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怨他,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怨他又有何用?
再说从前那些情义不是假的,她感受得清清楚楚。(Www..Com?レ
那个从前一直宠她一直守护她的冷清是真实存在的,至于两人尚未相识前那些伤害,就如她妈妈所说的,那时候他们都不认识,提来有什么用?
冷清却勾起她的下巴,执意让她迎上自己的目光:“既然不怨我,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疏远?我也是你的夫。”
琉璃轻轻推开他的手,浅浅一笑:“其实,若不是你在林中如此对我,或许这次再见,我们还可以像好朋友一样叙叙旧情。可你上午时确实太过分了,明知道我记挂着初阳的伤,还如此浪费我的时间。”
“你只知道我浪费你的时间,心里只记挂着那个男人,可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以来是如何过过来的么?”
正如她所想的,他并认为自己在林中时对她的举动有任何不妥。他低垂眼帘,盯着她素白的脸:
“你知道每夜我想的都是谁?有时候想得辗转难眠便只能起来练剑,一练就是一宿,这些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思念和牵挂,你又知道多少?”
琉璃听着他的话,心里微微颤抖着。
虽然她对他也有一丝思念,也曾在无聊的夜里想起他,可是如今听到他亲口说出对她的思念,相比之下自己对他的那一丁点想念实在微不足道,甚至,她都隐隐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了。
“可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她抬头看着远方,天边稀稀疏疏的几颗星辰一闪一闪,泛着好看而迷离的光芒。
“我从没想过要许多男人,对我来说这辈子最好只有一个夫君,我们相互扶持着,平平静静过一辈子。”
试问一颗心能装得下几个人?她要的不多,却总是难得一颗能让自己信任和依赖的真心。
如今她只想好好守护初阳,其他的,暂时不愿多想。
“你也曾说,要随我四处流浪,或者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过生活。”
“可那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太遥远了。”她遥望着天际最遥远却最明亮的那颗星星,温言道:“冷清,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想了,好吗?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我们不仅是朋友!”冷清打断了她的话,这次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把她紧紧纳入怀中:
“你怨我在林中对你做出不规矩的行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娘子,分开那么久我难道不想你吗?”
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性,可那些都是最本能的反应,他只是跟随着自己心意,他有什么错?
“我和你不一样,你没有我身边还有其他人,而我没有了你,便只剩下我自己一个。分开那么久再重遇,我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吗?我没有把你压下来强要了你,已经算是很有风度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一派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
琉璃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被他说起来才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确实,她的夫君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儿,正值人生最美好的阶段,也是最热血的时光,可是他们却都只有她一个娘子。
说句不要脸的话,就算她每日守在他们身边,想要与她亲热也得要五天才能够一个轮回,再除去来大姨妈的日子,一个月能与她好上几天?
一个个天生狂傲,倨傲不羁,又是身强力壮,比一般的男子还要精壮强悍,就算夜夜笙歌也不为过,可是与她在一起,便只能……
这么想着,一张小脸不由得绯红了起来,一个娘子五个夫君,夫君个个猛如虎,这样的生活如何过?
她甩了甩头,拼命想甩掉脑袋里那些绯色的场面,可却无论如何挥不掉那几张出色性格的脸,以及每个人眼底那一份狂傲和自负。
“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这一句对不起,她实在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一句对不起。”他收紧手臂的力气,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感受他强烈的需要。
感觉到身下抵着她的坚硬,她慌得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眸,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微抗拒着:“冷清,我现在没有心情。”
“你就是有心情,也不愿意给我。”他吐了一口气,脸上明显浮上一抹不悦。“你在宗政初阳身下承欢的时候,何曾抗拒过他?你只会对他说‘我要,给我’,你何时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琉璃一双眼眸圆睁,听着他的话,一张小嘴震撼得几乎要合不起来。
这些话是谁告诉他的?难道……她红了红脸,真恨不得奔到房里把沉睡中的宗政初阳揪起来,狠狠揍他几拳!
他怎么能和别人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怎么,心虚了吗?”冷清垂眼看她,眼底的火气越来越重,“都是你的夫,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对着他便如此主动热情,对着我的时候却是冷漠倨傲!”
“就算我当初伤害过你,可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什么时候做过伤害过你的事?我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你?而那个男人……”
他咬了咬牙,一脸不甘:“他难道不也曾经利用过你,伤害过你吗?只是因为他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你便能对他主动献身?我也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你为什么这么偏心?”
琉璃有点哭笑不得,看着他那张脸以及眼底那满聚的怒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哄他。
这时候的他就跟一个孩子一般,怨着自己的妈妈偏心别的小孩。
她虽然曾经对宗政初阳主动过,可那也是那家伙有意引诱她的,若是她意识清醒,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虽然,这么想似乎有点推卸责任的意思……
再说她和宗政初阳结合,哪次不是被强迫的?他在气什么?若是气她主动,他这醋劲也太大了。
不过,她可不敢把宗政初阳强迫她的事告诉他,她太了解这个男人,若是他知道初阳强迫了她后还能得到她的原谅,那她可以百分之两百肯定,他可以做出比初阳更禽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