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火见琉璃跟随在楚寒身后,两人只是互视了一眼,也亦步亦趋跟了上去。(百度搜索:レ库,看小说最快yd小说网
虽然不明白公主为何还愿意跟着楚寒走,但这时候不管她要做什么,他们也只有跟随的份。不过看着许世若晴脸上那副想要吃人的表情,两人心中也是凉凉的十分舒畅。
谁让她想要和楚寒合谋害他们的公主?她越是气愤他们便越开心,谁得罪了他们的公主,他们都不想让她好过。
被丢下来的许世若晴看着渐渐走远的四人,实在气不过一脚跺在地上,也不知踢飞了多少颗碎石后,才咬了咬唇大步追了上去。
总是自己的男人,就算那颗心早已被狐狸精迷的晕头转向,可是只要他一天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就算只是未过门的那也是她的男人,她绝不允许别的女人和她去争抢。
楚寒的布庄分行离他们原来所在的地方并不远,不过规模却比刚才那间布庄要大上许多。
琉璃一进门便被正面展柜上那一匹布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匹素白的布料,随便看一眼或许看不出它的独特之处,可你若是认真看时,却可以看出它的每一根纱线都是用近似透明的纤维织造而成,那软软绵绵的感觉就算不用手去触碰也能感受到它的柔滑和温顺,这样的布料,穿在身上绝对是服服帖帖,在风中行走时必然会随风起舞,比仙衣还要美还要漂亮。
她不自觉走到那一匹布跟前,眼里都是惊艳的光芒。
楚寒垂眼看着身侧的女子,柔声道:“喜欢吗?”
“嗯。”她用力点头。
唇边那一抹许久未见的绝美笑意如醇酒入口,眩得他心头一阵微醉。
他让人把展柜上那匹布取下来送到她的面前,可琉璃刚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的时候,许世若晴却忽然大步走到两人面前,盯着楚寒,怒道:“你不是说这匹布料难以织造,只是用来展示不出售的吗?”
数日前她便已经看上这匹布,可楚寒却说什么都不让她取走,还说这布料就是用手艺最好的织工也要织上一年才能织出一匹,在他没有研制出新织法之前这布只能当成样品供起来。
如今琉璃只是随意点了点头表达出她的喜欢,他便命人取下来送给她,在他眼里自己和那个女人孰轻孰重根本无须多说。
可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如此被比下去?她是七公主也是将来的璃王,一国之君难道就连一个空有外表没有半点内涵的女人也比不过吗?
琉璃听她这样说,虽然心里也很喜欢,可却硬是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忙道:“既然只是用来展示的,那我不要了。”
楚寒看着她,目光柔和:“只要是你喜欢的,什么都可以给你,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匹布。”
他的话让她莫名心悸,心底同时也升起一丝酸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甚至还当着他未来的娘子面前,他居然对自己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狂傲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难道他就不怕许世若晴与他起了内讧影响他们下一步的合作吗?在他眼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楚寒却仿佛看不出她的疑虑般,只是招呼人把布匹装起来,等离开的时候再让他们带走,或是改日让人送去二皇子殿,至于许世若晴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看着人把布小心翼翼装起来后,又带琉璃去看新来的一批布料。
琉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这时候,再看到若晴脸上的怨恨和眼底的不甘,心里凉凉的,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跟着她一起难过。
对楚寒来说,究竟什么才是真的重要?她绝不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有这么重要的地位,若是如此他也不会和许世若晴合伙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可是同为女人,她又不自觉为若晴难过了起来,或许在楚寒的心中女人永远只是玩物,不管是若晴还是自己,等他新鲜感过后,或者激情退却后便再也懒得看自己一眼。
为了掩饰心底那一份落寞,她把注意力放到展柜的布匹上,挑了几匹精美的布料后,她忽然问:“这里的分行是不是账本上说的二品布行?”
楚寒点了点头:“最近的一品布行距离这里也太遥远,改日我再带你去。”
琉璃点了点头:“若我没记错,像这样的二品布行在月璃城大概有九家。”
“最近又新开了一家,如今一共有十家。”楚寒回答着她的问题,和她一起逛进去。
他的生意琉璃或多或少是清楚的,从前他们就经常一起看账本,一起讨论他生意上所遇到的问题,虽然对他的底细不算一清二楚,但他生意上的事却从未瞒过她半分。
想起以前和他一起在七公主殿做事的那些日子,心里酸酸的,只是几个月而已,却已经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往事随风,早已飘散。
“最近船队的生意好吗?”她问,“那些海盗还有没有找船队的麻烦?”
楚寒垂眼看着她,听她讲起他生意上的事,目光不由变得柔和:“海盗由来已久,想要他们不找麻烦除非把他们连根拔起,不过在海域上,他们是龙头老大,想要彻底根除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琉璃自然也知道那事做起来绝不简单,猛龙不及地头虫,更何况他们这些年以来一直生活在水上,水性和对海上的一切风浪走向都比他们熟悉太多,真要派人去挑他们的老巢谈何容易?
她想了想,又道:“其实有没有可能我们派人去和他们的头目商议?或许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内,每年给他们上点贡钱,让他们保护我们的船队航行,如此不是皆大欢喜吗?”
两边都不用再有任何伤亡,是最好不过了。她相信就算是海盗也没人愿意每日拿自己的性命去搏斗,虽说他们的船员会遇难,但谁能保证海盗们就没有伤亡?
她没有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着“我们”,思想似乎还停留在过去一起做事那段时光,当他们是自己人。
楚寒垂眼看着她,视线复杂:“你认为和他们议和的可能性大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没可能?”迎上他的目光,她温言道:“想想那些船员也不容易,长年累月在海上做事,一年到头也不知有几日能在家中渡过,如果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这样的日子有谁愿意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