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第二个理由,这片竹楼旁边有水塘,正好能让佘如生埋伏下自己的蛇妖兽,方便他待会发动偷袭。”于若梅得意洋洋地指着水塘说。
于院长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侧耳倾听,露出微笑。于若梅能够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让他感到很欣慰。只要于若梅谨慎行事,他就不必那么担心她了。
“水塘里未必就有蛇妖兽,你只是在猜测,可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洪天继续反驳。
于若梅撅着嘴又要娇嗔,洪天连忙捏了捏她的手掌,低声说:“我们是在讨论事情,你可别发大姑娘脾气。”
“好吧,谁有大姑娘脾气了?我可没有。”于若梅跺着脚瞪洪天一眼。
“我想到第三个理由,佘如生身材高大,与驯妖师相似。而且他手臂粗壮,显然力气很大,也与驯妖师类似。”
“身材高大的人里不是驯妖师的可就多了。”洪天连连摇头显然不认同于若梅的话。
“你总是欺负我,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想吧。”于若梅哼一声扭过头去。
“我们去‘稻香居’看一看吧,或许有新的发现呢。”洪天拉了拉于若梅的衣袖,她扭动一体表示很不乐意的样子,但还是跟着洪天并肩走去。
这时,洪天对比洪秀义和于若梅,发现两人的不同。
洪秀义没于若梅这么多的娇宠脾气,对待于若梅只能顺着不能逆着,得哄着不能打骂。但洪秀义则不同,如果她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洪天责骂几句,她都能忍受下来,很看得开,不会小肚鸡肠地计较。
当然,于若梅也有洪秀义不及的优点,她温柔起来十分可人,性绝世唐门
“是不是想别的姑娘了?”于若梅十分敏感,轻轻拧了拧洪天的手臂问。
这已经近乎打情骂俏了,让于院长看得大皱眉头,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两人注意一下,别太过分,不把他看在眼里竟然敢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当然不是,我在想佘如生的事情。”洪天急忙否认,如果承认于若梅肯定要再次娇嗔。
“稻香居”坐落在距离“丰年居”东边一百步的地方,是一座很有特sè的竹楼。
一楼是个用竹竿绕成的圆形底座,一根根颜sè斑斓的竹子围成一圈圈,排列得整整齐齐,形成一个圆形。也不知道造竹楼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底座之上,是几根粗大如柱子的竹子,支撑起一座竹楼。
竹楼三层,第三层的窗户竹帘卷起,从外面能够看到里面的情景。
里面有五个人,其中四人穿着暴雨堂弟子的服饰,绣着翠绿sè树叶花纹的衣服。第五个人是个文弱瘦小的三十岁男人,像根竹竿,脸sè苍白无血sè。
“这个人不可能是驯妖师了,他瘦瘦弱弱的,根本就不像修炼过的样子,身体还不如我呢。”于若梅很得意,笑得眼睛弯弯。
洪天同样使钱问路过的侍女,从她嘴里得知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叫潘龙德,从小体弱,经常向醉花村老板佘如生购买蛇胆、蛇血补身体,与佘如生很熟悉。
“我听说,水属性绝世唐门
“说得没错,你倒是有些见识。”于院长点头称赞。
这时,于若梅已经进入角sè,不再觉得洪天反驳她就不好,想着支持自己看法的理由。
“他不可能是驯妖师,还有第二个理由,这里附近都是稀疏的竹林,一眼看去,显得空荡荡的,没法藏型巨大的蛇妖兽。如果他待会动手害人,来不及召唤蛇妖兽帮忙,恐怕会很不利呢。”于若梅指着四周。
“确实是这样。”洪天点头赞同。
于若梅立即从严肃变得笑容灿烂,得意地看了看洪天,眼神比刚才温柔许多。
洪天忍不住笑着说:“若梅,你观察得真仔细,反应也很快。”
“那当然。”于若梅往洪天身上靠了靠,笑得更灿烂。
“驯妖师用的也有可能是小型蛇妖兽。”于院长说。
“小型蛇妖兽想提升境界非常困难,更多走的是驱使一大群蛇妖兽的路子,这附近藏不下上千条小型蛇妖兽。”于若梅立即反驳。
“你说得对,我倒是忘记这一条。”于院长眨眼说,眼神里满是狡黠,于若梅撅着嘴更加得意。
洪天看得出于院长故意这样做的,其实于院长知道这个道理,故意说忘记,只是为了让于若梅表现一下,然后夸奖她,逗她开心。怪不得于若梅养成娇宠的脾气,都是于院长惯出来的。
“走吧,我们回到‘丰年居’去,等着醉花村的老板露出真面目动手,然后就将他当场抓住。”于若梅拉了拉洪天的左手臂,但洪天没有动。
“稻香居”的三楼里,有侍女送上酒水,两个侍女合力抬着硕大的酒壶放在桌面上。潘龙德抢先伸手抓住酒壶,轻松地提起给其余四人倒酒,这个细节让洪天微微皱眉,露出疑惑的表情。
“阿天,怎么了?”于若梅看到洪天的表情就问。
“身材健壮的醉花村老板佘如生提起同样的酒壶时候,酒壶的壶口向下一沉,而身体瘦弱的潘龙德提起同样的酒壶,壶口都没往下一沉,他比佘如生更加轻松地把整个酒壶提起,是不是很古怪呢?”洪天指了指潘龙德的方向。
“也许,酒壶是空的,就轻很多。”于若梅急忙为自己的看法辩护。
于院长凝视着洪天,露出一丝赞许的神sè。
“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还是不足以判断潘龙德就是驯妖师,佘如生的嫌疑比他多得多了。你怎么解释附近藏不下蛇妖兽的疑点?”于若梅沉着脸盯着洪天。
“你知道我看到这栋竹楼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它像活的那样。”洪天轻轻捏了捏于若梅的小手,微笑着说。
这个隐秘亲昵的动作恰到好处,让于若梅脸sè和缓许多。
于院长点点头,没说话,但暗示赞同洪天的看法。
“只是感觉而已,做不得准的。”于若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