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飞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Www..Com?レ
在这样的夜晚,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所爱之人的牵挂,他并不想在这里与他动起手惊动了夕苑里的人。
许世江山也没想和他真的打起来,刚才那一掌不过是恨他如此闯入他的府殿去会他在意的女子,可他阻止不来,那个依然沉睡着的人心里满满的都是这家伙,他根本无力阻止。
更何况,如今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阻止这一切?
看着早已没了慕容云飞身影的半空,他无声叹息。
有些路早就注定了,不管你是不是愿意也得埋头走下去,不仅是他,就算是楚寒还有琉璃也都一样。
命运是个看不到模不着的东西,你以为它不在的时候它却牵动着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你每走一步都在它的设计里,就算你再如何挣扎,也永远挣不月兑它的束缚。
可是他真的要认命吗?他甘心吗?
……
一夜好梦,第二日琉璃又带着风和火出了门,这一次她直奔了画扇楼。
老宋亲自把她迎进了门,厢房里,老宋从暗格中取出一份简书,恭敬地送到她的面前:“夫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琉璃把简书打开,简单翻阅了一遍。
这一份简书里把她要查的人从三岁到如今事无巨细说得清清楚楚,许多是已为人知的,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也被翻了出来。
不过……她合上简书,看着老宋,狐疑道:“为什么没有三岁之前的?”
“他的来历有点怪异,三岁之前究竟被哪户人家收养我们目前还没有查出来。”
事情果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既然查不出来,那必然是那一段历史被人为地抹去了。
琉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出了门,琉璃带着风和火再次去了素云居,饱餐一顿后,临走的时候琉璃趴在柜台前,盯着掌柜笑吟吟道:“能否替我向你们门主传一句话?”
掌柜微微怔了怔,看着她,沉声道:“我们这里只有掌柜和伙计,没有什么门主。”
“反正我要说的是,你们门主夫人想要见你们门主,若是三日内他不出现,那么他以后也别想再见到他夫人了。”
掌柜有一丝为难,看着她认真的脸,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盯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开。
琉璃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忽然又折了回去,盯着一脸紧张的掌柜,笑道:“让人再给我打包一份田螺吧。”
……
回殿后,琉璃直接去了许世江山的书房。
他似乎永远都很忙,每日都有一对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就像楚寒一样。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能以一个非嫡亲关系的义子走到如今能掌控月璃一半江山的地步,看来不是全无理由的。
相较起心思悠闲对朝政无心的大皇子以及每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三皇子,他为月璃所作的贡献确实多太多。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贡献里,有几分真心,几份假意?
许世江山抬眼便见倚在门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琉璃,他放下手中的笔,迎上她:“找我有事?”
琉璃又有了几许错觉,仿佛迎面走来的不是二皇兄,而是楚苑里那个轻易乱了她一池心扉的男人。
她微微甩了甩头,拼命甩去那张清寒孤寂的脸,再回神时,许世江山已经步到她面前。
“怎么?头不舒服?”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额角。
她下意识躲过:“没有,可以昨夜没有睡好,眼睛忽然看不太清楚。”
闻言,许世江山目光微沉,他转身往茶几走去,身后,只余下他一句冷哼:“夜夜笙歌,自然会睡不好。”
琉璃眨了眨眼,一丝怔愣,她是夜夜笙歌,不过是在梦里,他是神仙么,连她每夜梦到云飞都能知道?
未及多想,她走到茶几旁,在他对面坐下,把手中那包田螺放在茶几上:“快来尝尝,还是热的。”
“什么东西?”他垂眼看着茶几上的东西,伸手去解开:“田螺?”
“你昨天不是说好吃么?”
“你又去素云居了?”他脸色不是太好看,不过,看在她还能想起自己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那男人是她的夫君,要计较也计较不来。
“怎么?不能去么?”琉璃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努着唇:“素云居的东西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改天带你去尝尝。”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表情有点嫌弃,但,他还是捏起一个田螺凑到嘴边吃了起来。
“原来你知道那是冷清的地方。”她就说她遇到的男人都是神仙,他们的视线分布之广,心思之慎密,一次又一次超乎她的想象。
她撇了撇嘴,冷哼:“还有慎密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有。”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若有所思。有一点他就完全看不清,猜不透。
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属于他的位置?
若是有,为何从不给他半点机会?若是没有,为什么总会时不时对他好,给他幻象的空间?
她的心,他完全看不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琉璃却因为他放肆的目光羞红了一张脸,不自觉伸手挡在自己胸前,气闷道:“许世江山,这还是大白天呢!你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江山被她的指责拉回涣散的意识,他垂眼看了看她,又把视线调回到田螺上,不再说话。
琉璃松了一口气,看他面容沉静,似在想些什么,她薄唇轻轻抿了下,忽然凑近他,低语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需要了?要不,我给你去找两个漂亮的女人吧?”
憋久了伤身,这道理她懂。
她有注意到这殿里除了她以及派遣来伺候她的冬青冬雪,再没有其他女眷,而他毕竟是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长时间不发泄,她真怕他会饥不择食连“肮脏”的她也不放过。
许世江山听了她的话,一口螺肉卡在喉间,难以下咽。
半晌,他用力把螺肉咽了下去,盯着她认真的脸,他也用认真的口吻道:
“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发泄。”