向,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真相,所以程敬只是想要从金融危机当中捞金而已,就这么简单。”鲁然悻悻然地说道。
在鲁然眼里,虽然程敬很厉害,可是他依然觉得程敬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敬堂集团的股票是金融危机当中屈指可数会增值的股票,所以这就很明显了。金融危机的时间持续越长那么程敬就会赚越多的钱,所以一切很简单。
一切都很简单不是吗。程敬就是因为钱所以才让九大望族不去救市,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挣更多的钱,到时候金融危机结束他的财产不一定会翻多少倍。
一切都应该是如此,不是吗,这就是鲁然的想法。
“等等……有这么简单吗?”翟辉被鲁然说得有需头转向,他甚至都不知道鲁然说的到底对不对,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会发生呢,为什么他一直都以为很厉害的程敬会有这种低级的追求呢。
钱,每个人都爱,每个人都喜欢去挣钱,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挣钱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数字的增加而已,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快乐,对于数字的增加他们会有特别的兴趣吗,很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就会如此,你不要把程敬想象得跟我们一样高端好吗,其实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市井小民,他所能做到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应该做出来的,市井小民就是会喜欢钱,他从头开始过的就是一种雹户的生活,你现在明白了吗?”
鲁然越说月兴奋,说到这里竟然直接给程敬定型了,他就是认为程敬是个雹户,有了钱有了实力以后开始目空一切,什么玩意都不放在眼里,至于这个世界上的秘密什么的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翟辉摇摇头,他表示不太敢相信鲁然的话,因为他觉得如果从头到尾事情有这么简单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如果程敬真的只是一个雹户的话当初他想要杀掉程敬是轻而易举的,根本就不用顾忌那么多。
“如果真如你所说,程敬就是个市井小民到雹户的心态,我们还用管他干嘛?让他去闹腾不就行了吗,他一个雹户能翻起多大的风浪?”翟辉惨笑着说道。
确实是如此,如果程敬真的是一个雹户,那么一切都很简单了,只要不用管他,程敬挣够钱了之后就会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对一个雹户还用采取什么手段呢。
“我们不用管他了,他没有多大的能力,只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人而已,他只不过就是一个自以为自己有大志向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责任,跟孔垂信比起来,他还差得很远。”鲁然说话的时候似乎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只是凭借着自己的一厢情愿来说这些事情。
假设真那样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了,程敬确实是没有孔垂信那么人品高尚以及志向远大。可是这并不能说程敬就是一个雹户心态。就算是程敬没有特别大的志向他也会给孔垂信报仇。鲁然和翟辉都低估了程敬对仇恨的热情。
这一次鲁然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首先他误判了程敬的心态,其次是他对程敬没有一定的了解,根本就不知道程敬已经跟偃枯联系上了,如果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想必鲁然一定会采取其他的手段来解决程敬的。
永远不要低看任何一个人,因为在你低看的时候他就会慢慢发展,甚至有朝一日会超过你,这种情况曾经打败过世界上诸多自以为是的强者。
可是偏偏鲁然就是这样认为了。可是偏偏翟辉觉得鲁然比自己聪明,所以翟辉就算是有自己的小疑问他也会选择跟鲁然站在一起,没办法,谁让鲁然的大脑比他厉害呢。
翟辉和鲁然之间或许有很多次合作都是翟辉听鲁然的,但是这一次他真的错了,或者说他们真的错了,这个关键的时候真的应该让鲁然来听翟辉的,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因为鲁然一直以来都比较有主导权。
“那你总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反抗军会护着程敬?”翟辉最起码也要搞定这一个疑问才可以放弃对程敬的猜忌。
鲁然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应该是‘禾王’搞得鬼。”
“你说什么?禾王?”翟辉在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吓得浑身一哆嗦,因为他特别特别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我们现在到底连禾王到底是人还是鬼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禾王有关系呢?且不说禾王的存在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只不过是我们十枢洲内的一些核心成员才知道,他程敬怎么可能跟禾王有关系呢?”翟辉不解地问道。
禾王在整个十枢洲都是一个忌讳,因为禾王往往跟一些人的出现有着紧密联系,那就是反抗军。
在十枢洲内,已经有许多不服管的人成立了反抗军,但是这支反抗军却一直隐藏在十枢洲中间,平常根本就看不出来一个人到底是反抗军还是正常人。
然而禾王,这是一个类似于口号的东西,因为每一次反抗军在十枢洲搞破坏的时候都会留下禾王两个人。
公输氏和墨氏的高层认为,禾王要么就是反抗军的口号,要么就是他们领袖的名字,但是迄今为止他们能看见的也只不过是禾王这两个字而已,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所以说到底到底应该如何则是没人知道。
禾王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鬼,是人的话那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这在十枢洲里一直都是困扰,可是因为没有办法证明所以只能放任作罢。
现在这事情搞成什么样子都不太好说,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应该是比较容易的,看鲁然的样子好像是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鲁然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然后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禾王是谁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程敬的父亲。”
“程敬的父亲?他跟咱们也有关系?我已经查过了啊,程敬的父亲只不过就是一个技术员,两三年前去了美国。”翟辉如此说道。
程敬的家底还是很容易查出来的,翟辉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程敬的父亲去了美国,父子俩至今也没有见过面。
鲁然轻蔑地笑了一声:“呵呵,你只是查到了他父亲去美国的记录,可是这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美国你知道吗?很显然你不知道,对吧?”
“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啊,总这样吊着我干嘛。”翟辉有些急躁,说实话这种情况换谁上来也会急躁的,他就算是十枢洲的人也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神仙。
“我前两天查到了,程敬跟他的父亲程至见了一面。”鲁然顿了一下之后又接着说道:“他跟他父亲见面的这段时间,反抗军在十枢洲内的活动比较微弱,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活动了。”
听到鲁然这话,似乎翟辉有些明白了,他赶忙喊道:“难道说禾王就是反抗军的领袖?也就是程敬的父亲程至?因为他离开十枢洲所以反抗军不敢那么猖獗?是这个意思吗?”
“你终于开窍了,我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鲁然欣慰地点了点头,心想翟辉总算是聪明了一把。
可是旋即翟辉又摇摇头,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赶忙说:“不对啊,禾王如果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我们直接从这两天离开十枢洲的记录里查不就可以查出来了吗?”
十枢洲也相当于一个国家,任何进入或者是离开都会留下来记录的,这种记录可是要比出国什么的还要艰难,根本就不是想隐藏就可以隐藏的。
“你还是有一点没想到,他们是反抗军。反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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